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赵广这么一喝,刘颂等将都是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随后便立刻上前接过了赵广的将令,不管赵广这么做的用意是如何,之前赵广就已经说明了,一定要听从他的将令。眼下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他们当然相信如果自己违抗军令,赵广一定会执行军法。
等到刘颂等人接了军令之后,赵广的脸色也是稍稍缓解了一些,紧接着,也是解释了自己的用意:“宋军善战,更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攻城器械相助,如果是死守城池的话,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次我们虽然成功烧毁了火炮,可下次敌人绝对不会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我让你们几人领兵出城,却是和南雄州城为掎角之势,这样一来,或许你们几人可能会有些危险,但绝不至于是没有生机。我们要守住南雄州城,就不得不赌一赌。赌敌军不敢贸然分兵攻打我们三方。”
听得赵广的话,刘颂几人的脸上虽然是沉重了一些,但却没有任何畏惧之色,他们都是经历了不少战斗的老将了,岂会害怕死亡?而赵广也是点头继续吩咐道:“记住。你们此次出城,一定要多举军旗,夸大声势,让敌人琢磨不透你们手中的兵力。这样一来,也可多拖延一些时日。按照我的估算,白何行此去福建路汀州,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必然有援军抵达。”
赵广做出这个算,也是基于之前高安与宋军之间的矛盾,只要白何行一到,高安恐怕会立刻出兵的。按照路程,白何行从南雄州到福建路汀州,快马最多也就四、五天的功夫,而高安的大军从福建路汀州赶至南雄州,快的话,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当然,同时也因为高安的兵马此时就在福建路汀州,随时准备好战斗的原因。[
听得赵广解释清楚了,刘颂几人也都是明白过来,同时抱拳喝道:“末将领命。”
赵广点了点头,同时又转过头对另外几名将领喝道:“你们留下来,随我死守南雄州城,不可放敌人一兵一卒进城。”
“遵命。”众将齐声应喝,多少将厅内那凝重的气氛给清除了一些。赵广和刘颂看着满脸战意的众将,都是暗暗点头,如此一来,至少军心士气可用。
而与此同时,在城外的宋军军营内,王宗石也是召集了手下的两员大将,开始商议明天的攻城计划。这些年一直跟着王宗石,协助王宗石治理水军陆战军的谋臣魏怀义却是没有跟着来南雄州。一来,魏怀义毕竟是个文人,加上也不再年轻了,如此长途奔袭,魏怀义的身体是吃不消。二来,魏怀义虽然以前也为王宗石出过几次计谋,但魏怀义的长处毕竟不在战略方面,这次的对手又是有名的赵广,魏怀义自承也不是赵广的对手,所以也就没跟过来。
在军帐内,花中龙直接便囔囔起来:“统领!还考虑什么,明天天一亮,我就带着一队兵马直接杀过去。保管把那南雄州城的城门给攻破了。”
“闭嘴。”对于花中龙的话,王宗石直接便瞪了一眼,骂道:“你还有脸说了。今天要不是你冲动行事,敌人如何有机会烧毁那些火炮?我看你就需要好好接受一下教育。等这一仗打完了,我马上就把你踢到北方榆次军事学院去。”
被王宗石一顿喝骂,花中龙的气焰立刻就消了下去,再也不敢作声了,虽然知道王宗石不可能真的把自己送到宋军总学院去丢脸,但也知道王宗石眼下正发火呢,他可没有那个必要去送上屁股给王宗石踢。倒是另一边的崔虎上前一步,对王宗石说道:“统领,其实今日之失,主要责任在我。和花中龙没有什么关系。是我上了那些刘家军贼的当,才会使得那些火炮被烧毁的。”
王宗石倒没有偏向崔虎,白天的那一仗,崔虎也的确有指挥不当的责任,不过崔虎今日也算是击败了一员敌将,虽有过错,但也有功绩可以相抵,王宗石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此过暂且记着。接下来,你可好好作战,争取将功补过。”
“谢统领!末将领命。”王宗石都这么说了,崔虎自然也不会不知好歹,立刻便对王宗石拱手一礼,喝了一声,也算是认罚。
这样也算是交代了今天的战事,至于今天大军的损耗,除了那七门火炮之外,宋军的确没有多大的损耗,这也跟今天两军的交战并没有太过猛烈有关,接下来,最重要的却是明天开始的战斗。王宗石好不容易带着大军杀到这里了,不可能就这么苦守在城外。而且之前从江陵传来的命令,那也是让王宗石在最短的时间内夺下南雄州城,不给高安援助南雄州的时间。
可问题是,南雄州城的城防十分坚固,根本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攻克的。这一点,还是十年前王宗石留守南雄州时就已经特别加固的,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刘颂更是将南雄州城的城防在原先王宗石的基础上,又提高了不少。如果火炮还在的话,接连狂轰滥炸个一天,或许还有可能将城防给轰破,可现在没有了火炮,攻破城防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王宗石深吸了口气,对崔虎和花中龙两人说道:“从明日起,我们就要强攻南雄州城了,而且以赵广的才智,明天一定会玩出什么花样来阻碍我们攻城。你们两人可有什么建议?”王宗石这话虽然问是问崔虎和花中龙两人,但实际上,恐怕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