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纯妃走后,三皇子夏紫航也到了该出宫的年龄。
如果他的生母还在,跟皇上求求情也许还能留他住个一年半载。
现在纯妃去了,连带着皇上看到他这张脸都觉得烦所以还没等日子到就让他搬出了皇宫。
这段时间,夏冷暖。
之前纯妃是宠妃,宫里人人人讨好他,现在人人恨不得踩他一脚。
而最让他气愤的就是舒贵人,一听到母妃被抓就让人去了母妃住的主殿,把值钱的金银财物搜刮的一干二净,还打伤了母妃的宫女。
再后来,母妃宫里的人都被遣散,丢失的东西不了了之。
他恨!
他恨皇上狠心。
他恨!
恨皇后娘在母妃去后不为母妃主持公道。
他恨!
他恨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
可是,现如今他住在空空荡荡的三皇子府里能为母妃做什么呢?
小小年纪,他拿着一壶酒喝得烂醉,也许死了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吧。
他把酒壶里剩下的酒一仰脖子都倒进了嘴里:“拿酒,拿酒来!”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奴才,连主子的酒都敢克扣了?!”说着话,他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子。
之前,他还有竞争皇位的能力,所以手下养了不少幕僚,后来这些人看他彻底失了势,一个个都跑掉了。
在宫里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他没有纯妃给他提供钱财,自己之前置办的产业没有多久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幕僚们不跑他也养不起。
现在他的府里只有稀稀拉拉三五个下人。这会儿看到三皇子又在刷酒疯哪有人敢来靠近。
“真是废物啊,离了你娘你就是个醉鬼!”不知从哪传来了说话声。
夏紫航两眼迷蒙,嘴里喷着酒气喝问到:“谁!谁在那里!”
砰,他被人一脚踹倒在地,拼命挣扎也爬不起来。
一盆雪倒在他的头上,冰冷的刺激下,夏紫航的酒也醒了。
他仰面看着面前的人,只见那人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
他不屑一笑:“藏头露尾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呵!”那人冷笑一声:“至少我是纯妃死后唯一能给你希望的人。”
“希望?我如今像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希望。你若是想在我身上投资,怕是打错了算盘。”夏紫航自嘲到。
“那日的纸团你看到了吧,就不想为你母妃报仇?”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紫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杀气。
“嚯,这还有点样子,你要是连你母妃也仇都不想报,那我真会看不起你。”那人也不慌,反而语带笑意地说。
“你也不用在意我是谁,你可以称呼我为青面,以后都会是我来和你联系。”
青面说着拿出了一叠银票:“这些是你最需要的吧?”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一点我母妃从小就教过我。”
“当然。我们目标是一致的,所以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
夏紫航犹豫了一下:“我要害我母妃的人去死,先把背叛我的人的人头送上,我就相信你们。”
青面拿着银票朝他脸上轻轻拍去:“你恐怕还没搞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合作,也是我主你次,现在除了这个皇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
“不过...”青面话锋一转:“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会先给你送上几个人头,哈哈哈,你会发现拥有了权力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青面说完,把银票扔到了夏紫航的脸上,然后施施然走出了皇子府。
夏紫航任银票掉在地上,他捏紧拳头,过了很久,终于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银票。
他的嘴咧开一个难看的弧度:就算青面不安好心,他至少有了复仇的本钱了啊。
他让下人给自己担水沐浴,洗完澡他换上了新衣,对着镜子看过去:好一个翩翩公子。
下人们看着夏紫航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爷又抽什么风,府里的银子可禁不起大手大脚的花了。
晚上,夏紫航回了府,手中有了银子,以往的那些笑脸和奉承又都回来了,他好像迷恋上了这个滋味,正在他回味之时,窗户被人敲响了。
他打开窗子,冷热空气相遇,一股浓浓的白雾遮住了他的视线,等到白雾散去,他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两颗人头整整齐齐地码在窗台上,上边还未干涸的血迹说明人头的主人刚死不久。
这两个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还在讽刺他的幕僚。这两个幕僚看他再没有什么油水也没有机会翻身,说了好些个讥讽的话后离开了皇子府。
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头被摆在了窗台上。
“哈哈哈哈哈!”夏紫航长笑起来:“你们也有今天!”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哈!”
“三皇子,鄙人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青面依然戴着他那个鬼面具从大门走了进来。
“先生!”夏紫航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青面满意的点点头说:“三皇子,现在可以和我一起谈谈下一步的计划了。”
“是,学生一切都听先生的。”
“哈哈,孺子可教。只要有了权势,你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现在我们先想想怎么重新获得你父皇的信任吧。”
青面离开时已经是深夜,夏紫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晚上他好像梦到了他的母妃,他对纯妃说他一定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