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御风堂的大门陡然间哐当一声,赫然打开,紧接着,一脸不羁的凌睿王背负着双手,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
"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凌睿王挑眉一句揶揄响起,洛无双闻言顿时急急忙忙的推开唐绶,正要躬身叩拜,身侧的唐绶却陡然间一把将她拉起,径直护在自己身后,紧接着毫不畏惧的挺身上前,直言道:"他一介纨绔皇胄,便是再怎么虚张声势,也不过是只纸老虎,无双,你不用怕他!"
"好大的口气!"凌睿王冷哼一声,旋即剑眉一蹙,下一刻径直扬手,将藏在袖中的纤细的银针,径直朝着唐绶射去。
唐绶不慌不忙,抱起洛无双,单足点地,凌空飞转悬,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银针,下一刻,径直落在了凤羽身侧。
"你干什么!"凤羽怒然上前,"阆邪轩,出去!"
"夫人莫急,,等为夫收拾完这两个居心叵测的东楚细作,立刻就走!"
言罢,又要出招,凤羽不由分说的大步上前,径直贴近他的身,怒声道:"你敢!"
凌睿王凝眉,"怎么?莫非夫人早就知道这两人的底细?!"
"我没时间听你胡言乱语,阆邪轩,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要事事听命于我!怎么,这才不过月余,你的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夫人真爱开玩笑,莫说为夫这屁股光溜的狠,便是有尾巴,也是一条身心忠贞夫人的大尾巴狼,夫人若是不信,为夫愿意当场让夫人检查!"
凌睿王满脸坏笑的收起招式,煞有介事的就要脱裤子。
"你……下流!"凤羽又羞又恼的转过身,但见唐绶早已不屑的将洛无双拦在怀中,径直将满身的鄙夷投影在地。
"夫人过奖!"凌睿王笑语盈盈上前,一把从身后将凤羽环住,"夫人若真是想保住这两个东楚的细作,为夫自然不与夫人为难。只是现如今,这绰云宫门口,乞丐与恶犬斗狠一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这天华城内传遍,到时候若是惊动了我那贤侄圣上,恐怕……"
凤羽挣不脱他的铁腕,索性任由他抱着,嘴里却不甘下风的反驳道:"阆邪轩,我当你日夜忙着抄家灭户,却不料你还有这等闲暇来肆意污蔑人。我问你,杏林苑里的草药你可为我买齐了?若是少了半根,我跟你的这等狗屁契约,立马撤销!"
"别啊,夫人,你且再给为夫几日的时间,我保证,但凡你张口所需,为夫定然竭尽所能,摘星钓月,博夫人一乐。至于这洛无双和这乞丐的究竟是不是东楚的细作,夫人一问便知!"
凤羽闻声抬眸,满脸疑惑的看向洛无双和唐绶。
洛无双一见凤羽凝眉相望,登时慌了神,急忙上前一步,一脸焦急的张口道:"不是的,蕊儿,他不是东楚的细作,他是……"
"我是!"话未说完,身侧的唐绶却陡然间一声大喝打断了洛无双的解释,"我就是东楚的细作,来啊,你们杀了我吧!"
"你……你这是干什么……"
洛无双惊魂未定,一把抓住唐绶的胳膊,唐绶不慌不忙的将她护在身后,义正词严的说道:"东楚细作在此,你们要杀要剐我别无怨言,只是此事,洛无双丝毫不知情,还请圣女娘娘明察,还无双姑娘一个清白!"
"哈,当真是感人啊,死到临头,还要强撑着做什么护花使者!只可惜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夫人,你说是吧?!"
凤羽瞪他一眼,"阆邪轩,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乞丐和无双是东楚细作?!"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阆邪轩搂着凤羽,伸手指向前方。
凤羽循眸相望,但见不远处窗棱上赫然插着一直纤细的银针。
"夫人深谙岐黄,不会连这赫赫有名的锁魂定魄针,也不认得吧?!"
一边说着,一边飞袖生风,径直运力一把将那银针吸在手心,下一刻煞有介事的举起,径直在凤羽面前一番摇晃。
"锁魂定魄针乃是流行东楚的巫术器具,可今日,本王却在那滋事恶犬的头颅中,找到了这针!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乞丐体内定然是服了安魂摄魄散,如若不然,这恶犬定不会对他穷追不舍!"
凌睿王一手举着银针,一手却紧紧揽着凤羽的细腰,不疾不徐的一番推测,"乞丐,本王若是没猜错的话,想来着恶犬追逐与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吧?!"
凤羽垂眸沉思,心中自是一番揣测:"据传,东楚巫术,能以锁魂定魄针,慑人意识,灭人心智,谴人驱物为己所用,但凡被那锁魂定魄针迷了心智,便是垂死之躯,也会在顷刻间健壮如牛。但这些极具攻击性的迷心游魂,虽然可怕,但素来只对服了安魂摄魄散之人才会即动杀念。
但不知,唐绶怎么会服下安魂摄魄散?这巫药乃是东楚国皇家御用之药,难道说,他真的与东楚有什么联系?!"
唐绶冷然不语,凤羽兀自凝眉,片刻之后,径直抬眸定定望向那蓬头垢面的乞丐,"恳请壮士脱下上衣!"
此言一出,众人惊怔。
凌睿王不悦,掌中力道一狠,凤羽只觉得腰间生疼。
"夫人若是动了春心,自有为夫来为你解闷,便是轮也轮不到这下贱的乞丐!"
凤羽冷哼一声,扫他一眼,"乞丐尚且有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你,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罢了!"
洛无双不明所以,凝眉看向凤羽:"蕊儿,你难道真的怀疑我们?!"
凤羽不语,径自对着那唐绶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