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话,目光灼灼地看着吉祥,吉祥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些混乱。
“来到这里,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我要为芙儿做最后一件事,哈哈哈!”齐氏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她贴近吉祥的脸,吉祥觉得手有些无力,眼皮也越来越沉。
“你以为你那祖母会有那么好心留我一命?整个侯府最冷血的就是她,我伺候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就为了一个小妾的命就要处置我!”
“咯咯咯咯!”齐氏又笑了起来,那瘆人的笑声让在门后的顾北辰都觉得浑身发冷。
“现在她留着我,就是想以后拿捏芙儿。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除了陆昌萍,谁都是她的工具,包括你。”
“你看你当了皇后门生她对你是不是态度就变了,下一步他会把你卖个好价钱的。”
“不过.......”
齐氏蹭地拔出一把剃刀,狞笑着刺向吉祥:“她没有机会了!”
就在剃刀刺过来的时候,顾北辰冲了进来,一脚踢开齐氏的手。
齐氏看了看顾北辰对吉祥道:“你果然有帮手。”
顾北辰没有看她,温柔地对吉祥说:“让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事以后让我来给你干。”
吉祥笑着站起来,完全没有刚才中毒的样子。
“你怎么?”齐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亲是想问我怎么没事?”
吉祥好心的为她解释:“我日日与毒药打交道,这点小毒不算什么。刚才也是想听听母亲的心里话罢了。”
她对顾北辰说:“不需要你动手。”她看到顾北辰脸上有一丝伤心的样子,又赶紧说:“我没想要齐氏的命。”
一听吉祥不是不需要他,顾北辰又有了精神。
吉祥说:“母亲,这是你最后一次听我叫你母亲了。”
“这些日子晚上你睡的好吗?”
听着吉祥柔柔的问候声,齐氏心底像被冰冻住一样:“你对我做了什么?!”
吉祥笑了笑柔声说:“我只是不想您那么累,这次是最后一剂药了,以后您再也不会为琐事烦心。”
齐氏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她不停地摇着头想避开吉祥拿着药丸的手。
“乖啊,不疼的,就像睡过去一样。”
“陆吉祥,你心思狠毒、不得好死!”齐氏见避不开用变调的声音尖声骂道。
药丸最后紧了她的嗓子,齐氏用手扣着嗓子也呕不出来。
几个呼吸过后,齐氏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如婴儿般恬静,整个人像木头一样木木的坐在地上。
“这是什么药?”顾北辰好奇的问。
吉祥把齐氏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后,对顾北辰说:“没什么,只是吃了后人就如草木一样没有自己的思想,也可以说她疯了。”
回去的路上,吉祥仰头看顾北辰:“你就不问问我这么做的原因?”
“我想知道,不过我想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知道。”顾北辰说。
“其实也没什么。左不过是嫡母谋害庶女那点子事。”吉祥想了想,还真没什么可说的,难道自己还能说她在今后几年才会害了白氏。
来到拴马的树旁,吉祥问:“表哥,你怎么回去?”
顾北辰看了一眼她的马,脸上又带出几分羞赧的表情:“表妹知道我没什么钱,雇了马车到这就让它回去了,要不表妹载我一段路?”
在另一侧的山坳里,一匹健壮的大灰马好像听到了他的话,它使劲甩了甩脖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主人如此无耻。
吉祥看了下自己的男子装扮,点点头说:“好吧。”
她在心里暗想:表哥过的也太艰难了,不知道四品侍卫的月银有多少。
顾北辰轻轻一跃跳到了马背上,吉祥看他坐稳了,就拿起缰绳用脚轻踢马腹,嘴里轻喝一声:“驾。”
马儿在山路上跑了起来,看着山路两边的鲜花,真是风景如画。
吉祥手握缰绳坐在前边,因为山路颠簸,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顾北辰结实的胸肌。
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从顾北辰的衣服上钻进了吉祥的鼻腔里,淡淡的幽香十分好闻,吉祥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贴在了顾北辰的胸膛上。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吉祥赶紧把身子前倾,脸也微微有些红了,自己刚才这是在做什么。
她用余光偷偷去看顾北辰,发现表哥侧着脸在看山路两旁的花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吉祥这才放下心来。
她没有看到自己收回目光后,顾北辰勾起了嘴角,没错,他是故意的。凭他的武功怎么会在马上都坐不稳,他就是想勾引这个小姑娘。
吉祥的柔软和馨香让他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他想把她拥入自己的怀抱,一辈子疼爱她、保护她。
到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吉祥把顾北辰放下,自己骑马回城。
她先找了地方换上衣服,然后雇了马车去聚福银楼。
现在的聚福银楼生意可比之前好上太多,自从吉祥设计的首饰一炮打响后,聚福银楼就成了京城贵妇首饰的流行风向标。
每隔一月的新款,成了京城贵妇们最为惦念的,若是谁没跟上潮流,都不好意思外出串门。
王掌柜正在里边招待客人,现在银楼里又雇了几个干净利索的小伙子,有一个站在门口迎客的老远就看到了吉祥过来。
他笑着迎上来:“小姐,您过来了。”
吉祥笑着和他打招呼,然后自己去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