沋河畔,花街。
几日前,冯云抽到稀有ssr卡时,闹出的大动静余波未平,不少楼坊的牌匾和屋檐飞角残缺破碎,匠人们正在加紧修葺。
约莫五丈宽的沋河河面碧波涟涟,有艄公撑着小舟,将散落在水中的花船残骸打捞上来。
此时临近黄昏,三五成群的士子,手擎折扇,神采飞扬,望着青楼里正在舞蹈的歌姬,心驰神往。
花街与贡院仅一墙之隔,贡院是士子们读书科考的地方。自古以来,才子佳人一双两好,士子们夙兴夜寐,与圣贤书奋战,自然也要抽出时间在青楼奋战,好让身心得到充分的放松。
逍遥楼门口,也站了几名年轻士子,他们大约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门口踌躇许久,也没能迈出那一步。
彼此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怂’字。
负责在门口招揽客人的丫鬟也懒得搭理这种雏儿,看他们一脸外乡人的生怯,就知道是兜里没几两银子的穷酸书生,又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一睹花魁芳容。
花魁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门迎丫鬟眼睛突然一亮,笑容绽放,欢快道:“冯公子,您来啦?”
一袭月白色长袍的冯云踏上逍遥楼高高的门槛,在丫鬟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吟吟道:“环儿呀,几天不见,想我了不?”
“讨厌,这么多人呢!”
丫鬟挽着冯云的胳膊,往逍遥楼大堂走去,甫一进门,四五名身段妖娆的女子迎上来,像百灵鸟般围着冯云叽叽喳喳,有一肚子心里话要说。
“冯公子,您没事啦?那天可是要妹妹担心死了。”
“就是就是,那些臭衙役没伤到您吧?”
“您吉人自有天相,这几日奴家就思量,您定能逢凶化吉。”
“冯公子,您传授的钢管舞,奴家已经练成了,待会来我厢房,我跳给您看。”
“别。”
“来奴家这儿……”
门外,几名士子面面相觑。
就这么简单?只要一进门就有姑娘投怀送抱?
不愧是京城的公子哥,看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进京城第一名楼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轻松自然。
确实,冯云来逍遥楼就跟回家一样。
以前是靠这一世的冯云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人气,现在则是技术参股,用一系列前世小黄片看来的花样,让逍遥楼的生意在短短两个月内,从花街百十号青楼勾栏中脱颖而出。
而鸨嬷嬷见了冯云,就像为孩子学业操碎心的家长,见到老师般殷勤亲切。
期盼着老师能给孩子多教点压箱底的绝活。
鸨嬷嬷提着裙摆,手持小圆扇,迈着小碎步走来,风韵成熟的脸上笑靥如花。
“冯公子,哎呦,您平安无事,我这个心可算放下了。”
她用小圆扇拍着胸脯,事业线深邃清晰。
“都散了散了,招呼其他客人去,冯公子是来找凝霜花魁的,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个。”
姑娘们听话地离去,又恋恋不舍地连抛媚眼。
冯云双手负在身后,踱步而行。
仿佛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逍遥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冯云赞叹道。
“可不是嘛,客人们都是冲着女体宴和钢管舞来的,冯公子懂姑娘心思,更懂男人们喜欢看什么,这比打茶围、吃花酒来钱快多了。”
不,我只是更懂lsp们喜欢看什么罢了……冯云正色道:“只有不断创新,才能保证企业进步,让我们携手共进,共创佳绩。”
前世时,听领导开会讲的屁话信手拈来,冯云在逍遥楼已经有了主人翁意识。
“对了,冯公子,先前说过,新项目挣的银子,分你半成利。这事奴家跟方大人禀报过了。”
“如何?”冯云有了些期待——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青楼不仅白嫖,还能挣钱的男人。
“方大人不仅准了,还将分你的利,提到了一成。”
嘶,冯云心头一振,以逍遥楼的盈利流水,一成听起来少,可分到他个人头上,一年下来,至少五千两银子。
“方大人这是为何?”冯云不禁问道。
鸨嬷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您有所不知,户部尚书大人栽进去了,方大人官居户部右侍郎十余年了,可算往上提了一品。听说跟您那事有关,没有您,方大人右迁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冯云抚了抚下巴,二皇子殿下动作够麻利,不愧是敢给自己的皇帝老子戴绿帽的男人!
“凝霜花魁可在?”冯云心情大好,打算鏖战通宵。
“在的,在的,自从前几天您被官府带走,凝霜可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您一回来,她指定开心。”
鸨嬷嬷亲自带路,领着冯云沿着楼梯拾阶而上,往逍遥楼最顶层的花魁厢房走去。
凝霜花魁厢房。
冯云斜倚在黑檀大床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端着酒盏啜饮。
厢房正中央,竖着一根铮亮的钢管,钢管现在已经成了逍遥楼各个等级厢房的标配。
逍遥楼的花魁,凝霜姑娘柔软的身段如汹涌的波涛,贴在钢管上,漾啊漾啊。
画着‘白霜凝红梅’写意画的屏风后,凝霜的贴身丫鬟正轻抚琵琶伴奏。
小桌上的鼎炉内,熏香袅袅升起。
冯云特意让凝霜将熏香调浓些,方才他一进逍遥楼,立刻闻到好几位姑娘带血上岗,强忍着嗜血的**跟鸨嬷嬷谈笑风生。
一进凝霜的闺房,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