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财一见洪雁这么说话,就说:“行,看意思都是道儿上的,不过,我看你们也是新上跳板(意思指刚出来混道儿上的),以前没见过你们。这么说吧,递个门坎儿(报个名号),就算是动手,咱也不怵你们,不过,招子放亮点儿!进来是条子扫,片子咬!”
洪雁这时候就说:“就明告诉你,今个儿就是来掀你们场子的。”
洪雁说完后,就从后腰一抽,接着就把包裹着报纸的片儿砍亮了出来。
丁老财一见洪雁亮出了片儿砍,就哼了一声,说:“操,一亮盘(打照面儿的意思)就拿这个?我还以为你拿的嘛了,破铁,我屋后面儿一堆了。”
丁老财说话的功夫,他手下的那帮人就要往前涌。
就在这时候,表哥就把那把锯短的五连从身后抽了出来,说:“是吗,看好了,介似嘛!”
四辈儿说,当表哥把五连发亮出来后,丁老财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说:“我操,别吓唬人,当谁没见过喷子啊,吓唬小孩儿的玩意儿收起来。别弄这个事儿。”
表哥二话不说,把五连一举,照着房顶“砰”的就是一枪。把房顶打出了星星点点好些窟窿,就这一枪,就打得满屋灰尘,腻子碎末的掉落了一地。
就这一枪,就把屋内的人们都给震住了,刚才还要往前涌的那拨人没有一个敢再靠前的了。
表哥这时候就把枪口对准了丁老财,说:“就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的,给你弄个对穿膛是够了。”
说着话,表哥就举着枪走到了那些拿着镐把的混混跟前,指了一圈他们,那拨混混一见就都往后躲,一个个的,刚才那股气势也当然无存了。随后表哥又转过身用枪口对着丁老财。
就看丁老财这时候面部表情僵硬,嘴唇不住地抖动,随后,就挤出了一句:“我说哥们儿,至于嘛?”
表哥就这么举着枪走到了丁老财的跟前,说:“你不是要出头吗,行啊,就先给你来一喷子再说的。”
“别,别。有嘛事儿咱说行吗,这玩意儿容易走火。”丁老财说话的时候,汗珠子已经滴下来了。
“有嘛好跟你说的,赶紧把你们这儿主事儿的人叫过来,有嘛事儿我跟他论。”表哥说。
“不是,他真的不在的,他要是在的话,就这么大的动静,他能不出来嘛。”丁老财唯唯诺诺的说。
表哥笑着点了点头,说:“行,人不在是吗。洪雁!”
“嘛事儿!”洪雁应了一声。
“我看这老梆子俩耳朵长得碍事儿,给片下来!”表哥说。
“好嘞。”洪雁应了一声,就举着片儿砍走到了丁老财的跟前。
丁老财一见洪雁往他跟前走,身子就往后一撤,说:“哥们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行吗。咱可没多大的仇儿啊。”
洪雁笑着用片儿砍比划着,说:“仇不仇的先搁一边儿,我现在就看你这俩耳朵长得多余,哎,片下来就顺溜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那帮从里屋出来的混混群里就有一个人喊:“*,别动他!”
表哥他们这帮人一听,就都看向那个人,这时候就见喊话的那人,这时候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一把锃亮的钢珠枪,枪口就对着表哥和洪雁的方向。
表哥一见那个混混举着钢珠枪,就走到了那混混的跟前,说:“行啊,你够牛逼,我操,你还玩儿钢珠儿啊。”
那混混就紧紧握着钢珠枪,对表哥喊:“就你他妈有枪是吗,吹牛逼啊!”
表哥把头一偏,说了句“操!”,接着就又看着那混混说:“行,你他妈还是第一个敢用枪口对着我的了。”说着话,就用手指着自己的头说:“来,照这儿打,别打偏了,啊!”
那个混混就举着钢珠枪就对着表哥的额头,四辈儿说,这时候看到表哥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五连的枪口也顶住了那个混混,说:“你他妈真是你爹揍的,行。我数三下,咱俩同时开枪,行吗!”
这时候就见那个混混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不过,枪口始终没有偏离,就是对着表哥的额头。
“学义!”
这时候洪雁他们喊道。
表哥朝他们几个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我跟他玩玩儿的,真他妈牛逼啊。”
接着,表哥就对那混混说:“我开始数了啊。诶,别动,手别哆嗦。”
“一!”
就在表哥刚喊出一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突然就举起手中的镐把朝表哥抡过去。
“砰!”
“哎呀!。。。。。。”
砰的一声,是表哥开的枪,而那一声哎呀,就是要用镐把抡表哥的那混混发出来的惨叫。
四辈儿说,表哥的这一枪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儿的迟疑,就这么生生的打在了那混混的腿上。
那个混混被这一枪打得躺在地上捂着腿直打滚。
而这个时候,刚才还用钢珠枪对着表哥的那名混混手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了。
表哥举着枪,扫视了一下其他的人,说:“谁还想做下一个?你?你?还是。。。你?”
那些混混都唯恐躲避不及,都挤到了墙角上,甚至离表哥比较近的,已经有人不自觉地把手中的镐把撇地上了。
随后,表哥又把枪口对准了刚才那个和表哥对持的混混,说了句:“二!”
那个混混在听到这句时,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了,这时候他的脸色已经煞白了。四辈儿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