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客厅陪着关震霆聊了会儿天,龙思离回了卧室。
既然是住在老宅,她又是关以白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被关震霆安排住进了关以白的卧室。
以前和关以白回老宅都是当天离开,她没有在关以白的房间住过一晚。
昨天还是她第一次躺在关以白的床上。
龙思离打开卧室的房门,隐隐地听见水流的哗哗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转身关上房门,声音没了,她晃了晃头,果然最近脑袋不太正常,听觉都跟着出现了问题。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准备给颜芷打个电话,问一下关以白在会议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总觉得关以白这次回老宅似乎是带着某种目的。
电话还没拨出,就听到开门声,她转头看向声音来处,浴室的门的已经合上,关以白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手还握着浴室的门把手,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宽肩窄腰的上半身赤-裸着,八块腹肌清晰可辨,两条人鱼线一直延伸进浴巾里。
龙思离愣怔怔地看着从浴室突然间冒出来的关以白。
关以白唇角微微一勾,松开握着门把的手,一边擦头发,一边往更衣室走。
等他坚挺的后背消失在更衣室的门后,龙思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往床上看了看。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以白是不是要住在这儿?一会儿她睡哪儿?
关以白换了一身黑色的睡袍,走出更衣室,龙思离一见,眼睛睁得更大了。
关以白细长的眼眸斜着瞟了她一眼,就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后背倚靠着床头,从床头柜上捞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龙思离还站在茶几边上,低头寻思了一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去了更衣室。
没一会儿,关以白抬眸隔着书看到龙思离抱着被子走了出来,把被子放到沙发上,又走进更衣室,没一会儿,又拿着两个枕头出来。
他细长的眸眯了起来,唇角渐渐地垂下,眸中的光越来越幽深、暗淡。
把枕头放到沙发上,龙思离再次走进了更衣室,拿了套睡衣睡裤出来,就往浴室走,经过床尾的时候,低垂头,屏息凝神。
龙思离刚关上浴室的门,关以白就把书往床头柜上一抛,掀开被子下了床。
站在床边幽幽的盯着浴室门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声响起,他才迈步走到浴室门口,手握上门把手,轻轻一用力,打开了浴室的门。
汩汩清流顺着龙思离光滑柔嫩的后背缓缓流下。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龙思离下意识地转过了头,透过水帘,目光愣愣地和站在门口的关以白幽深的目光碰上。
水雾渐渐氤氲了整间浴室。
关以白不紧不慢地解开睡袍的腰带,龙思离黑黑的眼眸随着他的手转动着。
那双手细长,骨节分明,透过水雾看着它宽衣解带的灵活动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龙思离心里还在赞叹那双手,那双手就已经碰上了她的肌肤,轻轻一滑,搂上了她的腰。
龙思离的身子忍不住地一颤。
关以白刚刚洗得干干净净的皮肤再次被花洒喷出的水淋透。
水柱顺着眉眼向下滑,水流下的男人,少了平时的邪肆、不羁,眉眼柔和平静,眸中似星光点点。
清隽的容颜静谧安详,像极了当初她在岸边施救时的模样,渐渐地,男人的脸和当初救过的那个少年合二为一了。
………………
明晃晃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了进来,龙思离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还没醒。
楼下客厅,关震霆笑呵呵地又问了一遍周嫂:“周嫂,你是说以白临走前特意叮嘱你的?”
周嫂看着老爷笑呵呵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笑着道:“是啊,少爷亲口吩咐我的,说不让上楼打扰少夫人,她凌晨的时候刚刚睡下,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再吃。”
关震霆侧头:“徐良,你听到没,这孙子终于开窍了!”
徐良平时不怎么笑,还是被关震霆那句话给逗得笑了笑。
“就说我孙子不是个不开窍的人,他跟他那个死犟的爹不一样。”老头又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回味着周嫂刚刚重复关以白的话,“凌晨刚刚睡下?……哈哈哈,徐良,我快要抱曾孙了。”
周嫂和徐良似乎也明白关震霆重复这句话的意思,几乎是同时出声:“恭喜老爷!”
“同喜,同喜。”老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会儿等思离醒了,我们去趟仙观。”
关震霆想到了上次带龙思离上问仙观发生的意外:“算了,还是不要带她去了,徐良,备车,我们现在就去问仙观。”
徐良应了声,出去备车了。
“周嫂,等思离醒了,跟她说别急着上班,想吃什么你就给她做什么,千万别饿着她。”
“是……老爷!”
龙思离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把脑袋从深埋的被子里探出来,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脑子也迷迷糊糊的。
她习惯性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腿刚刚动了一下,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就停住了。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啥也没穿,又忙盖上被子,迷糊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昨晚上的事情,就跟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往出冒……
龙思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会动不动就害羞的人,想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