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是鸟类中一夫一妻制的代表,是夫妻恩爱的象征,然而这只渣鹤却左拥右抱,上负下骑,当真不是一只好鸟!”
“我搞他,绝对是为民除害,避免更多小母鹤被他夺去清白!”
“嗯,这一刻,我冯某人就是正义的化身,没毛病。”
冯云三言两语说服自己。
原本担心鹤羽君是嘉贤大儒的鸟,打鸟需看主人,但现在看到这货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当即下定决心!
他将双翼收在身侧,如俯冲向猎物的鹰隼,速度快若奔雷,朝鹤羽君掠去。
渣鹤正用长喙挑逗一只母鹤修长的脖颈,同时以单腿站立,另一只腿抚娑着旁边一只母鹤的胸脯,黑豆般的眼中频频暗送秋波,身下的涟漪一层接一层地朝远处晕开。
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
鹤生巅峰,莫过于此!
嗯?
鹤羽君身为化形期妖兽,对危险的感知最为灵敏,为何总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危机感?
但又觉得是无稽之谈,他的鹤生,虽然放浪不羁爱自由,但原则还是有的!
惹不起的,他从不主动招惹!
惹得起的,绝不敢来此猖狂!
这是三品嘉贤大儒的底盘,京城除了有数的几个势力外,谁敢来镜泊湖撒野?
一定是最近对小情人们恩宠过多,疲劳过度,以至于灵觉迟钝。
他低头一啄,长喙贯穿了一条肥美的小黄鱼,如帝王般将小黄鱼衔在半空,身边几只小母鹤扑闪着翅膀,发出吱吱的啼鸣声。
每当有小母鹤试探着啄食小黄鱼时,鹤羽君就将脖子一扬,:“诶,啄不到,你求我啊!”
小母鹤吱吱叫着,探出修长的脖颈,抚娑着鹤羽君的脖子,用长喙为他梳理羽毛。
鹤羽君发出享受的吱吱声,其他小母鹤见状,也探出长喙,将他的长羽梳理整齐,扑闪着翅膀邀功请赏。
鹤羽君将小黄鱼放低了些,小母鹤们一拥而上啄食着,然而刚吃没几口,鹤羽君便将小黄鱼往空中一抛,张开嘴,一扎长的肥美小黄鱼便滑入腹中。
下一瞬,鹤羽君那黑豆般的小眼睛中装满震惊,眼中倒影出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影,还有一双萦绕着电蛇的威严骨翼。
他以事后自己都佩服不已的反应速度,张开翅膀便逃,但仍是慢了一步。
筷子粗细的长腿被偷袭者一把攥住,紧接着,那人拎着他抡出一个浑圆的圈儿,行云流水般抬起一脚,将他踹入湖中深水区。
这一脚势大力沉,刚猛至极,鹤羽君被踹得在水面上连打几个水漂,一头扎进湖中凉亭旁的荷叶中。
鹤羽君骂骂咧咧地从水中浮起,衔去挂在身上的残枝败叶,先朝远处的小母鹤们长啼一声,大概是在说:“我没事,这厮不讲武德,竟然偷袭我,看我马上找回场子!”
安抚好小情人们的情绪,鹤羽君这才看向偷袭者,瞬间惊呆,口吐人言道:“是你?”
冯云悬浮在半空,笑眯眯地俯视着他:“我来找你寻仇的!”
“本君的仇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再说本君跟你有什么仇?睡了你老婆?不对啊,人类那么丑,身上连一片羽毛都没有,光溜溜的,本君打死都不会和人类女子交配!”
冯云:???
好家伙,看样子竟然是个淫贼惯犯!
鹤羽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上次不就是把你脑袋插进水里了吗?多大点事?脑子又没进水!呦,这才几天不见,就搞来一双翅膀?瞧这样子,是从蝙蝠身上借的?”
“既然你有翅膀了,那也算我们飞禽界的一员,今后你若行走江湖,只要遇到飞禽,就报我鹤羽君的名号,保证让你受到宾至如归的礼遇!”
“不用谢,本君修行上百载,在飞禽修真界中,这点名望还是有的。”
竟然还是一只社会鹤,瞧这做派,是个油滑的老江湖!
冯云二话不说,具现出雷殛,准备干架。
能动手,就不多哔哔!
鹤羽君神情拟人化地一凛,他感知到这柄奇形怪状的武器绝不是凡物,口吐人言道:
“兄弟,别那么小气嘛?当年本君睡了一只青鸾的伴侣,他起初震怒非常,但最后本君传授了他几招驭雌之术,令他重振雄风,现在小两口的日子相当美满!”
“还有金翅大雕、蓝羽孔雀、甚至拥有朱雀血脉的火神鸟,都被本君绿过,他们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
“你看这么大的事都不算事,你那点事算个啥?大不了本君也把头插进水里,让你消消气,如何?”
说着,他果真一头扎进水里,咕嘟嘟吐出一长串泡泡,接着猛地昂起头,如同花样美男刚沐浴完,秀发一甩,甩出一溜水珠。
远处的小母鹤们痴痴地看着,心笙摇曳。
冯云总算看明白了,这只渣鹤,就是飞禽界中的自己啊!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甚至比自己还渣!
他顶多是去花街白嫖不给银子,这厮是专挑有夫之妇下手,体验那种丈夫突然回家,躲在衣柜中窃喜的紧张感和刺激感!
此等破坏他人家庭和谐的行径,冯云都深觉不齿!
他沉吟片刻:“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你逃,我追,若你能逃走,此事一笔勾销!若被我追上,你跟我去无妄山,做护山神鸟,期限嘛,暂定一百年!”冯云说道。
“此话当真?哈哈哈哈,小子,别以为整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