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连连冷笑,“老二,老身真没想到,你会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沈青凡脸色一白。
沈老夫人继续说道:“老三是你的兄弟,是你的亲兄弟。他出了事情,你不想着为他奔走打点,却第一时间找到老身,要老身早做决断,将老三一家分出去。老二,你可真会挑时候啊。若是老身答应了你,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沈青凡一脸委屈,叫道:“母亲,你真的误会了儿子的用意。儿子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沈家的前程啊。难道母亲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全家人都被三弟牵连吗?届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给老身闭嘴。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老身不知道。将老三一家分出去,加上静坤身体不好,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谁能够同你争抢爵位。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将爵位留在二房。老二,你还有良心吗?那爵位已经是你的了,你为何还贪心不足,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你三弟落井下石。”沈老夫人恼怒无比,指着沈青凡大骂。
沈青凡脸色阴霾,“母亲执意不肯,那儿子只能请族老们出面。相信族老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敢!没有老身发话,哪个族老敢同你胡来。就不怕老身到宫里面告状,届时你们所有人都得倒霉。”沈老夫人怒斥。、
沈青凡脸色乌黑,“母亲,你为何要如此逼迫儿子。儿子一心为公,为何在母亲眼里,总是认为儿子是个利欲熏心之人?”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当老身不清楚吗?”沈老夫人狠狠的拍着桌子,“沈青凡,老身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门外的余氏很激动,她没料到老夫人会如此维护沈青康,更没想到沈青凡是如此的藏贼心烂肠,竟然想趁着沈青康落难的时候将三房一家赶出去。余氏实在是不能忍,一把掀开门帘子,就冲了进去。指着沈青凡叫道:“二伯想要分家,我没意见。不过分家之前,二伯是不是该将爵位还给大房。只要二伯将爵位还给大房,我们三房立时搬出去。”
“老三媳妇,你来做什么?你说什么胡说,有老身在,谁敢分家。”沈老夫人杵着拐杖,极为不满。
余氏流着泪,望着沈老夫人,“老夫人,您如此维护相公,儿媳全都记在心里。可是二伯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儿媳要是再不表态,那我们三房岂不是要被打压到死。老夫人,儿媳心里头苦啊。相公前途未卜,二伯就要逼着我们三房分出去。二伯此举,分明是要逼死相公,逼死我们三房一家人啊。请老夫人替三房做主,替相公做主。”说着,余氏就跪了下来,频频磕头。
沈静秋赶紧扶着余氏,“娘,你要保重身体。父亲还等着你想办法去搭救。”、
余氏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你父亲还在诏狱里等着咱们去搭救。这个时候,娘绝对不能出事。”
沈老夫人叹气,“老三媳妇,你起来说话。静秋说的没错,你要保重身体。府中老的老,小的小,还需要你操心。就是青康那里,也需要你多费心。”
余氏擦着眼泪,“儿媳听老夫人的。”
沈青凡却在此时突然说道:“母亲,三弟这件案子,无论托多少人情奔走,也不会有结果。母亲,这可是科举舞弊,要么不办,要么就是大案。三弟既然已经被牵连其中,岂能全身而退。”
沈老夫人怒斥,“沈青凡,你是人不是人。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风凉话。”
余氏又再次大声哭了起来。
沈青凡面色不改,坚持自己的想法,“母亲,既然三弟妹答应分家,不如就将这个价给分了吧。至于三弟妹提到的爵位,别说爵位同三房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轮不到三弟妹一个妇道人家来说三道四。”
余氏哭着,“二伯既然知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为何还要如此逼迫。二伯好狠辣的心肠。”
沈青凡冷哼一声,“不知所谓。爵位是我同大房之间的事情,要讨论也是我同大房之间讨论。三弟妹说这些,岂不是多管闲事。”
余氏哭哭啼啼,望着沈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替儿媳替三房做主。”
沈老夫人连声叹息,狠狠的瞪了两眼沈青凡。沈青凡不为所动。这么好的机会,他岂会错过。沈青康自己沾染上这个官司,又不是他害的。总归他行得正,坐得端。
“二叔叔是要同我谈论爵位之事吗?”门帘突然被掀开,就见沈陆氏带着沈静坤走了进来。
沈青凡大惊失色,眯起眼睛,朝沈静坤看去。沈静坤这半年来长高了一点,身上也有了点肉,不复当初沈静秋见的那瘦弱模样。不过沈静坤病了十多年,就算灵水再好,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好起来。只见沈静坤面色青白,无丝毫血色。虽然已经长了点肉,可是给人依旧很虚弱的模样。
沈老夫人哎呀哎呀的叫着,“老大媳妇,你怎么将静坤带来了。他身体受得了吗?可别一犯了病,你又在那里伤心难过。”
沈陆氏回头看了眼沈静坤,“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事关爵位,儿媳岂能不来。”
沈静坤也说道:“多谢老夫人关心,孙儿的身体还撑得住。”
沈老夫人愣了愣,“罢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