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五花大绑,嫌弃他叫的呱噪,最后还堵了他的嘴的林富贵绑在院子的枣树上。安盛昌同徐兴进了那堂屋。
“哟,这大早上的就吃上喝上,小娘子还抱上了?”
直闯进去,看一眼桌上放着的一壶酒和两荤一素三个菜以及满满一大碗的饺子。
徐兴顿时就酸了,一把揪起林庆扭着他的脑袋转向安盛昌问道:“喝高了没?你自个的主子还认得不?”
主子?
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敢冒充自己的主子?
林庆被迫看向安盛昌,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的疑惑然后又惊又怒的瞪大了眼睛。面对人高马大,明显看着就不好招惹的徐兴,他敢怒不敢言,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们是谁?来,我家有什么事?”
“你家?”
嗤笑了一声看着林庆,安盛昌眼中闪烁着怒焰,用嘲讽的声音问他道:“我的这庄子什么时候竟是成了你家?”
“你,你……”
异常熟悉的声音让林庆惊疑不定的又去看安盛昌。带着疑惑,他又是细看了他好几眼,然后终于在对上他的那双眼睛的时候,林庆才惊呼:“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了?”
“变模样?”
安盛昌故作疑惑的扬了扬眉头,然后戏虐的看着他,顺着徐兴的话,摇头叹息道:“看来果真是喝高了。”
说完,他也不多搭理那林庆了,拿眼去看那个先前跟林庆调笑,这会儿正躲在一边惊慌拢衣裳的女子,皱眉的问道:“这可不是庄子里的奴婢,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庄子里?”
这满满的风尘味,难道是林庆从花楼里面找来的妓子?
“……”哆嗦了一下,那女子脸色清白却没说话。
“说。不说我便让人送你去官衙,告你个私闯民宅盗窃财物之罪。”安盛昌一想自个的庄子被弄的乌烟瘴气,就连妓子都能登堂入室了,顿时就黑了一张脸的威胁她道。
“奴,奴没有私闯民宅盗窃财物。奴是庆哥纳的妾。”
许是安盛昌的样子太过吓人,那女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林庆看了可心疼了,想着反正安盛昌变了个模样,自个就是不认他也没事。便壮着胆子的冲着安盛昌叫嚷起来:“你,你们才是私闯民宅。有本事别冲着个弱女子去,冲着我来。”
“成,如你所愿。”
重重一拳打在林庆左眼的眼眶上,安盛昌感觉心情顿时舒畅许多,想也没想的给了他的右眼,又来了更重的一拳。
“我要去官府告你们。”林庆疯狂的挣扎起来,奈何压根徐兴的手仿佛就如铁钳子一样牢牢的控制住他,让他压根就没办法动弹一下。
“林庆,认识这不?呵,你如今可真是越发的狗胆包天了。不认主子不提,竟还要倒打一耙?”
看林庆的表情,安盛昌知道他分明已经认出了自个。可是他嘴上竟是还敢不认,这让安盛昌恼火极了。
稍稍一想,安盛昌暗道,难道是这林庆想赌自个没带这庄子的地契和他们一家人的卖身契,想要跟他这胡搅蛮缠不成?
这一想,为了叫他死心,安盛昌拿出林庆的卖身契往他的面前一亮,笑意并不达眼底的笑问道:“你不认得我了,但总该认得这卖身契吧?”
“你,你……”
林庆其实心里也是在天人交战,先前他已经隐隐的猜测眼前的就是安盛昌了。可是心里还是又带了几分侥幸,只盼着自个是认错了人。
可这卖身契一出,他所有的侥幸都没了。这卖身契可是实打实真的。
只看了一眼,林庆就确定了,不过这安盛昌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相貌变了,所以他才这般有胆气的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个面前,压根就不怕会有人把他给认出来?
是了,一定是这样。
那,自个一家,这一次岂不是就要再劫难逃了?
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一瞬间,林庆的眼里闪过极度的恐惧和害怕,瞬时屋里添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若不是徐兴还揪着他,他也直接就跟他的那个妾室一样瘫软在地上了。
“真是没胆。”
气的把人直接往地上丢,然后从后腰上抓下一根麻绳,再利索的套脑袋绑人。徐兴的动作一气呵成,随后问安盛昌道:“那个小娘要不要也捆了?”
“那个是有卖身契的不?”安盛昌直接问林庆。
“主,主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肯定老老实实的替主子守着这个庄子,再也不偷奸耍滑了。”
林庆总算是有些缓过来了,却是答非所问痛哭流涕地对着安盛昌哀求道:“就看着我娘的面上,主子再饶了我一次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安盛昌也不问了,摇了摇头,冷漠的看着林庆:“上一回,我已是看了奶娘的面上。可惜你还是一样,不知悔改甚至还变本加厉。这一回我若是再饶了你,只怕是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能给我来个更狠的一击。”
“你,你若是不肯给我和我全家一条生路,那,那可就别怪我对你心狠了。”
安盛昌果真是不肯放过自己,林庆惊恐之下色厉内茬的对他叫嚣道:“我外头还有妾室,我都交代好了。若是我出了事,陈氏就会知道这里是你的庄子……”
“你还留了后手?”
眯着眼睛凑近了林庆,安盛昌带着危险的笑看着他:“没事,我一不信你能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