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事演习?”战痕似乎听不明白这种现代名词。
顾琉拍了拍他的手,指尖蘸了下茶杯中的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圆圈。
“这些都是新兵,想要上战场,得先过心理素质这一关,我来帮你提升一下他们的心理素质怎么样?”
这些刚收上来的小兵,别说是上战场了,连个死人尸体都没见过,见了一点血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怎么指望他们上阵杀敌?
不先练练胆,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垃圾。
“你想怎么办?”
战痕对她的想法很感兴趣,低眸扫了一眼那些连长枪都拿不稳的小兵们,意味深长地说道。
“很简单,只不过……我需要几个人帮我。”
烈日当空,风声呼啸。
练兵场上战鼓擂响,近千个士兵机械地做着射击动作,被光线映得睁不开眼睛。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厚厚的盔甲下薄衫早已经湿透了,出入军营的新兵心里有苦,却不敢言论。
场上很静,只能听见兵器碰撞已经喊口号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军营里传出一阵嚎叫,虽有沉沉快要昏睡过去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慌乱的四下张望。
“有人闯入军营了!”
“有人闯入军营了!”
片刻之后,军营的外的围栏被撞得粉碎,女人骑马快速冲进围场,她一身束身黑衣,面上带着金sè_láng纹面具,看起来骇人极了。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转动,定格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她挥鞭策马疾冲向前,长鞭一甩将那男人勾了住,男人猝不及防摔倒,生生被马匹拖行了几米。
士兵们举起长枪往后撤着步子,长枪前端的红色穗子随风而动,那害怕的模样简直让人觉得可笑。
真是一群废物。
顾琉没由来的心底涌起一阵怒气,她猛地拽回鞭子,径自骑马朝那群人冲了过去。
黑色的鞭子落在几人身上,瞬间将其击倒在地,没等那几人从地上爬起来,她狠狠地又甩了一鞭。
她就不信没人敢还手了!
“快拦住她!别让她伤到王爷!”
被安排好的人大声呼救,还算是有点用处,几个在前的士兵快步上前将她挡了住,顾琉沉眸扫了那几人一眼,冷冷笑了一声。
都用不上鞭子,她翻身一脚就把那人踹了出去,足足跌出去三米远。
场上兵卒面面相觑,顾琉见状狠得咬牙切齿,将那长鞭一扔,把腰侧的剑拔了出来。
鞭子打不死人,可剑却是要见血的。
这些人莫不是要害怕到等死?
“不想死就把路让开。”
她压低了声音,长剑指着最靠前的那几个人,一字一字地说道。
几人静默了几秒,突然一个人龇牙咧嘴地向她冲了过去,紧接着他身后的人也被鼓足了勇气似的,一齐拥了过来。
“我要杀了你!”
她勾了勾唇,长剑微微一别就把那人手中的长枪给折断了,脚尖一点从马上翻身下来,横劈一刀逼得几个人连连后撤,脚下步子飞快,她手中握剑轻巧地躲开刺来的长枪,仿佛是在玩惊险游戏一般,她不仅不觉得危险,反倒自得其乐。
只是,这好景不长,顾琉刚想收手,脑海中就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有消息传来,周运海刚刚弹劾太子战俞南,说他昏庸无道私通嫔妃,被皇帝罚了三个月禁足!”
“什么?”
顾琉一愣,手上的动作一滞,对面的剑就穿过缝隙刺了过来,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剑已经划破了她肩上的衣服,正往里穿进去。
她猛地止住呼吸往后撤退,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肩膀将要被穿透只是,只见持剑那人被飞踢一脚跌了出去,长剑顺势滑落,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紧接着,她被环住腰身抱到了马上,她手疾眼快地攥紧了缰绳,才没被疾驰的马甩下来。
剑没戳进去,只在她右肩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慢慢溢出,顷刻间染红了肩头。
其实不怎么疼,但血一多就难免看着有些吓人。
她骑马驶出围场,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还没等她回去找战痕,就见战痕骑马追了过来,脸色冰冷得吓人。
“战场上你若是走神,现在早已经人头落地了!”战痕下马扶住她,看见她肩头上一抹红色,又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顾琉却不当回事儿,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儿……小伤。”
“真的一点都不疼。”
男人不听她的话,俯身将她抱了起来,顾琉乖巧地捂住自己的伤口,将头倚在了他的肩侧。
“你有心事。”
男人并没有问她,而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顾琉脸色微微一僵,那怎么能算心事呢,最多算是走神了,毕竟周运海效率如此之高,她实在是没想到。
“没心事,昨晚没睡好,困了就没反应过来。”顾琉死鸭子嘴硬地矢口否认道。
“哎呀我真没事儿,你都不用抱我,我腿又没瘸,又不是不会走路。”顾琉皱紧了没有,小锤锤在他胸口锤了一下,总觉得他爱多心。
“我是你夫君,我不管你难道要看你流血致死呐?”战痕也不理她,特地抱得更紧了些,惹得顾琉浑身紧张不得劲儿,一时间连肩上伤口的疼都忘记了。
“这么点伤怎么可能流血致死,小题大做。”
她撅着嘴巴回到,脸色稍稍缓和,才想起来这次练兵的目的。
“对了,刚才我看中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