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只要王爷能击败金军,这些东西就都用在了刀刃上了,比存在我军库中强的多。如今金军强大,末将受君令所限,不能助战。末将不缺金银,末将只想看看王爷您带领您的军队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李彦仙摇头说道。
其实李彦仙说的很对,从表面上看,信王军的一切都欣欣向荣,正向辉煌迈进。但致命的危机,其实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那就是金军主力南下回军的时间。
如果赵榛不抓紧这大约半年地一点点的时间,把自己的两块地盘连成一片,并且与南宋的占领地接壤。打下来一片铁桶般坚固的地盘,而且背靠南宋占领地可以回易粮食、军用物资等物,那就意味着赵榛将在此后面临金军倾力报复攻击。
赵榛有理由相信,一旦事情到了那种地步,赵构会笑眯眯的出手把自己杀了,绝没有二话好讲。与其说赵榛为自己定下的半年多时间,倒不如说他只有半年的嚣张时间。
对信王军来说,时间就是这样的紧迫。虽然李彦仙不要价值千金的镜子和玻璃制品,但是赵榛却不能不给他。本来,帮助赵榛,李彦仙是并没有想要好处的,他只想驱逐金兵。
但赵榛必须给。没法子,李彦仙手下兵员和壮丁们,需要他开支的人超过两万人。就算是李彦仙有一定的朝廷供奉,但养活这两万人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现在李彦仙上头的张浚比较起来,比杜充要强一点是一回事。但同样的,由于他的文人出身,家庭条件也好,他不是一个知苦的人。在大宋被金兵入侵,国力已经开始急速下降的情况下,这位张浚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栽减了一些不必要的支出。
这是必然的,因为在这位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的川陕宣抚处置使的心中,由于现在金兵大举南下入侵,大片土地丢失。朝廷的税赋急速减少,各军要钱都是极端疯狂的数目。张浚还要克扣一些,为自己的亲兵先发,还有自己的所有开销。当然,也有可能自己装自己私人腰包一些。
所以,给大家发下来的军饷自然大打折扣。而李彦仙得到的军资已经越来越少了,军人的福利减少,种种的不足,让李彦仙无奈。但是对于赵榛来说,他不得不帮对方想办法,别的不说,对方的军队就是隔在信王军与宋军的一道润滑剂。有李彦仙的军队在中间,信王军就不会与宋军发生冲突。
而且,陕州城经过长时间的大战,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对于军队来说,粮食是最重要的。
但是信王军也缺粮,信王军无法资助李彦仙粮食。但是信王军虽然缺粮,但是他们有价值千金之物,自然有无数的大商商贾前来送大量的粮食猪羊,来换取对信王军来说,造价不值几文钱的玻璃、镜子、香水等等物品。
所以赵榛必须给李彦仙承诺的镜子和玻璃制品,这些物件都是做工最精美的,也是比普通镜子和玻璃制品贵的多的。相信这些东西,可以让李彦仙直接筹集到足够两万人三个月的军粮。
也许有人会惊讶,仅仅是一些镜子和玻璃制品,在那个时代就够两万人的饭吃,简直惊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各种透明和彩『色』的玻璃制品,价值万贯,是真的能卖上万贯,镜子甚至更贵。万贯钱,可以买到两万人半个多月的军粮。
当然,这是到了南方的价格。卖给来回易的商贾们,能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价格就不错了,当然,商贾们是以粮食和金子进行交易的。商人图利,自然来回都要赚大钱。
李彦仙军务在身,他急匆匆的要走了。他的军队中不知道有多少南宋朝廷和金国的探子和间谍,所以他连夜要赶回去。送走李彦仙,并且吩咐亲卫将物品给李彦仙带上后,赵榛这才回来。
此时,赵榛所在大厅,那旁边的屋子里,李玉轩从中走了进来。“殿下,李将军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人,但是如此大手笔,是不是有他上面人的指示?”“上面?”赵榛微笑道:“你是说张浚或者赵构!”
“哈哈哈!张浚没那个胆子,论军务能力,他不及李彦仙多亦。至于赵构吗?说句不好听的,那不过是一头猪而已!只不过比我先得了天时罢了。他想让可能造反的义军们瓦解,同时还想与金兵求和。却连驱虎吞狼、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都不会。他除了琴棋书画样样比我强之外,简直是一个傻子!军事白痴!”赵榛对大宋的现在地皇帝赵构很是不屑!他认为赵构之所以能与自己抗衡,指示人家有了天时,有了正统之名罢了。
但这句话,算是赵榛的牢『骚』。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对的。事实上,赵构其实是很聪明的。智慧也好,才能也罢,他其实都不差的。若然非是如此,那大宋的天下也不至于落到他的手里。
可问题只在于他的『性』格。赵构在当王爷的时候,也算是有胆量了。第一次进入军营,被金国贵族暗中残害,才有了隐疾。
赵构被金国贵族弄残了身体,其实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大家都不能说出去。金国说出去影响他们的名声,即使是野蛮的女真人,也不愿意背上随意玩弄帝国王爷的名声。而赵构更是需要忍气吞声,忍受着不能人事没有后代的痛苦。
赵构有了心理阴影,同时也害怕金国的贵族,金国的军队。所以,赵构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阴影。所以,赵构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