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个人迟迟才踏上路途。
陆子服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心中很是后悔昨晚不该嘲笑子航哥哥的酒量。
毕竟这酒后劲儿是真大,浑浑噩噩的睡到老晚。
子航哥哥也是,要不是他去叫他,可能还得睡会儿。
彼时陆栀凝和沐槿霖已经隔着蛋壳不知道吵了多久的架了。
沐槿霖让她去叫陆子服和顾子航,但是因为昨晚陆栀凝刚刚拒绝了顾子航,所以不好意思进顾子航的房间,坚决不去。
于是两个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大,直到陆子服被吵醒。
只有在马车上的时候,某只高傲的凤凰才舍得闭上嘴。
陆栀凝在心里质问他现在为什么不出声了,某只凤凰表示高贵的凤凰之主 的声音不是某个混账能听的。
陆栀凝:……
三个人的气氛变得很怪异,陆栀凝和顾子航都不约而同的不说话,陆子服偶尔挑起话题,但是陆栀凝不想接话,顾子航见陆栀凝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于是陆子服在这样安静而怪异的气氛中忍受了八天了之后,终于到了京城。
进城后,三个人就下了马车。
陆子服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的空气可真好!
三个人带着马车走在热闹的街上,身边不时就有一些卖小玩意儿的小贩走过。
陆子服像个小孩子一样如饥似渴的看着,想买,但是又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再买这些小孩子玩儿的东西好像挺招人笑的。
顾子航也注意到了陆子服的异样,偷偷落了后跟一个小贩买了一些小玩意儿。
“子服,这个送给你!”
顾子航偷偷递给陆子服,在陆子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子航已经走到了陆栀凝的身边:
“栀凝,这个你试试看!”
说着,就把手里的簪子往陆栀凝的头上戴。
陆栀凝想躲,顾子航便又道:
“做哥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送过妹妹一件礼物,这是第一次,你收下吧!”
陆栀凝只好站着,任凭顾子航把簪子戴在头发上面。
抱着红蛋的手触不及防的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红蛋稳稳的抱在手里,就是脑海里面出现了沐槿霖怒气冲冲的模样。
然后沐槿霖就悄悄从红蛋里面出来了,至于去哪儿了,陆栀凝也不知道。
三个人打听了一番,找到了一个正要出租的小院子。
毕竟要在京城住上一些时日,日日都住客栈也不是事情,不如就租个院子住。
小院子在京城比较偏远闹市的一个地方,京城到底是京城,租个房子价格也高得要死,陆栀凝思虑了一番,最后把地方选在一个稍微偏远的胡同里面。
“一百两一个月,不能少了!”
“老板,你刚刚才说六十两银子!”
陆栀凝就是冲着这六十两银子才来看这房子的,没想到刚同意了,老板就坐地起价。
“我刚才哪知道你们一共是三个人?”
老板精细的计算着,道:“你们有三个人,我这个院子还是一座新修不久的院子,你们三个人居住的话肯定会对院子有所损伤,将来你们走了,我还得要修复,这些不都要钱么?”
胡同附近住了不少的人家,听到又有人要住了进来,有些人按捺不住好奇出来看看,却听到老板在要高价。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来,但是陆栀凝却听不清楚,脑海中却忽然出现沐槿霖的声音:
“这些邻居都说这宅子是凶宅,这家伙一直都租不出去,看你是外地人采药给你高价!”
陆栀凝了然,面上却是笑道:
“老板,您这就不厚道了,听说您这宅子里死过人,既是凶宅,你还租给我们这么贵的价格,这似乎有点缺德哈!”
陆栀凝笑着,却又像是似笑非笑,让那老板面色忽然大变:
“胡说!我这院子才新修不久,哪来的凶事儿?”
“真的么?要我去问问附近的邻居么?或者我去问问外面的人,你这宅子是凶宅的事情只要传出去了,莫说是租给当地人,就是按现在到处涌入赶考的外地人,一样没有人敢来租房!”
“你……”
事实确实如此,老板虽然不愿意,但也真的怕陆栀凝出去传。
不论是谁,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传出去了,不管真的有没有那回事儿,这房子都别想租出去了。
算了,本来就是凶宅,自己一家人也不想在这里住,这些外地人愿意住,租给她就是:
“五十两,住不住?”
老板咬咬牙,陆栀凝便知道事情成了,道:
“我们一行有两个要科举的人,住凶宅有一定的风险,我只给四十两!”
“那不行,这真的是新院子!”
“四十两我们就住,科考时间还早,我们在这儿也不是住一两日。”
“好!”
老板到底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于是三个人的住宿就这样安排下来了。
行礼安顿好了之后,陆栀凝带着仅剩的一些盘缠就外面打听消息去了。
科考的消息需要打听,秦明远的事情更要打听。
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里,想要打听消息,都有两个最好的地方,一是酒楼,而是戏楼。
陆栀凝欣赏不来咿咿呀呀的戏曲,却吃得了不一样的美食,当即就找了一家酒楼扎进去。
她是看着一群穿着同样标志的衣服的一群公子哥儿一起进去的。
这些公子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