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会儿,到家了我喊你。”
顾峤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就闭上了眸子。
顾峤阖上眸子,过往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过往的一切,仿佛都在昨日。
第一次遇到繁繁是在芫城机场,顾峤清晰的记得,当时,就是因为那双清澈的眸子,亮闪闪的看着她。
第二次,便是在碧海华庭,他突然闯入……
平安夜的苹果,圣诞节的礼物,过年时他寄到碧海华庭的新年礼,成人礼的礼物……
以及怀里那张,卡通请帖……
没有人天生是冷血冷情的,只是在经历了某些事情后,她没那么容易对一个人付出感情罢了。
可孩子的眼神和心灵,却是这世上最干净,最透澈的。
*
此时京都,也悄然的来了几个人。
京都某酒店,安澈将顾星琼送入酒店房间。“今晚你好好休息。”
“明天我帮你安排了造型师和化妆师。”
顾星琼笑着点头。“麻烦了。”
“老爷子平生就两大喜好,一是喝茶;另一个便是下棋。”
学习棋艺,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情,所以安澈就放弃了。
“你学了这么久的茶艺,明天应该可以讨老爷子欢心。”
“你也不必太过于紧张。”
顾星琼紧张吗?自然是紧张的,不过更多的却是激动。
想到,明日之后,她将要成为这整个c国最尊贵的小公主,她心里的激动,大过于紧张。
安澈又叮嘱了几句后,这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套房书房内,安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眼下这座繁华的京都。
“少主,温老教授回来了。喻教授也回来了。”心腹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安澈眸子微微沉了沉。“还有什么事。”
温良平这个时候回来,安澈的确没有想到。
回来了也好,至少,凭着温良平的人脉和关系,喻文柏的实验室,应该很快就会有进展了。
心腹继续说道:“温老教授带着喻文柏去参加了徐家的宴会。”
“不过好像被赶出来了。”
“刚刚,我还打听到了另外几个消息。”
被赶出来了?温老教授与徐老教授,是死对头;这件事情,京都的人都知道。
安澈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于把人赶出来吧。
“顾峤来了京都。似乎在宴会上与温老对上了。”
安澈手心突然紧紧握住,眼睛里一片幽深。“她和温思涵关系很好;温思涵的拜师宴,她会来,并不奇怪。”
“她怎么又跟温老对上了。”
心腹摇头,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打听出来。能从徐家宴会上,打听出这些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有什么事。”安澈问。
心腹答道:“段家那位肆少,和帝国集团的渡爷;也一起去了徐家。”
安澈突然心间一震,转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心腹。“你确定!”
心腹点头。“确定,这消息,我找好几家核实过了。”
“段家那位肆少和京都渡爷,的确参加上了徐家的宴会。”
心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且,宴会上还传出了一件事情。”
安澈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段家那位肆少,带了两份贺礼;其中有一份,是祁家的。”
祁家!
祁家!
徐家怎么会跟祁家有来往;在这么一个场合,祁家送上贺礼,就是给徐家站场子的。
这礼一送;哪怕这京都的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徐家;
此后也不得不再好好掂量,掂量了……
安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而望向窗外,沉默了几分钟。
“礼物再检查一遍,明天的事情,绝对不能搞砸了。”
心腹点头,这才悄悄的退下。
安澈抬手,指尖在玻璃上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一个“顾”字。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但愿,明天的事情能顺利进行下去,不会出现变数才好。
如今的安家,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
顾星琼一入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都有心人的耳朵里。
某院落,夜已深了;但书房的灯却还亮着。
偶尔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传出的轻脆声响。
书房的棋塌处,坐着一个气度非凡的男人。
此时,他正左手与右手对弈……
缕缕烟雾从精致的古铜香炉摆件冒出,整个书房都弥漫着古香古色的味道。
“主子,星琼小姐入京了。”
男人指尖的动作未有半分迟疑,准确的落下棋盘中。
几秒后,才嗯了一声。“她和谁一起来的。”
“是安家的安澈。现在他们已经入住酒店了。”
男人闻言并没有什么神情,依旧左手和右手下着棋,棋盘上的棋局,已经正是焦灼之势。
如果懂棋的人凑过来看,便能看出,这棋局已经满是杀意,步步为杀。
十分钟后,男人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黑棋丢进了棋篓里。
“温良平回京了?”
手下站在书房的珠帘上应声答道:“今日下午刚到京都。”
“他和喻文柏一起去参加了徐家的宴会。”
男人冷嗤了一声。“徐老头倒是运气好;当初看中了别人家的金疙瘩;虽然后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