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忘记,忘记自己自己曾经和嫡亲的哥哥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她们乱|伦,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尽管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能存活下来!
原来,是因为乱、伦,所以,夭折是必然的……这是违背天命的事情,上天又怎么会允许呢!
无数个念头,在叶轻眉的脑子里交织着,最终,她的大脑自动的启动了保护措施,将她这段痛苦的记忆都封锁了起来。
沈闲这般的不知所措,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要叶轻眉好好的谈一下,可现在,她居然不记得了?那还有谈论的必要吗?
“小七,你睡了好些天,头晕吗?”沈闲问。
叶轻眉红着脸,摇摇头,她……的身子骨有那么弱吗?不过是一个洞房花烛,怎么竟弄的跟经历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没事。”叶轻眉和沈闲两人,坐在桌前吃了清粥,她刚醒过来,肠胃还太弱,不太适合味重的食物。
皇宫里。
夏侯猷在得知叶轻眉醒来的消息时,英气的浓眉,终于舒展开来了,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小七忘记了?
“圣上,小七忘记了,自然是件好事。”叶尚书将手中的奏折递了出去,经历了这些事,叶府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不久后的京城,将是一片血雨腥风,他早离身而退……
夏侯猷看着那张折子,按例,官员父母去世,官员都要丁忧,但叶尚书却不是例外,“你确定了?”
“是,圣上,下臣已经决定了!”叶尚书说了这句话,夏侯猷的眼神一黯,他也要离开了,当初的四人,如今只有他一人了。
夏侯猷准了叶尚书辞官的折子,“泽儿请旨,说你家小四儿怀了他的骨肉,如今已经住进他府上了,你是什么意思?”
“女大不中留,臣不日将发声明,她,与我叶府再也瓜葛!”叶尚书狠绝的说道,如果不是她的自作主张,小七也不会如此,这样也好,他终于可以狠下的抛下这一切,回到漳洲,守着那一座孤坟,了度残生。
这大半辈子,他活的够累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夏侯猷眯眼,危险地气息在蔓延着,“你就这么不喜欢朕的儿子吗?”
“圣上……”叶尚书蓦然跪在地板之上,低眉看着自己的倒影。
夏侯猷哈哈大笑,“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怎么吓成这样?”
叶尚书愣了一下,还未曾来得及抬头,就由夏侯猷将他扶了起来,“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人,独困皇城!”
“圣上……”提起她们,叶尚书也不由的敛着眉眼,曾经年少时的情谊,是那么的纯真,而如今,他们都已经半截身入土的人,过去的纷纷争争,也就不重要了。
正月二十三,叶尚书扶着叶老夫人的棺木回到了漳洲。
二月初二,叶尚书之嫡女叶轻狂下嫁皇家四子,封叶侧妃。
二月初十,皇后下贴,宴请内命妇,悉数有诏命的内命妇都已然到齐,沈闲亲自护着叶轻眉,她身着一袭嫣紫银丝长袖,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的绾起,斜斜的插了一只金凤展翅的步摇,行走间,金凤如同随时都会展翅高飞似的栩栩如生,眉眼间,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