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说,那帕子是上官星,你可相信?”
南沚越发觉得自己无辜,当初刚醒时就到了这个世界,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便随手将上官星塞来的帕子收了起来,不想竟被自己的亲亲夫君误会了。
这天下可还有能够说理的地方吗?
南沚特想喊冤……
本还有些怒气的乔昀在看见南沚的满脸紧张时,心中的酸涩便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就算她无意用了那帕子,可她却是亲口说过那人腰肢柔软的。
“你不是嫌我的腰肢没有那如梦公子软吗?”
一想到南沚拿自己与一个小倌儿比,乔昀心里就难受得紧。
最主要的是,他在她心里竟还比不得一个小倌儿。
南沚脸上的表情一僵,真恨不得给过去的“南沚”两巴掌,怎么什么浑话都说啊!
“我连他的衣角都不曾碰过,哪里知道他软还是硬,倒是昀儿你……”南沚往前挪了挪,凑到乔昀耳边轻声道,“我的昀儿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最得我心!”
“你……”
乔昀俏脸一红,浑身发烫。
这人莫不是一点儿也不知羞臊?竟在宫宴上与他说这样的话!
“好昀儿,莫气了,我是真的不知什么梦公子,我只想要一个你,其他人与我何干?”
见乔昀脸色好转,南沚忙环过那小人儿,又说了一箩筐的情话。
“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怎的什么话都敢说?”
乔昀抬手推开南沚,却又不舍得使力,二人之间的动作落在有心人眼里,倒是成了碍眼的**了。
“管他哪里,夫君最大,你不气了才好。”
乔昀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趁机提个条件,没得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要我不气也行,你只需答应我,日后不许再去那等子烟花之地,若是你实在……实在想要,我……我……”
无论怎么努力,乔昀都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他怎么能说要亲自为她纳几个侍君呢?
这是诛心!
“实在想要,也只要昀儿一人。”
南沚看向乔昀的眸子,一脸认真,举手发誓道,“若有违背,不得好……”
乔昀抬手捂住了南沚的嘴巴,不让她说出那个字来。
“我信你就是。”
就算骗了我,我也想你好好活着……
“好昀儿,你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儿了!”
南沚舔着脸又与乔昀腻歪了一会儿,躲在远处的上官星才敢坐回自己在座位。
她的座位就在南沚旁边,谁让她嘴欠,惹了人家的宝贝夫君不高兴呢?
南沚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上官星立马讨好地拱拱手,她求饶,她认输。
还真是没看出来,自己这个表姐竟还是个宠夫如命的。
世人所言非虚,南家果真都是重情重义之人。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皇上年岁大了,不一会儿就先行离去,只余下太女负责此次年宴。
南沚被几位皇女拉着去灌酒,乔昀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
“哟!山鸡插上凤翎这是要升天啊?”
一声带着嘲笑的男音在乔昀耳畔响起,惊得乔昀差点儿又掉一个橘子。
“林公子都要成亲了,怎的还有空在这儿嘲笑别人?”
乔昀最烦的便是这个林烟儿,一向好脾气的他看见林烟儿时也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扫把星,休要嚣张,你以为用一块红玉遮住你那不吉的朱砂痣便能掩盖住你是克星的事实吗?自欺欺人!”
林烟儿瞧着乔昀额间的红玉石,只觉得刺眼的很,若不是这里人太多,他定会一把给他扯下来。
凭什么?
他一个罪臣之子,凭什么就能做南沚的正君?而自己这个才貌双全的第一公子却只能做别人的侧君?
不公平!
这不公平!
都是面前的这个扫把星,是他抢走了属于林烟儿的一切!
“那林公子以为散播谣言说我不祥,就会人不知鬼不觉吗?”
乔昀一点儿都不恼,倒是淡定地问道。
“你怎么……你胡说什么?”
林烟儿心头一颤,莫不是他们查出了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乔昀本还不十分确定这事儿是林家所为,可刚刚林烟儿的反应分明就是在说,他认下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林家算计?”
林烟儿恼羞成怒,他其实也不赞同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的,奈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总之他不能承认就是。
“他是本殿的正君!”
一直在陪几位皇女喝酒的南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林烟儿眼前,只见她一把揽过乔昀的肩,满脸嫌弃地看向林烟儿。
“沚姐姐……”
林烟儿眼眶一热,再看见南沚,他仍旧觉得心痛不已。
“别,林公子即将嫁给二皇女做侧君,如何还能再唤本殿姐姐?”
南沚冲林烟儿摆摆手,拉着乔昀站起了身。
“林家若是再敢动他,本殿不死不休!”
与林烟儿擦身而过,南沚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林烟儿一脸绝望地看向那个带着乔昀离去的女子,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她竟为了别的男子,要与自己——不死不休……
南沚,你当真这般绝情吗?
林烟儿后悔了。
他不知自己是在后悔之前不该拿乔儿吊着南沚,还是后悔要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