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把自己脸与elmer的胸膛距离拉开,以便嗅到空气中飘着的味道。
这是想比泥土还有河水气息要浓烈许多的味道,腥味十足,似乎是尸体的味道。
可惜她不能开灯,她真的太好奇现在的卧室是什么样子了。
方才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很小一点,还有些粘稠的……
到底是什么呢?
时雨看着漆黑一片的空气闭上了眼。
甜腻的味道伴随着好奇的思想陷入了荒芜的梦境。带着些许憋闷和燥热,仿佛坠入红色岩浆……
当视线再次变得光明,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平常的模样。
时雨歪了歪脑袋,看着空旷的房间微微蹙眉:“主人。”
“怎么了?”
elmer笑着,明媚的笑容正是时雨想要的。看着他的笑容,时雨原本压抑的情绪也跟着开朗起来。
你藏着什么?时雨想这样问,想知道昨天夜里自己闻到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可是她没有问,他只是看着elmer的眼睛发呆。不用问了,就是她想的那样,是血腥味的东西。
“主人,是我想的那样对吧。”她肯定的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elmer打着马虎眼,他知道时雨会好奇,也知道时雨也喜欢这种东西,不过他才不会复刻昨天的画面呢,太血腥了,这不适合给她瞧,尽管什么样子的她自己都喜欢。
“我想看看,哦,先让我猜猜,兔子对不对?”
时雨舔了舔嘴角,空气中明明没有任何味道了,但她还是能回忆起来,昨天的那个香味害的她做梦都是血红色的,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对腥甜的渴望了。
她不是什么吸血鬼,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嗜好,但是在昨夜的梦里,她确确实实变成了一个喝人还有牲畜血液的怪物。
然而直到醒来她也不觉得反感。
梦里的滋味是难以体会的,明明现在已经记不得味道,然而只从想象而言,她觉得那是琼浆玉液。
没有什么任何东西有那么美丽的色泽,她已经着迷了。
沉醉了。
“不是。”
elmer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要再想它了,我是不会给你看的。”他冷着脸说道。这是他发泄的唯一途经了,他实在不想跟人分享,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爱的时雨也不行。
“哦。”
时雨皱了皱眉头,好奇心让她有些难受,不过她并不打算追问下去。
时间会让一切显露的。
哪怕你藏的再好。
主人。
她笑了笑,没有提出任何不满的问题,“我饿了,亲爱的主人。”
“好的,饭前先来点水果好吗?我亲爱的宿主大人。”
elmer笑了笑,他实在很喜欢她在叫他的时候加亲爱的。
“好的。”
时雨点点头,让他满意就好了,接着,就该想想该怎么从森那儿知道毁灭这个世界的方法。
应该不会很简单,但是再难也得离开,积分也好,单纯想离开这儿也罢,不管怎么样,这儿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带一辈子的好地方。
还是夏天,还是这个道观,还是这个房间。龙齐就如平常那样寻找时雨离开的痕迹,可是无论怎么,结果都还是显示,她并没有离开。
若是鬼魂的话也就算了,但是他的道法什么也召唤不出来。
是道行的问题吗?
可是他明明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论道行,这天下无论是那些外来着还是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们,都比不过他。
不是他自夸,这么久,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徒弟,还没有没伤到他。徒弟是他亲手炼制的的利器,天下万物没有什么不能斩断的,他是这世界道法的祖师爷,他们两个在一起,还从来没有遇到任何不能破除的东西。
要是时雨在这个房间没有走,那十有**是有屏障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等着后天徒弟回来了。
龙齐的徒弟奚落早在好几天之前就被他送到京城里历练去了,目的是让他磨练一下心性,也体会体会真正的人该怎么生活。
“害。”
龙齐叹了口气,他不吃不喝已经好几天了,单单只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似乎过于痴傻。
明明是想要断绝俗念的。
明明也坚持了好几百年的。
可惜,一想到时雨和森那么像,他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一定是一个人待久了。”
龙齐苦笑着摆出一副时雨放在柴房里准备烧点的elmer的画像。
这个人就是掳走她的人吗?
模样还真是生的完美啊,也难怪她之前就有维护的意思,不过既然是邪物,怎么可能会有好的?森就是这样,那家伙明明都是一个只有躯壳的邪物了,还管他做什么?
要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会死。
欠那邪物的,又不是你。
“森……”
时雨一个人待在elmer的系统空间里,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掌握自主离开这儿的方法了。不过,只要elmer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她是不会离开的。毕竟,要是没有森的庇护,她还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看着画面里龙齐,elmer危险的眯起了眼。
“还没放弃吗?”
他舔舔指尖上的猫血,好看的血眸眯得只剩下闪着晦暗不明光亮的一条。
他今天已经砸死了五六只猫了,昨天还要更多。
这就是他唯一剩下的宣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