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清茶方一入喉,凌睿王便星眸一紧,下一刻径直将杯中茶盏朝着那岛主投掷而去。
岛主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是以头也不抬,径直伸手一把接过了那茶盏。
却不料,茶盏刚一到手,凌睿王的已然飞步近身,径直到了岛主身侧。
“客套虚伪就给本王免了吧!要是真有诚意,就把你脸上的这张锅铲子,给本王摘下来,如若不然,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岛主伸臂运力,一把抵住凌睿王的胸腔:
“看来一盏清茶,端的是去不了睿王爷的浊气,既如此,王爷可有兴趣,再来一杯?!”
一边说着,一边稳稳抓起茶壶,再次稳稳的将手中茶盏顷刻间注满。
凌睿王冷笑一声,再不与他客套,而是伸手就要去抓他脸上的面具。
岛主微微一笑,径直飞起茶壶,和桌案上的静然排开的三只茶盏,含笑转身之际,便将凌睿王困在了飞旋而起的茶盏之间。
“哼,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本王都要看摘了你的锅铲子!”
阆邪轩满眸愤恨,径直飞掌将飞绕在周身的茶壶杯盏震裂。
一瞬间清茶四溢,那怀抱匣子的雪儿,刹那间躲闪不及,径直被浇了个劈头盖脸。
“雪儿姑娘,你没事吧?!”
璃洛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正要伸手去扶那雪儿,却不料雪儿猛然间抱着匣子,向后退缩,言语之中满是警惕:
“你别过来!”
璃洛闻声却步,凌睿王眼角的余光扫过雪儿怀中的匣子,登时冷笑一声:
“听闻你这锅铲子,带了至宝要献给我那皇帝贤侄!莫非,这匣子便是那至宝?!”
岛主闻声,双眸之中登时闪过一丝警惕。
璃洛微微转眸,下一刻却一脸惶恐的出声道:
“不敢期满王爷,岛主确曾携宝而来!但于理于情,也该于金殿之上,亲自呈递圣上!还请王爷成全,切莫提前开了这至宝啊!”
凌睿玩冷笑一声:
“本王何曾说过要开宝瞻观?怕是侯爷觊觎至宝之心久矣!既是如此,今日本王断然不能让圣上贤侄的至宝,落在狼巢虎穴之中!是以,此宝,本王先替圣上收下,以免那些个来自异域番邦的不轨之徒,趁火打劫,抢了我贤侄的宝贝!”
说完,不待两人回话,径直伸手便去抢那雪儿手中的匣子。
璃洛见状,急忙挺身上前,将雪儿护在身后:
“王爷切莫强人所难!此宝乃岛主意欲献于圣上之物,王爷还是莫要横刀夺爱才是!”
凌睿王击掌相驳:“本王就是为了不让你这东楚落魄横刀夺爱,才要抢先一步护好我南川至宝!”
璃洛反唇相讥:“如此说来,王爷搜捕凤党余孽是假,想要抢宝在先,才是真!”
凌睿王恨然而笑:“本王叔为贤侄护宝,合乎天理人情,倒是你这个不相干的外来货,确是可恶的狠!”
璃洛眸生阴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璃洛只要一天是南川楚璃候,便要恪守我南川的规矩,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王爷抢了圣上的宝贝!”
凌睿王怒然冷笑:“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两人一言一语之际,已然打得不可开交。
雪儿满心惊慌的踉跄起身,径直躲在了岛主身后。
岛主负手而立,径直举眸将激战正酣的两人细细打量。
正在这时,忽然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两名黑衣人,登时从窗口飞身跃了进来。
待得方一落地,两人便不由分说的径直朝着雪儿手中的匣子抢去。
岛主见状,微微凝眉,霎时间移形换步,径直将雪儿护在身侧,旋即飞掌便与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凌睿王一见黑衣人越窗而来,一时间心生焦急:
“璃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窝藏凤党余孽!”
璃洛运力伸掌,一把钳住凌睿王的双臂:
“王爷究竟是来羁捕叛贼,还是引狼入室,怕是只有王爷自己心知肚明!”
凌睿王见他执意纠缠自己,霎时间明了,是以一边奋力将璃洛抵在墙角,一边怒然高声道:
“说,你这侯府之中,到底还藏了多少心有不轨之人?!”
璃洛冷然一笑:“王爷信口雌黄,当真是令人汗颜!”
言罢,两人又是一番激战。
这一侧的两人正一番死命相驳,另一侧,岛主紧皱的双眉,随着面前两名黑衣人的愈战愈强,不由得愈发紧锁。
“何人大胆,竟然敢骚扰侯爷的贵客!”
紫莹一声清冷响在耳侧,下一刻,径直飞纱而来,立在了岛主的身侧。
旋即不由分说的便是,和那两名黑衣人一番激战。
两只伏翼飞鼠在飞纱而扬的瞬间,顷刻间附上了两人的喉头,却不料,片刻之后,却陡然间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声,须臾,似是如临大敌般惊惧振翅,缩回在紫莹的肩头。
紫莹扯纱而护,口中却是一番“惊诧”:
“金刚不败之身!”
岛主也在霎时寒了脸色,紫莹迅转双眸:
“岛主,我先保护雪儿姑娘!”
言罢,不待岛主回话,径直飞纱将雪儿缠住,下一刻还未等岛主回话,便不由分说的飞身出了窗子。
岛主正要举步而追,那两名黑衣人却死死将他牵绊。
凌睿王眼见得雪儿被那紫莹牵纱而逃,一时间愤然大怒,是以猛然间飞掌径直朝着璃洛的颠顶袭去。
璃洛阴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