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从乔昀的同窗这里得知他的下落,南沚也能少找些麻烦。
见南沚肯与他说话,佐诚忙小步走上去,有意拦在南沚身前。
今日的佐诚特意打扮一番,里面虽是穿着书院里发的衣裳,可外头罩着的紫色斗篷和那一圈极其精致的紫色毛领却是十分难得,本就娇媚的一张脸在毛茸茸的紫色下,映衬得更加白皙好看。
“世女殿下莫不是不记得诚儿了?”
佐诚抬起那双氤氲的眸子,三分委屈,三分娇媚,还有四分**裸的谷欠望。
见他不愿说乔昀的事情,南沚也不再与他多言,抬脚正要离开,不想竟被那人抓住了衣袖。
“放开!”
南沚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冷漠又无情。
“世女殿下当真对诚儿如此无情吗?”
佐诚说着,脸上还挂上了几滴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奈何这美人计对心有所属的南沚一点儿用都没有,南沚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这世间除了乔昀,她谁都不放在眼里。
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南沚脸上出现一抹嫌恶,白瞎了她一件上好的新衣。
“世女殿下,我佐家亦是当朝荀贵,身份并不低于乔家,乔昀能给殿下的,诚儿也能……”
佐诚小跑着挡在南沚身前,急急说道。
他以为南沚喜欢乔昀是因为乔昀丞相嫡子的身份,那他佐诚亦是不比乔昀差什么,凭什么乔昀可以,他就不可以?
听见“佐家”两个字,南沚不由得蹙起眉头,眼中的嫌恶更甚。
径直向前走去,直接将佐诚撞到在地。
南沚却并未回头,只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殿的昀儿比!”
佐诚苍白着脸趴在地上,一颗心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他亲眼看见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将手里的披风盖在乔昀身上,乔昀满脸的娇羞,昂头对着她说着什么,她亦是满脸的宠溺。
那眸子里的温柔从未出现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直到她牵过乔昀的手,抱着他上了南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南沚,你好狠的心啊,竟要如此伤我!”
甚少落泪的佐诚就这样趴在冰凉的地上哭了许久,直到被府里的车妇扶上马车,送回佐府,他都还未从那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殿的昀儿比!”中回过神来。
他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不堪到她连他的名字和模样儿都不曾记住,更枉论说他眼中对她的倾慕之情了。
这世间,最狠的莫过于诛心,而今日,南沚成功地在他佐诚心头插了一刀。
那血淋淋的伤口她看不见,却是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自那日之后,佐诚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听说是病了,剩下的这一个多月便不来书院了。
当乔昀啧啧嘴,将这件事讲给南沚听时,南沚只是笑笑,却未曾言语。
书中的乔昀以及乔家满门便是被“南沚”和佐家公子联手害死,佐家联合南沚欲夺帝位,想要成为朝臣之首,最终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黑沉沉的天气憋了几天,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而朝堂之上却是一片火热。
右相佐终游又一次在朝堂之上提起应严惩乔倾泉之事时,四王女上官榆勾结外寇的证据也被人送到了朝堂之上,任是三王女一派如何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谋反的帽子还是扣在了上官榆头上。
三王女上官旋第一次主动跪在朝堂之上,恳求皇上顾念姐妹之情,给上官旋留一条生路。
上官锦犹豫许久,终还是没有将上官榆直接处死,而是将人送到了大理寺。
一连三天,佐终游枉杀人命,纵女行凶,欺压百姓,收受贿赂以及坑害忠臣之证也送到了皇上面前,三王女无奈叹息,皇上抓住上官榆已是断了她的左膀,如今又要收拾了佐终游,便是要断了她的右臂啊!
同日,佐终游及佐家满门皆入大理寺,左相乔倾泉被冤之事水落石出,摄政王世女南沚亲自去大理寺将人接了出来。
“母亲……”
等在门口的乔家众人在看见乔倾泉归来时皆红了眼眸,乔昀更是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别哭了,让世女殿下看了笑话。”
乔倾泉亲手擦去乔昀脸上的泪珠,满脸宠溺地说道。
她也没想过,自己在大理寺内并未受到重型,反而还吃得好睡得好,除了不能出来,倒是与外面并无不同。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事儿定是南家在其中起了作用,毕竟乔倾泉平日里与大理寺卿并无往来。
直到三日前四王女入狱,乔倾泉才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中不禁佩服起摄政王的计谋。
“沚姐姐,谢谢你……”
乔昀红着眸子朝南沚道了声谢,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自己母亲在大理寺内并未受任何的委屈。
“外面冷,先进府去吧!”
南沚一把抓住乔昀冻得冰凉的手,轻声道。
跨过火盆,沐浴更衣后,乔倾泉才来到大厅。
知道母亲与南沚有话要说,乔昀便乖巧地起身,以去拿点心为由退了出去。
“老臣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乔相请讲。”
“既是谋反的大罪,那上官榆断断留不得,皇上岂能在此时心软?”
旁的缘由或许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唯独谋逆这一条,绝不能轻饶。
“上官榆不过是替罪羔羊,如今那真正的罪魁祸首怕是已经坐不住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