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家小舟考上的是澜城大学法学院，他的理想就是当个律师，要不是我家经济条件不好，哪里会同意他参加什么新秀选拔赛？他当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通，后来他跟我，进了星皇当艺人，能赚好多钱，不仅能完成学业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我这才同意他参加活动的。”
龙思离坐在竹椅上静静地听着女人说话。
她挺意外剧组这次选景的地点会在傅舟家附近，她还有机会听她妈妈说他家里的情况。
“傅舟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好学的孩子，是有空就要学习。”
女人很吃惊，龙思离竟然对她儿子这么熟悉：“你跟我儿子很熟？”
“嗯，我就是他的经纪人。”
女人一声惊呼：“你就是我儿子说的那个经纪人姐姐，对他特别好，让他住你的房子，还给他最好的资源！”
女人的声音忽然提高，惹得周围人都看向他们，那些人看了一眼就都又忙自己的事情了，江凌尘坐在凳子上，头刚刚被化妆师弄好，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女人聊天。
龙思离笑笑：“他是我带的艺人，给他拉资源是我的工作。”
女人对龙思离更加热情了，跑进房间里拿了一堆水果、干果出来，又从房间拉出一个小方桌，把好吃的都放到桌子上，拿起一颗草莓送到龙思离眼前：“家里也没有啥特别好的东西，草莓刚上市，正新鲜呢，你吃点！”
龙思离接过草莓，又道了声谢，把草莓送进了嘴里。
女人就一边陪着龙思离坐着聊天，一边和她一起吃东西，看那些人忙碌、拍戏。
江凌尘化好妆后，就起身去了塘边，听导演讲剧情。
女人又给龙思离抓了一把开心果，龙思离接过来，女人看了眼池塘，就对龙思离八卦起来。
“我搞不懂，你们剧组干嘛非要取这个池塘做背景，这个塘都好多年没有人用了，里面的水又脏又臭。”
龙思离吃了颗开心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说着。
听她这么说就随口问了句：“这个池塘这么大，为什么你们都不用，还让它在那里发臭？”
“你不知道，这个池塘淹死过人，我们都嫌晦气，就不用里面的水了，以前是没办法，离不开这里，只能忍着臭气，这不，最近市里要开发这一片，开春这里就要拆掉了。”
“多大的人能在这个池塘里淹死？”
池塘看着大，其实里面并不深，大人即使不小心掉进去也不可能淹死。
“不是大人，是个孩子，才两岁。”
龙思离把手中的开心果放到桌上，拿了颗草莓：“大人都不看着孩子吗，那么点孩子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池塘边玩？”
“要说不是呢？春花奶奶当时和几个人聊天，就让阿离在一边玩，谁想到，春花奶奶聊起劲儿了就忘了孩子，小孩子哪能就搁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呆着，等听到噗通一声的时候，春花奶奶才想到孩子，几个人回过神儿，意识到孩子掉池塘里的时候，急忙奔到池塘边，捞上来的时候孩子一点气儿都没了。”
龙思离刚拿起一颗草莓，听了女人的话，手顿了一下。
不可能，也许是重名，她外婆打她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见她往城西来过。
叫阿离的孩子也有好多。
龙思离把草莓放进口中。
女人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才刚嫁过来，还没生老大呢。我记得特清楚，春花奶奶哭得昏天黑地的……后来褚光爷爷回来了，也哭得要死要活的。老两口整整哭了三天才把孩子给埋了，又过了一个星期，他们就搬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后来我听别人说，有人在城东见到他们了，还说他们身边还带个孩子，也叫阿离。”
龙思离嚼着草莓的嘴巴忽地停住，她愣愣地看向女人。
女人看她发愣的样子，就在面前摆了摆手：“龙小姐……”
龙思离的心跳急促起来，心底慌慌地，她回过神来，问女人：“那是哪年发生的事儿？”
“二十五年前了，那年我嫁过来的！……龙小姐……龙小姐，你怎么了？”
江凌尘刚刚听导演讲完剧情，正准备跳到塘上搭好的架子上，听到女人的喊叫立刻转回头。
他看到，龙思离就跟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瞪着大眼睛愣愣地盯着那塘池水。
他收住脚步，转身就往龙思离身边跑过来：“姐，你怎么了？……姐！”
龙思离对他的呼叫毫无反应。
剧组其他人员见有突发情况发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聚拢过来。
“她这是怎么了？”导演问龙思离身边的女人。
女人被龙思离的异常反应惊吓住了，说话都有点磕巴：“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跟她聊……聊了点八卦，她就这样了。”
江凌尘又对着龙思离喊了好几句“姐”，她都跟没听到似的，眼神空荡荡地盯着前方看。
江凌尘一把抓住女人的衣襟，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就……就……”
江凌尘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女人“就”了两遍愣是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我问你话呢？！你到底跟我姐说什么了！？”女人一哭，江凌尘更急了。
导演见江凌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知道是他吓到女人了，就忙过来解围：“你这样吓着她了，让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