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州的大牢内,易少卿正闭着眼静静地坐着,而这时,有狱吏带了一个人进来,走到的易少卿牢前。
“易少卿,好久不见。”
坐在里头的易少卿听出此人语气中的鄙夷,缓缓地睁开眼,瞥了一眼牢门外的人,心中感到意外和略带排斥的问道:“不知苏兄来找我易某,是有何事?”
“易少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怎么当的起我们苏家的亲家。”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来告知你,我们苏家要退亲了,以后你也别跟别人说,你是我们苏家的亲家了。你别担心,到时候,家父会亲自向圣上请罪,我相信,圣上一定会看在我们苏家的面子上,退掉这门亲事。”
易少卿心中燃烧起一股怒火,看着苏大老爷的脸,忍住心中要冲过去挥他一拳的冲动。
苏大老爷看着易少卿的神情也明白,是个人都不希望被这样对待,可是他苏大老爷是谁,他是苏家人,苏太傅的儿子。
“这亲事的是你们跟圣上提的,完全没有知会我们一声。看在楠安的份上,我们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你们又来退亲,你把我们易家的女儿当什么了。这亲事,我不同意退。”
“亲事是我那个逆子求得的,我们苏家要娶的媳妇还轮不到我那个逆子做决定,现在我们来退,合情合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我也就是来传话的,你可以想想看,这亲事是谁要退的,你不想你女儿在我们苏家遭罪,退亲这件事,你就给我咬着牙忍下去。”
“好你个苏家!”
“你易少卿勾结奸细让重要犯人死掉。所以你就是个奸细。我们要是再让奸细的女儿入门,那还了得?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女儿的幸福都是你这个当爹的毁掉的,这可不能怪我们无情。”
“你!”易少卿一气之下挥掌拍在了牢门上,吓得苏大老爷后退了半步。
这苏大老爷也只个胸无点墨、毫无修为的草包,仅仅是被易少卿瞪了一眼,就觉得心虚腿软。
易少卿自知此刻生气也是无用,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易少卿,我说,你也别生气,这鑫州好男儿多的是,嫁不进苏家还有别人呢,不对,你现在是囚犯,是奸细,你女儿以后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真是悲哀呀,好好的一个闺女。我也是看在你家夫人跟我夫人相熟,我才来告诉你一声,不然,我才懒得来找你。”
“你别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你不过是来看笑话的。你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也就只有这点能耐。”
“你给我闭嘴,就算我只有这点能耐,那也比你强。现在站在牢里的是你,到时候满门抄斩的也是你,你得意什么呀?对了,不如你跪下来求我,让我帮你跟家父说一声,跟圣上求求情,放过你一家老小?”
易少卿睁开眼,瞪着苏大老爷的眼神中似乎有一匹恶狼虎视眈眈的看着苏大老爷。
苏大老爷终究还是被吓得弱了气势,只得咽了咽口水,假装镇定的说道:“你这破事,我也懒得插手。”苏大老爷说完,甩了甩衣袖转身就离开。
待苏大老爷彻底离开之后,易少卿才无奈的闭上眼,靠在墙上,渐渐地露出一副挫败的神情。现在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易少卿。”
一声细微的声响从门外响起,吓得易少卿立马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狱吏看着他,偷偷的说道:“易少卿。我是王爷的人,若是易少卿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在下。”
易少卿想了想,走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而这边花知忆一行人已经到了牛家村的村口,一眼望去,虽然比岩石村好上一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道上的行人多半都是苦着脸。
王狄季很迅速的拉了一个行人问道:“你知道牛兰香的家在哪吗?”
那个行人看了看王狄季还有他身后的人,反问道:“你们是谁?找牛兰香干什么?”
“我们……我们是她的好友,碰巧路过,想来看看他,你看,行不行?”王狄季说着,偷偷塞了些银两给行人。
行人拿来一看,顿时眼睛就亮了,说道:“好说好说,牛兰香的好友嘛。跟我来嘛。”
男人带着花知忆一行人到了一座屋子前,主动上前拍了拍房门,喊到:“牛兰香。有人找。”
男人叫了两声,完又回头看着众人笑了笑,说道:“这就是牛兰香的家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各位爷若是有事,尽管找我二狗子,随叫随到。”
这个名叫二狗的男人说完就兴奋的跑掉了,在众人还以为被带错地的时候,门开了。
门缝中露出半张脸,看了看门外的几个人,不确定的问道:“不是二狗叫我吗?你们是谁?”
“我们是鑫州来的,找你说个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你要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进去?”王狄季背负着手看着牛兰香说道。
牛兰香看了看王狄季身后的人,犹豫了片刻,退了几步,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牛兰香沏好茶,看着一个个都不好惹的人,有些紧张的开口说道:“各位爷,请用茶。”
“牛兰香,一个月前有个人来给你传话。是不是?”王狄季看了看花知忆,然后先开口问道。
牛兰香身子微微僵硬,神情不自然的说道:“一个月前的事情,我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各位爷说的那个人是谁呢?”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