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自己飞跑过来的常嬷嬷,凌清雪赶忙伸出手扶住了:“嬷嬷,往后可是要慢些的,这若是摔着了,想来要将母亲心疼坏了。”
常嬷嬷此刻脸上全是笑容,捉着凌清雪的胳膊反复将她看了一番,才小声问道:“今日事情较为凶险,姑娘可没有伤着吧?”
一想到此事,凌清雪的脸边又烧红了起来,低下头轻微的摇了摇。
又看到玉珠在旁边捂着嘴唇偷笑,常嬷嬷便也知晓此事肯定成功了,脸上的笑容变更加灿烂,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自己轻轻拍了拍凌清雪的胳膊:“好!老奴就知道我们姑娘心正,快去将此事和夫人好好说说,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凌清雪连忙点了点头,便提着裙子朝华娘院中跑了过去。
一推开内室的门便看到华娘在地下焦急的打转:“母亲,女儿回来了。”
华娘终于是听凌清雪的声音,赶忙将手中的佛串放在柜子上,过去就将凌清雪拥在自己怀中:“可是没有伤着吧,我听说那马车凶猛的很,这若是控制不了,定然是将你伤着的,常嬷嬷快些去煮些安神的汤药给姑娘服下。”
“是,老奴这就去亲自将参汤熬上!”常嬷嬷拍了拍手背,也顺带着将那碗放凉的参汤端了下去。
凌清雪看着如此夸张的华娘,这才安抚的顺了顺华娘的后背,见华娘冷静下来,才一脸娇羞的说道:“那马车确实凶猛,女儿当时都被吓傻了,辛得柳家公子出来营救,女儿才免遭祸害。”
华娘听得凌清雪这般说,又见她一脸羞涩的模样,想来此时定然是完成了,这才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如此好的机会,怎么都没说邀他吃饭,报取人家大恩?此事可是要乘胜追击的好!”
“女儿见他神色匆忙,想来定然是衙门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况且女儿想着,若是缠的多了,让人家心生厌烦,那便不就适得其反。”凌清雪随着华娘坐在小席子上,自己冷静的分析着。
华娘听凌清雪这般说,自己这才醒悟过来,好在自家女儿也是个有心思机灵的:“这道看来,为娘倒是没有你思虑的多了,你先说一说,你可是满意那柳家公子?”
此话凌清雪怎的好意思说出口,自己的脸要就如同那晚霞一般,低着头将就小幅度的点了点,但是华娘终是看得清楚,自己满意的笑了笑:“你自己满意这便是最好的,母亲的意思呢,也是让你去瞧一瞧,若是那柳家公子没有外界说的那样,却反倒是一副毛毛躁,还不知礼数的模样,也早能将这种事情像你爹爹那块儿推了,自然也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凌清雪靠在华娘的怀中,双手抱着华娘的腰:“我只是知道母亲的一番心意,女儿见了柳家公子,如同旁人说的是一般的,为人既为谦逊有礼,而且,也没有说出哪些过分的话,女儿对他印象极为最好,只是却也不晓得,他待女儿的印象如何……”
华娘听得这话,皱了皱眉头:“他对你自然应当也是印象极好的,我家女儿生的如此秀美又有礼数,他若是看不上你,自然是他自己没有眼光!”
凌清雪只觉得自己脸上更是滚烫,便只字未说,华娘也是适可而止,自己轻轻地拍着凌清雪的背,心中自是一片舒畅。
两人嘴中的刘文莨,暂时没有时间去想凌清雪,自己一打回到衙门一大堆事情就已经压了过来,哪还有心思想的今日的事情,等到忙完的时候,也差不多将今日这个插曲遗忘了大概。
再者说了,柳文莨今日能帮凌清雪,也不过是自己的家教使然。他本身就在衙门做事,遇到这种事情,自己作为衙门差吏,自是不能不理。
若是能想到,这其实是一场算计,也不晓得他心中有何打算。
反观叶秋这边,没有了凌清雪的打扰,自是过得极为舒坦,而凌惜月呢,还是害怕凌清雪会突然闯进来,这几日便跟着叶秋一同住在葳蕤轩。
见今日没有人再向自己院中搬送东西,凌惜玉还是有些惊异了:“难不成前几日去铺子着了什么刺激,今日怎的这般安静,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了?”
叶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想着若是此刻凌清雪还能有动静,那便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就先不说做生意,她将自己的架子抬到那般高,又不与铺子中的伙计打成一片,想着还是有其余人服侍自己,这世上哪能有这样好的事情呢:“可能是想通了吧,觉得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想着放弃了,那样看来,自然是不会再向你院中送东西了,她又不傻。”
凌惜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一开始就觉得凌清雪根本就不适合做生意,坐在叶秋旁边,将她嘴边的碎渣擦掉之后才说道:“大姐姐早日想清楚也是好的,若是日日这样,这府中迟早被她搅得鸡飞狗跳。她自己本就是被爹爹养的内敛,非要出去做那种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也不晓得哪来养的这般心高气傲的。”
叶秋看着凌惜月一副老成的样子,忍不住啼笑一声,便又接着打趣:“五姐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也去参与铺子中的生意吗?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教教你的呀!”
凌惜月连忙一脸惊恐的摆着手拒绝了:“我才不要做这些事呢,这几日看你翻算盘的那架势,我自己都觉得头痛了,还是绣花合适我些,况且说了,我这人不善与人交谈,盯着人家看半天还未说些什么,自己脸倒是红了,若是让我管理铺子,定是要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