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确定这个白衣教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打算离开此处。
他刚一转身,罗小花倏然行动,速度快若光电,一个闪出现在白衣教习身后,甩出一击手刀,敲在其后颈处。
白衣教习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罗小花扶着白衣教习,将他缓缓放下,同时左右张望,确保无人注意。
她从教习衣袋中摸出那两枚银锭,藏在袖中,然后冲冯云使个眼色,飞快离开。
冯云心中直呼内行。
敲闷棍再摸口袋这种事看来罗师姐没少做,熟练得令人心生钦佩。
走出清河县圣教分坛,罗小花将银锭还给冯云:“咱们的银子不能让这种货色白白薅去。”
冯云眼前一亮,竟然见到回头钱了,相当于从白衣教习那里白嫖了情报。
果然白嫖才是真正的快乐。
冯云心中阴郁大减。
两人沿着清河县城主干道向县衙走的繁华差得远,但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街市两旁的牌幡布福随风飘摇。
冯云注意到这小县城也有特殊服务行业,一条小胡同里,几名脸上涂着厚重胭脂的从业女子,摇着折扇,大胆地冲路过行人搔首弄姿,娇喘着喊着:来啊来啊。
当冯云路过时,几名女子仿佛看到了不得了的猎物,扭动得更加起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但走近时,冯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直接进入贤者时间。
这几名女子看岁数至少三十五往上,都快能当冯云的妈了。
又不如京城贵妇那般懂得保养,脸上不得不涂抹厚厚的脂粉,来遮掩皱纹,咧嘴一笑,脸上的粉簌簌掉渣,毫不夸张。
“小伙,来,姨给你说个话。”
“姨的床上褥子厚,软和。”
“小伙真俊,姨想玩你的鸟!”
粗俗!冯云心中默默将几位阿姨鄙夷一番!
还是京城花街好啊,从业女子都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令人心生怜惜,当然,这是在床下的时候。
至于床上,姑娘们各有千秋,皆身怀绝技。
“京城花街的经营模式全部升级后,可以将我的先进理念向周边州郡推广嘛,深耕三四线小城,这是一片无比广阔的蓝海。”
用前世的营销术语讲,这就是下沉市场。
罗小花也注意到那几名肩膀袒露的女子,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冯师弟,她们算有女人味吗?”
“不算。”
顶多算妖艳贱货,冯云心里补充一句。
“那什么是女人味?”
好家伙,罗师姐看样子都二十五六岁了吧?您过往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时间都奉献给了打拳?
冯云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罗小花。
罗小花双手插兜,用下巴指了指冯云,挑眉道:“看我作甚?”
冯云以逍遥楼技术总监的视角端详着她,罗师姐的身材挺拔高挑,个头一米七五往上,瓜子脸,五官精致小巧,有点像前世的范冰冰,高高的马尾辫配上一身宽松的武者劲装,衬得她英气十足。
硬件条件还是及格的!
“你抬头挺胸……算了你没胸,头抬起来就好。肌肉放松,手别插兜里,自然垂下,走路时脚别往外撇,踩成一条直线,这叫走猫步,跟着我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冯云在旁身体力行,为她打样。
“腰臀随着步伐扭动,双手配合腰臀摇摆,将自己想象成一颗柳树,现在一阵微风吹来,你的身子随风摇曳,摇曳……”
罗小花跟着冯云的节奏,屏住呼吸,努力走着猫步,可修长的双腿像不听使唤,直打绊子。
她涨红了脸,怒吼一声:“不学了,要甚女人味,老娘连路都不会走了!”
她双手插兜,下巴扬起,又恢复用鼻孔看人的傲气,撇着外八字大摇大摆走去。
好吧,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软化不了一个钢铁直女!
冯云哂笑着摇摇头,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
清河县衙门。
冯云与罗小花一回来,便召集张景仲、吕余律和赵冰,将在圣教分坛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他们。
吕余律皱眉道:“若是如此,行凶之人,定是小垟村村民,只是小垟村除了那小丫头,无人生还,如何确认?”
冯云看向赵冰,道:“赵大人,衙门上可有小垟村的户籍人口资料?”
“有有有!”
“有个费时费力的笨办法——挨家挨户确认尸体身份。”冯云凝神思索道。
“尸体虽然都成了干尸,但张师兄应该可以通过骨形、牙齿、头发等细节,大致推断出尸体生前的情况。”
“这个简单。”张景仲点点头。
“逐户核对,只要尸体的数量、性别、年龄与户籍记录相符即可,一定有一户少一具尸体。”
“少的这个人,就是凶手,确定出身份,我们就知道劲往哪里使,届时通缉悬赏,布下天罗地网# 狈朐企贫ǖ馈
冯云说完,发现几位小伙伴定定地盯着自己,疑惑道:“哪里说错了吗?”
罗小花抬起胳膊勾住冯云脖子,揉着他脑袋道:“冯师弟,你为何如此聪慧?我宣布,无妄山的智慧担当以后就是你了!”
“以前是谁?”
张景仲面无表情道:“自然是李谦!”
好家伙,李谦究竟给自己加了多少戏?
“不愧是大罗守护神墨台博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