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之前走的时候,又给姬瑶留了一块玉符,方便她能联系到自己。
现在姬瑶又催动了玉符,还是在咸阳城中,那肯定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喊自己出去看星星了。
而此时,白止募然想起,自己刚刚在进城之时,看到了好几位黑衣卫士在四处巡游,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人。
该不会这个憨姑娘没等自己,直接先动手了吧??!
白止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妙的预感,看向自己身旁的魏英道:
“魏姨,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了!”
魏英奇怪道:
“什么事?还没回家你就走?”
白止神色有些凝重,迅速道:
“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我先走了!记住先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我娘!”
随即一个转身,迅速的朝着咸阳城北侧奔去。
魏英微眯着双眼,看着白止离去的方向,轻声嘀咕:
“怎么也是北边?难道是先去找他爹去了?”
想了想,按照白止的性子似乎不无这个可能,魏英随即轻踱着步子走向府中。
“小英,你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呢?你兄长回来了?”
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美妇人正在打理院子中的花卉,看着从门口走过来的魏英开口问道。
正是白止的母亲,如今武安君府的主母,冯盼竹。
魏英摇了摇头,想到了白止临走前的叮嘱,开口道:
“不是。。。”
冯盼竹放下了手中的花卉,看向了渐黑的天色,轻声道:
“不应该啊,今天不是他晚值啊,怎么还没回来?
小英,如果你饿了就先去吃晚饭,我再等等。”
魏英纠结了一会儿,开口道:
“嫂子,我兄长之前回来了一趟,跟我说了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你就别等他了。”
这位风韵犹存的武安君府主母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回来吃晚饭了?他干嘛去?就他一个人和你说的?”
魏英想了想,正欲开口,冯盼竹面色平静道:
“说实话,不然你以后的酒就自己去想办法。
你兄长手中可没有帮你买酒的钱两。”
魏英神色一滞,随后马上面带笑意道:
“嫂子,我怎么可能不会说实话呢。
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没和我说,不过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恩,离开的方向好像也不是内城那边,而是北边。。。”
冯盼竹本来看似柔弱的气质顿时一变,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
北边。。。
好啊,本来还以为他痛改前非了,现在看来又是死灰复燃了是吧。。。。”
看着转身放下花卉,而是去寻找某些称手家伙事的冯盼竹,魏英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兄长。。
你可能要凉了。。。
妹妹对不起你啊!
但是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呢。
。。。。。。
咸阳城北有一处花街,此花非彼花,而是因为这里的勾栏酒肆极多,故而有了此美称。
即使这个地方被无数人留下痕迹,但是依旧被许多听说过这个地方的人所向往。
就在这条花街中央的一处装修极尽豪华奢美的楼阁前,两位身着儒士长袍的中年男子驻足而立。
两人长相都相当俊美,儒衫一白一青,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
“姐夫,那个欲要刺杀秦王的刺客,真的在这里面吗?”
冯甬微微皱眉,看着身前人来人往的楼阁,低声向旁边的白衫儒士询问。
“应该没错,内城中的炼炁士们给了我一个罗盘,上面有着那位刺客身上的气息,罗盘指的的确就是这里。”
白衫儒士低声道。
“那我们直接带人进去抓就好了,反正他已经身受重伤了,为什么要做这幅装扮呢?”
冯甬有些疑惑,他是一个武夫,穿上这身长袍,总感觉有些别扭。
白衫儒士神色肃穆道:
“你觉得一个刺客敢孤身一人潜入王宫刺杀王上吗?”
冯甬点了点头:
“他就是一个人啊。。。”
白衫儒修神色微微一滞,闷声道:
“我的意思是,他敢孤身潜入定然有所依仗!说不得还有同党!
她的气机既然落在这处楼阁之内,说不得里面就是他们的老巢!
你觉得是只抓住一个人好,还是把他们连根拔起的好?”
冯甬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有些敬佩道:
“姐夫不愧是读书人,想的就是比我们周到!”
白衫修士很受用的点了点头,吩咐道:
“我们现在只是进去探探风声,指不定里面有多少同党,所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就装作普通的客人就行。
你来的应该不多吧?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就跟着我后面,知道了吗?”
冯甬点了点头:
“明白!
不过姐夫,我们来这里,如果给我姐姐知道了。。”
白衫修士冷哼一声:
“她知道了又能如何?!想当初我也是此间常客,之所以娶了你姐姐之后不来的原因也只是想一心培养止儿罢了!
如果我想来,你姐姐敢说一个不字?!”
冯甬的眼底满溢的都是由内而外的敬佩,犹豫了片刻之后道:
“可是姐夫,万一我姐知道我也在这里,还和清儿说了。。。”
白衫修士意气风发:
“放心,就说我带你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姐夫给你兜着!
更何况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