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药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消息只见陈老板拿过方才那人的药包,拆开包装,然后说道:
“赐教谈不上,不过我看你这药材确实开得不合理。”
他把药材拿出来在那儿比对,一堆人直勾勾的看着,陆栀凝更是虚心不已。
“柏梓草和黄梓草虽然鲜活的时候眼色大有不同,但是晒制成为药材之后就很相似了,要是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弄错。”
一边说着,还一边从一堆药材里面找出这些柏梓草,又道:“柏梓草是治疗脾虚的,配上红香确实是良药,要是是黄梓草遇上红香,那可就是致命了!”
他的语气忽然加重,惹得一群人惊诧不已,陆栀凝却是很虚心的没有说话,这群人也难得没有闹起来,只见陈老板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陆老板,你这药材用的都是次等的药材啊,难怪你这儿价格卖的如此便宜,身为医者,这样骗钱可就是有失道德了!”
人群开始有骚动,陆栀凝面不改色,倒让陈老板觉得自己的计谋起作用了。
“诸位且听我说。”陆栀凝的声音不大,但能穿透吵闹的嘈杂声,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黄老板你是不是看错了?黄梓草味苦,柏梓草味甘,纵然外形相似,但味道却是极易辨认,而且柏梓草的叶片是四片,所以这儿明明就是柏梓草没错啊!”
陆栀凝仔细检查,又道:“这位兄弟是脾虚没错,但是他的胃也不好,柏梓草伤胃,如果用的柏梓草药效过强,那么就算治好了脾虚的毛病,一样会有胃痛的症状出现,所以我才用的稍微次等的药材,我也没有收他的高价格啊!”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明白自己的药没问题。
“陈老板,我师父说过开药的人不仅要会熟识药性、药形,更要考虑到病人的病情,千万不能照着药方照搬,难道陈老板抓药的时候都不考虑么?”
陈老板吃瘪,脸色青白一阵,最后也只大骂一句:“姓陆的,你等着!”
说完就气呼呼的离开。
陆栀凝笑着送他离开:跟我斗,姑奶奶不把你裤裆都给斗没了!
客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姓陈的灰溜溜的进了对面医馆的门,当下就都明白了这个陈老板其实就是来找茬的,要不是陆老板知道药性,可能就被骗过去了!
这种人可真是缺德!
有的人已经开始义愤填庸了,陆栀凝却当做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抓药,还开口安抚这些人:
“陈老板开店这么多年了,肯定不会看走眼的,说不定他是老眼昏花了呢?”
什么老严昏花,明明就是自己没生意,上来找茬的!
有客人直呼陆栀凝老实,别人都欺负上门儿了还这么淡定。
陆栀凝看着客人们的反应,心里暗中偷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些客人们越是看清楚了她才是弱势的一方,来这儿的客人才会越多。
回店里大发雷霆的陈老板并不知道自己又被陆栀凝在背后阴了一把。
翌日,照常是陈老板的瑞和医馆补充药材的时候,供应药材的人来后,却发现陈老板迟迟没有出来,当即就大怒:还没人敢这样看不起他们!
“陈老板如今是生意做大了,翅膀硬了,这么快就不停我们的话了?”
来人一见面就开门见山,丝毫不给陈老板一点反应的时间,等他明白过来了来人竟然是给自己投资的大老板,当即就赔罪道:
“大人息怒,实在是,唉,大人请看!”
来人顺着陈老板的视线看过去,对面的队伍都排到外面好远了:
“实不相瞒,这平安医馆开张后,我这医馆就没什么客人了,就算进了药材也卖不出去啊!”
“对面是谁开的医馆?”
“是一个叫陆栀凝的外地人,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药材,卖的很便宜!”
来人没有说话,心中却酝酿的大计。
“罢了,你把药材收了,对面的医馆蹦跶不了几天,你的生意会回来的!”
陈老板不敢决绝这个给自己医馆注入大量资金的人,纵然对这堆药材的高价不满,也只好交钱收下。
本钱告了,卖的价钱就更高了,连带着店里只有看病的人,没有抓药的人,陈老板就把看病的价钱也提升了一下。
这样或许能少亏一点。
但是陈老板没想到价钱刚涨,这群人就在他医馆门口闹了起来:
“黑心子!看一个风寒居然要收三两半钱的银子!”
那人声音不大,正好让对面医馆的人听到,彼时正是午饭时间,陆栀凝坐在门口晒太阳。
陆栀凝挑眉看了看对面,那人把药方拒绝接药方,气汹汹的就出了那边的门,往陆栀凝的方向来:
“陆老板,我今日得了风寒,瑞和老板竟然手黑心钱,我现在去其他地方开药方也不方便,您能不能随便帮我抓几味治疗风寒的药?”
“随便抓怎么可以,你先进来我帮你把个脉看看情况吧!”
“陆老板还会看诊?”
那人惊讶不已,陆栀凝很坚定的点点头。
他莫名就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起来很靠得住。
于是,在瑞和医馆怒目圆睁之下,那人进了陆栀凝的医馆,然后带着药材出来。
气得瑞和的陈老板在门口破口大骂。
陆栀凝当没听到一样,继续坐在门口晒太阳。
之后的这几天时间里,那个来开风寒药的人又来过两次,还接介绍了不少的病人过来看诊。
原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