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爵,你特么是不是犯贱!还对那样的女人留恋不舍!”宫久萧瞪着愤怒的眼神,用力挥了挥拳头,最终他的拳头打在了旁边的沙发背上,他放开揪着杜修爵衣领的手,颓然坐在沙发上。
“她曾经是我一心一意要娶的女人,是我用整颗心去珍惜疼爱的人。”杜修爵的眼角溢出一颗泪滴。
宫久萧侧眸就瞥到了那颗在包厢的灯光下闪着光芒的泪水:“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没见你伤心难过,甚至都没生气,没愤怒,你还第二天就出差谈生意去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三年了,你这是哪出?”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当初不伤心、不难过吗?
怎么会不伤心、不难过?
当初,他是被舒辛妍做的事情惊蒙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伤心,抑或者是宣泄自己的愤怒。
这三年他都刻意地去避免想舒辛妍,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想她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
他想要忘记那段初恋,他甚至不惜让自己的爱情跟着彻底死掉。
他以为他做到了。
甚至一度他都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了,正常到可以再谈恋爱,再爱女孩。
巴黎街头遇到的女孩,青春、灵动、开朗、活泼,他对她动了心。
有时他都觉得就是因为对穆伊清动了真心,他的爱情复活了,所以,被他死死压着的不想记起的曾经那段过往,也跟着活了。
又恰巧舒辛妍出现了,他鬼使神差地、也是出于惯性,没经过大脑思量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舒辛妍,他不爱了。
可是,他曾经爱过,而且爱的那么深,那么全心全意,他能忘吗?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也许需要宣泄的终究得宣泄出来才能彻底消亡。
“舒辛妍还真是阴魂不散!都消失了三年,又出现了。”宫久萧的眸底有股暗波在涌动。
杜修爵不忍心,舍不得。
他不会,三年前放过了她,三年后,她已经不是杜修爵的女朋友了,他可以出手了。
“那个女人还在你的别墅里?”
杜修爵晃了晃脑袋:“我把她送走了。她疯了。”
宫久萧冷笑一声:“真是活该!那样的女人就是疯了也不能弥补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久萧,放过她吧,她已经遭到报应了。”
宫久萧恨铁不成钢般的眼神盯着还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的杜修爵看了一会儿:“看你的样子就是心里还有那个女人,我看你也别耽误那个叫清清的女孩了。你呀,就一直把那个烂女人装在心里,跟着她一起烂掉算了。别去霍霍别的女孩了,好女孩给你,糟践了!”宫久萧是真气,说话也是怎么狠就怎么说。
“是糟践了!”杜修爵脑子里出现了女孩明媚的笑容,干净的眼眸,又重复了一遍,“是糟践了!”
“你特么的……”宫久萧看着杜修爵那副颓废地模样又不忍心继续骂他了。
*
帝都。
穆伊清和十几个人从帝爵酒店出来,拿了冠军,回到帝都后,就被一帮狐朋狗友哄着请客,穆伊清很豪爽地请他们到自家酒店的餐厅吃了顿大餐,吃完饭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候就说好,晚上去唱歌,要玩个通宵。
帝爵酒店外,停着一溜豪车,十几个人分拨坐进了车里,车子缓缓驶出。
穆伊清坐在第一辆车子里,车子开出没多远,司机就来个急刹车,坐在后排的两个人没注意,往前一晃,头磕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坐在副驾驶的穆伊清也被晃了一下,等她稳住身子,边抬头看向前方,嘴巴边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我的……”
当她看清站在车前的人,愣了。
杜修爵站在车前,冷凝的眸盯着副驾驶上的穆伊清,穆伊清水灵灵的眸看着车外的杜修爵。
坐在后面的两个人揉着磕疼的头,其中一个冲着穆伊清说道:“清清,谁拦车,不能放过他!”
“闭嘴!”
后面的人没声了。
穆伊清推开车门,下了车。
后面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道:“那人谁呀?”
另一个回道:“不认识,看着挺正经的,应该不是和咱们一路的。”
一个又道:“清清的朋友有正经的吗?”
另外一个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清清有多少朋友咱也不清楚啊,我就知道咱们属于不正经的。”
穆伊清站到车前,杜修爵的目光却盯着车里后排座位上的一个男人看,穆伊清先是顺着他的目光往车里看了眼,然后又转回目光看向杜修爵:“你是找我?”
杜修爵收回视线看向穆伊清,冷凝的眸底有股**升腾起来。
说来也奇怪,跟舒辛妍在一起那么多年,他都能忍着不去碰她,怎么每次看到穆伊清他就想要她。
刚刚看到穆伊清跟一帮人从酒店出来,她还和其中一个男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他心底就莫名地升起一股火。那个男人还跟她坐进了一辆车。
穆伊清看到杜修爵眼底的**,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刚站稳,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车里的两个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道:“怎么回事?那人怎么把清清给扛走了。”
另一个推开车门:“还问个屁,赶紧把人抢回来,翻了天了,敢在咱们面前抢人!”
穆伊清被杜修爵扛在肩上,他搂着她的腰,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