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思离和关以白回了卧室,是关以白一直居住的主卧。
进到房间,关以白松开了拉着龙思离的手:“我去洗澡。”说完径自进了浴室。
龙思离站在宽敞的卧室中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结婚三年,那张宽大而奢华的床她从来都有躺上去过,今天要睡在上面吗?
关以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细长的眼眸一瞥间发现床上是空的,他愣了一下。
眼睛四处巡视了一番,迈步走到沙发前,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沙发靠背上,半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面朝着沙发背,背对着他窝在沙发里睡着的龙思离。
龙思离没有反应,关以白又拍了拍,龙思离还是没有反应。关以白探着身子看了一眼龙思离的正面,他的脸几乎贴上了龙思离的脸,能够清楚地听到龙思离发出的轻微的鼾声。
也因为距离龙思离非常近,他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却又不知是在哪里闻到过的清淡香气。
隐约的清淡味道不是涂抹的化妆品或者洗发水、护发素之类的味道,倒像是从她身上自然散发的味道。
关以白深深地嗅着那股味道,鼻尖贴着龙思离的脸颊缓慢地下滑,移到脖颈处,伸手把龙思离穿的t恤领口轻轻掀开,入目是一道有很长的深深地紫色痕迹。
他记得,和龙思离的那晚,她后脖颈处并没有这样一道痕迹。
关以白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倒痕迹,把自己的手成掌状,立起来,在那道痕迹上比量了一下,长度差不多。
龙思离脖颈处那道痕迹是被人有手掌劈出来的,时间就在她离开关氏集团之后的这两天。
关以白脑中出现了白天和龙思离一起到关氏跟他借钱的那个男人:她是被人胁迫着到关氏跟他借钱的!这两天的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
关以白又看了一眼龙思离脖子上的伤痕,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给闵杰拨了电话:“你去查一下这两天夫人都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
对面的闵杰应了一声后,关以白挂断电话,眼睛又不由得看了一眼龙思离,细长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龙思离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目光有些迷离地四处看了看,很陌生的房间。
她晃了晃头,又揉了揉太阳穴,才算清醒一点,想起来昨天晚上是进了关以白的房间。她回头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床上是空的。
龙思离站起身就往门口走,轻轻拉开房间的门,走廊里静悄悄的。她闪身出了关以白的卧室,轻轻关上房门,又快速跑到自己常睡的客房,推门进去。
她不确定关老爷子走没走,恐怕被他发现,进到自己的房间后才轻轻舒出一口气。
龙思离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这个时间关以白肯定已经不在别墅了,说不定关老爷子也走了。
龙思离打算下楼给自己弄点吃的。
站到客厅中央,看着沙发上并排坐着的爷孙两人,还有一边站着的老宅管家徐良,龙思离愣了一秒钟。
三个人都在,竟然一个都没走?!
真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可思议,越来越不可理解。
“思离,你起来了?”关震霆笑呵呵地看着她。
龙思离的表情还没有调整过来,木讷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爷爷,您还没走呢?”
“怎么,急着赶我走?就这么不待见我?”关震霆脸上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龙思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扯起笑脸,往前走了几步,坐到关震霆身边,拉上他的胳膊:“不是……我就是奇怪,爷爷不是不喜欢来我们这里吗?这要是以前,您连住都不会住在这里,这次竟然能呆了这么久,我真的很好奇。”
关震霆轻轻哼了一声,睨了一眼坐在他左侧的关以白:“我不来这里是有原因的。本来寻思着多给你们点二人空间,早早让我抱上曾孙,我也享受一下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可是你们呢,都结婚三年了,我连一个曾孙都没抱上!我着急啊!我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现在就想呀,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看上我的曾孙一眼。”
听了关震霆的话,龙思离不由低下头,不敢看向关老爷子,关以白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关震霆狠狠地瞪了一眼关以白,转过头看着龙思离,龙思离感觉到关老爷子看向她,忙抬起头笑了一下。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我亲自看着你们两个,争取明年年初就能抱上曾孙。”
龙思离觉得自己的头顶响了一声炸雷,把她劈的外焦里嫩。
关老爷子要住到这里,还要监督她和关以白,为的是让他们早日生下孩子,这可能吗?
两个人的第一次还是三天前在关以白的办公室,因为那个男人不知什么原因热血冲头的抽风举动。而且,事后那个男人就让她吃了避孕药,明显是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龙思离眼角偷偷瞄了一眼隔着关老爷子的关以白,关以白细长的眼眸刚好也看向她,眸光中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结婚三年,龙思离因为一直没有生育不知被赵小南贬斥过多少次,不过关老爷子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催促过她,连暗示都没有过。不想,这次老头子竟然要亲自监督。
怎么监督?以关以白的性子,说不碰她肯定不会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