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眼神,似乎很不服气啊!”
冯云嘴角扬了扬,再次催动剑诀,将珈兰胸膛贯穿的大日剑嗡嗡震动,红赤的剑身仿佛要将他胸口炸开。
“一袋米要扛几楼,一袋米要扛二楼。”
已跌落王座的珈兰瞬间瘫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被火焰炙烤的蜘蛛,又猛地张开,像被人扯住四肢,要将他生生撕裂。
“啊啊啊……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
珈兰求饶的声音已弱如蚊讷,狷狂的面容不复桀骜,他抓住冯云的衣摆,手指不住颤抖。
冯云长舒一口气,在小垟村积攒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只是那个叫李小甜的女孩,已经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冯云蹲下身,伸手抬起珈兰的下巴,冷冷道:“今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给我耍小心思。”
“知情不报,我搞你。”
“撒谎欺骗,我搞你。”
“想吃人肉,我搞你。”
“对我不敬,我搞死你!”
“记住了吗?”
珈兰像被恶霸蹂躏过的小娘子,瘫坐在地,满肚子怨气,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畏畏缩缩点点头:“记住了。”
“乖。”
冯云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大,侮辱极强。
他心意一动,离开识海世界。
终于排除了珈兰这个隐患,冯云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定。
珈兰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值得任何悲悯。
也许在珈兰心中,现在可能觉得冯云才是魔鬼。
但冯云毫不在意,正如他所言,主人何须在意坐骑的感受?
……
翌日晌午。
墨台安然来访,小丫头站在冯云面前,扎着羊角辫,大大的眼睛里,装着她这个年纪特有的天真烂漫。
她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恭恭敬敬执了一个弟子礼。
“学生见过老师,一听老师回来了,学生特来拜访。这是宁正公主差人送来的点心,宫中特供,学生没舍得吃,给老师带来。”
冯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墨台安然摇摇头:“权当束修了!”
冯云敲了敲她的脑门,调侃道:“你这不叫束修,叫借花献佛。”
墨台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羞赧一笑,说道:“宁正公主也喜好数术,您给我讲的那几道题的解法,宁正公主都称赞不已,还说得空要来拜访您。”
嘶……宫里的公主都这么闲吗?这种位格的女孩子,不该是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那种么?会有心思研究数术?
“宁正公主,好看吗?”
墨台安然撅着小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年纪尚小,对女子的美,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冯云换了个问法:“和钰柔师姐比,谁更好看?”
“宁正公主好看。”
妥了,这个公主的颜值相当能打。
lsp冯云义正言辞道:“请转告公主殿下,我随时都有时间,如有必要,我也可以进宫上门服务。”
墨台安然重重点头,将冯云的话谨记于心。
她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冯云上次留给她的题目:如何用能装三斤水的桶,和能装五斤水的桶,打出四斤水来。
墨台安然将稿纸递给冯云,道:“学生已经把这道题解出来了,请老师过目。”
冯云接过,扫了一眼,啧啧称奇。
墨台安然虽然是墨台博士的螟蛉女,但这聪明劲仿佛是遗传的。
他仅仅用巧办法给她讲过两道题,女孩的思路仿佛已经被打通,这类题目已经难不住她了。
“安然呀,你为何要学数术?”冯云好奇道。
“是义母让我学的,我自己也对数术感兴趣。义母说,世间万物的规律,皆可用数术来计算。”
“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此言不假。”
“那数学的尽头呢?”
“哲学。”
“哲学的尽头呢?”
“神学。”冯云随口答道。
这番话很漂亮,很深邃,但是太大了,大到没有传递出任何有效信息。说通俗点,就是装逼。
但对墨台安然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而言,冯云这几个回答,犹如指路明灯,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冲击。
冯云看着她喃喃默念的可爱模样,目光不禁迷离起来。
墨台安然是个神奇的孩子,一见到她,就能令人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老师,您想什么呢?”墨台安然轻声道。
“哦?”
冯云回过神:“想起一个和你一般年纪的孩子。”
“我可以和她做朋友吗?”墨台安然希冀道。
冯云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
“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冯云摇头笑了笑,逝者已矣,不必妄念。
大椿树的叶子缓缓飘落,在秋风中,像一簇簇轻盈的蝴蝶。
冯云注意到小丫头的目光不时瞄向食盒,约莫馋了,索性打开食盒,遂了她的愿。
里面盛着桂花糕,色泽晶亮,造型精美,香甜可口。
墨台安然捧着糕点,坐在石凳上,像只捧着榛子的小松鼠,小嘴嗫嚅着,满脸幸福。吃着吃着,不禁打了个嗝,连忙捂住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小丫头逗留了一会,向冯云再讨了几道题目,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弟子礼后离去了。
“这么乖巧可爱,聪明伶俐,若是我的妹妹该多好!”冯云怅惘自语。
他并非妹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