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五色神光,当即吸引了整座咸阳城中修士的注意。
王宫之中,赢则迅速出现在低塔外侧,面色凝重。
刚进低塔之中,便看见祭坛的异象,随即看向一边的老人,开口道:
“陈鸿,怎么回事?!”
老道士神情肃然,恭声施礼道:
“禀王上,老道一直端坐在应天塔内调息,突然间就看见这九鼎一齐震颤,具体发生了何事,我也不知。
不过,极有可能和那尊失落的主鼎有关。”
赢则眉头紧皱:
“和主鼎有关?主鼎不是自周幽王始就失落了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
“这只是老道的推测,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这祈天之光”
赢则双眼微眯,看了一眼祭坛,走到了应天塔外。
漆黑的夜空之中,伴随着五色神光冲天,一时间五色斑斓。
而在五色斑斓之处,虚空震颤,居然隐现了一座浩然慨大的门阙。
门阙极为模糊,但是横亘在整座咸阳的上空,其上雕梁画栋,气势古朴压人,仿若苍天在上。
不管是咸阳居民亦或者是诸多修士,看着那一座门阙具是心神震颤,几欲叩首。
安国君府中,赢柱同样长身玉立,眼中满是兴奋:
“天人门阙,这是天人门阙。
入得此门,便是天人,享得永生,此世逍遥。
摇光,你不是说这个门阙只会在天人之争后才会出现吗?!
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
离赢柱不远处,一袭白衣得清冷女子,眸中同样满是困惑,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禀殿下,这,似乎和九鼎有关!”
而此时,已经有修士面色狂热得朝着门阙所在之地迅速飞了过去。
但是越飞越远,越飞越高,甚至迫近九天罡风所在,那道仿佛近在咫尺得天人门阙依旧离他们极远。
武安君府中,白仲看着那一道天人门阙,眼中满是冷意,杀意凛凛。
缓缓打开黑匣,一柄带鞘长剑映入眼帘,剑柄和白止手中得木剑一模一样。
正欲抚上剑柄,一边的冯盼竹按住了白仲得右手,看向白仲摇了摇头:
“不可!”
白仲面色从所未见得冷冽,却罕见的没有听冯盼竹得话,放在了剑身之上,将长剑取出。
而此时,咸阳上空响起了一道浩然慨大的声音,不知男女,不知远近。
“天人无忧且无忧,庸人自扰便自扰,何来天人门阙惑人心智?!”
一道剑光不知从何处升腾,只是一道普通的剑光,清冽荧白。
从人间斩向天上。
所有注意到这道剑光的人,都是面色肃然。
有人在讥讽这一道普通的剑光如何来的胆气敢斩向天阙,那道仿若荧光的剑光却越发璀灿,直欲与皓月争辉!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剑出,天光散。
天人门阙的异象仿佛被这一剑当中劈开,星光半露!
而此时,那一道冲天的五色神光也戛然而止!
咸阳的上空再次恢复了星辉笼罩的模样。
“刚刚斩出那一剑的,是什么人?!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这天人门阙,怎的如此脆弱?!”
安国君府内,赢柱面色狰狞的低声咆哮。
一边的摇光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微笑道:
“殿下大可不必如此,那一道天人门阙仅是幻象罢了,便是二品修士也能轻易破之。
不过天人有感,等到天人之争后,天人门阙定会更加凝实。
而且贫道能感受到,咸阳城中,天机有变。
此次天人之争后,殿下定能得偿所愿!”
赢柱听到这话,才神色稍微舒缓了不少。
转而轻声道:
“你们,九天一脉,真的有把握?!”
“这是自然!还请殿下放下。
脉主不日也会来到咸阳,此次天人之争,结局早已定下!”
悦来客栈之中,白止面色苍白,额头间滑落豆大的汗珠。
司马未央迅速拿出巾帛提白止擦拭,满是忧心道:
“白止,你没事吧?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白止摇了摇头,轻舒一口气:
“没事,你放心,我只是神魂之力有些枯竭。
还得感谢刚刚那个声音,不然我怕是要被这明芷给吸干。”
白止真的差点就被榨干了,幸亏耳畔那一道声音如同雷鸣,自己体内的那一尊青铜鼎也是随着微微一滞,这才有机会将手指抽出。
这明芷到底多大了,这么能吸?
白止摇了摇头,不过此次虽然自己的神魂之力被吸了不少,但是青铜鼎似乎也从明芷的体内吸了不少东西出来。
这明芷,体内从哪里来了这么庞大的气运?
白止能感受到,自己虽然吸收了不少,但是明芷的体内似乎还镇压了许多。
此时白止也明白了为什么明芷会陷入昏迷了
因为她的一身修为都用来压制这莫名的气运,这不是明芷本身携带的,而是暂时寄存在她体内的。
现在被小鼎吸收了不少,明芷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苏醒了。
白止轻舒一口气,这气运事关重大,但是白止自己却调动不了这小鼎中的气运。
只能等明芷醒过来再和她说一声,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白止并没有打算贪墨,反正他也用不了,而且这不告而取的气运,本就不是他的,因此也没有什么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