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推着沈斯年洗刷好，然后又把他推出来。
“吃早饭吧。”
说着亲手买把来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沈斯年抬头，正好迎上她含笑的目光。
“笑什么。”
从早上一过来就开始在笑。
乔燕但笑不语：“看见你开心。”
沈斯年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神经病！”
乔燕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在他的对面坐下。
“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出去转转。”
沈斯年冷哼，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吃完早饭乔燕收拾了东西，在鹿扬的帮助下推着他下了楼。
沈斯年沉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听乔燕说话的鹿扬。
你到底是谁的人！
鹿扬抿嘴，假装没看见他凶神恶煞的眼神。
“你回去吧。”
鹿扬像是得到了解放，赶紧应了一声回了网吧。
沈斯年心里暗暗把他骂了好几遍。
“如果不舒服跟我说。”
乔燕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沈斯年没有回应她。
不料乔燕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这样的小年糕可真乖。”
沈斯年皱眉，这女人竟然把他的沉默当做是听话。
“乔燕！”
乔燕含笑：“怎么了？”
“你吃错药了？”
明明前几天不是这样的，怎么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
沈斯年觉得很不习惯，感觉自己像是在受她的牵引，有些无所适从。
不想乔燕突然停了下来，在他的身前蹲下。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相处的。”
她的眼睛很亮，正含笑看着他，沈斯年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别过脸去，轻哼一声表示不屑。
“你虽然忘记了，但是不能否认我们以前相爱过的事实。”
乔燕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
“以前是你追我，现在换我来追你，我以前没逃避过，你现在也不许逃避我。”
她霸道强势，让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乔燕……”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在附近转一转，中午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斯年蹙眉疑惑，乔燕显然还在卖关子，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
轮椅又重新开始转了起来，乔燕一边慢悠悠推着沈斯年前进，一边跟他说着他们的过去。
可是没一会儿乔燕怔然。
他们的回忆怎么如此少？
努力回想，乔燕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以后的美好记忆都由她来创造吧。
垂下视线看向沈斯年，乔燕唇角勾了勾。
其实这样也挺好。
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乔燕推着沈斯年往回走，却在半路遇到了熟人。
“你们……出来散步啊。”陆之言说道。
乔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
陆之言一直盯着乔燕的脸，就算乔燕表现得已经十分不想跟他说话了，他还是移不开目光。
沈斯年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催促乔燕：“快点走！”
乔燕看了他一眼，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陆之言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目光微沉。
沈斯年回头，正好看见他这个表情。
“刚刚那是谁？”
“同学。”
沈斯年侧抬头看着她的表情：“你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听着她认真的表情，沈斯年心情蓦然好转。
“他喜欢你？”
乔燕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网上做的功课，眉梢微动。
“……是啊，从中学就喜欢了吧。”
沈斯年脸色倏地一沉。
从中学就开始喜欢了？
沈斯年抬头看向乔燕，她面上竟然带着笑容。
“有这么值得开心吗！”
乔燕抿嘴含笑：“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沈斯年眉心皱得更厉害。
乔燕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怎么，吃醋了？”
沈斯年冷哼：“痴人做梦，我怎么可能因为你吃醋。”
“以前你可爱吃醋了，就连周乐的醋都吃。”
沈斯年皱眉，笑话，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不屑哼了一声，大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声音。
乔乔，乔乔……
声音软绵中带着一丝祈求，像是求糖吃的孩子，撒娇一样一声声叫着“乔乔”。
沈斯年整个人愣住。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
他想极力否认，更想把这道声音从脑海中挥散出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道声音像是被植入到了脑袋中一样，无论他怎么想否认都欺骗不了自己。
这确实是他的声音。
难道这是他以前的记忆？
可是那种声音……
沈斯年看了一眼乔燕，不敢想象自己祈求她的模样。
像是一直乞讨怜爱的小奶狗……
没有听见他说话，乔燕低头：“怎么了？”
“乔乔”两字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沈斯年还是叫不出口。
别过脸去，眉心紧皱。
一定是生病了，不然脑袋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声音。
“以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以前也说过这种话。”
沈斯年：“……”
乔燕突然弯腰，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呼出一口气：“还说没吃醋？”
沈斯年耳朵一痒，蹭地一下整个脖子都红了。
不可思议看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