田青点了点头,便目送着福东离开,自己心中更是充满了信心。
在看葳蕤轩中,叶秋在院中坐着,只觉得自己身上发凉,便连忙跑回了自己屋中。
刚一回去,便看得瓶儿端着汤药走了过来:“姑娘,这是嬷嬷今日刚从孟大夫那抓的,说是安神的药。”
大老远叶秋便闻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捂着鼻子,连忙用另一只手摆了摆,眼中全是抗拒:“你可拉倒,我现在精神贼好了,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赶快拿出去。”
瓶儿才不听叶秋的话呢,将碗放在小柜子上便走过去,将叶秋的手拉了下来,一脸正经的说道:“姑娘这药呢,也更多的是滋养您头皮的,而且刘嬷嬷还跟我讲过,这若是不好好养着,日后定是生不出头发的!”
叶秋何曾不知道瓶儿说的话,现在是感觉自己是头发脆的很,随便一拽就可以梳下来一大把,看着柜子上汤药,又想了想自己以后变秃的场景,叶秋还是摇了摇头,将汤药拿过来一口饮下去。
瓶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一旁的马蹄莲塞到叶秋手中,便对着她说道:“这药不及第一次的那么苦,姑娘不必担忧的。”
叶秋苦的已经把持不住面目,表情全然都皱成了一块儿,连忙将手中的马蹄莲吞下去,舒缓嘴里的苦涩:“这药哪里有甜的呀?不都是一个样吗?”
瓶儿笑着摇了摇头,便将空碗拿了出去。
她这边一派岁月静好,听雪阁中,却是鸡飞狗跳。
凌清雪回到院中时,便发了好一通脾气,将前来看望她的华娘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以往的那股子稳重劲儿呢?今日全都不要了吗?这若是被外人看到,传到你爹爹耳朵中,你还如何翻牌?”
凌清雪见是华娘,连忙委屈地扑到华娘的怀中:“娘,你今日是没见到凌叶秋那个小贱人是如何羞辱女儿的,女儿这辈子都没被人那样说过,她怎敢啊!”
华娘看着怀中的凌清雪,自己心中也是心疼的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说道:“娘知道你心中委屈了,但是这件事本就是你的鲁莽了,如今我们自当时要好好讨好那院中的人,你爹爹这头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你可知晓娘的意思?”
凌清雪听闻这话有些惊异,抬起头来好好的盯着看了看华娘,便也不确定的问道:“娘,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而且女儿看着她脑子都觉得痛,哪里来的放下下面去讨好她!”
“庸俗!”华娘忍不住点了点凌清雪的额头便对着她吩咐:“终究是个小娃娃,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是若得到一些好处,自然也是软下来了,你呢,若是还想以后掌握家中的财政,此番必得是容忍下去!”
听闻这话凌清雪眼神慢慢冷静下来,自己脑中思索了片刻,也觉得华娘所言甚是点了点头,便同意了华娘的建议。
“娘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华娘脸上终是带了笑意,将此事嘱咐完后便回到了自己院中。
见四下无人,凌清雪便坐在梳妆台上,慢慢思索着华娘说的话,其实这些道理她自己都懂,只是心中咽不下那口气,可是如今这个形势,自己若是不服软,那么爹爹那块儿想必也会对自己很是失望。
又将目光移到了梳妆台的小柜子上,翻开之后取出一支顶级好的珊瑚发簪来端详了片刻,也是咬了咬牙便单独拿了出来。
“玉珠。”
站在门外候着的玉珠凌清雪唤自己边赶忙进去:“小姐。”
凌清雪用眼神示意了桌上的珊瑚发簪,自己心中自然是有一万个舍不得,这珠发簪自己都从未带过几回呢:“明儿早上将这发簪给六小姐送过去。”
玉珠听得这话,自己眼中更是惊讶,自家姑娘喜欢什么,她作为大丫鬟自是只晓得一清二楚,见得是这个珊瑚发簪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姑娘这发簪可是您最喜欢的,您自己都舍不得带呢,就这么白白便宜了……”
凌清雪自是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也当是我给六妹妹赔罪的吧,你且不用过问,只是送过去便是了。”
“是。”
第二日叶秋将午膳吃完之后,便看到玉珠拿这个盒子朝自己走过来:“奴婢见过六小姐,这发簪是我家姑娘嘱咐我是昨日见您气色不好,特意将这发簪带过来给您撑撑气色。”
叶秋听得这话,只觉得自己一口茶都快喷出来了,和站在一旁的瓶儿相对而视有些不肯定,叶秋想着是凌清雪送过来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边点了点头便让瓶儿收下了:“替我回头谢过大姐姐,只是我这近日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便不去登门拜谢了,哎呀,我这有些乏了,你起先回去吧。”
“是。”
见玉珠走远之后,叶秋这才让瓶儿将那珊瑚盒子打开,见是这簪子确实是顶为最好,只是不知道凌清雪又在买什么药。
一旁的瓶儿见到也更是惊异了,颤颤巍巍的将空盒子放下:“姑娘,大小姐这又是在做什么呢?奴婢也听闻过这珊瑚簪子,可是大小姐最为珍贵的,莫不是她又想陷害您……”
叶秋将这簪子反复看了好几遍,瓶儿说的话自己一时间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凌清雪已经一开始犯了这么大的错,现在不可能在做火上浇油的事情,摇了摇头便把单子丢在桌子上:“管他呢,白给的不拿白不拿,先收着吧。”
于是接下来的这几日,凌清雪像是不要命似的,在叶秋院中送各种稀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