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公主大驾光临,真是让小院蓬荜生辉啊!”
认出了那人就是敖语葵之后,陆栀凝反而不惊慌了,反正都是老熟人了,何况这人出了名的脸皮厚,可不是外面那几个大汉那么好敷衍的。
她大大方方走出来,迎面就向着敖语葵走过去,带着端庄大方又不失礼数的冷漠,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笑道:
“不过公主忽然造访小院,倒是让我有失远迎了,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敖语葵在陆栀凝出现在后院的一瞬间里惊慌失措,但是看清楚了来人就是陆栀凝之后,她又立马平定下来,眼中的慌乱都被无边的仇恨取代。
“莫要怪罪?”她几乎疯狂一样露出了一个很是狰狞的笑容,说道:“你陆栀凝在本公主这里的罪名足以滔天,便是将你抽筋扒皮、烹油炙火也难解本公主心头之恨,你还好意思让本公主莫要怪罪?”
呵!陆栀凝简直要对这脑残无语了:明明是你在纠缠我的生活,是你想尽了办法要杀害与我,还怪我啰?
“有何不好意思的?”陆栀凝一心二用,一边和她扯着话,一双眼睛却一直在红蛋四周查找,搜寻着这脑残公主又是弄了什么东西过来。
不过她很快就把视线放在了那些零零散散的却十分显眼的红色粉末上面,她虽然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但却明白能把沐槿霖逼到向她求助的,一定不是好东西。
于是她又故意笑道,“总归我是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主,让公主如此小肚鸡肠的记恨与我,莫非公主是嫉妒我美貌?”
“你……”
敖语葵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小脸青一阵红一阵的,片刻后才咬牙切齿地说道:“陆栀凝,你厚颜无耻?”
“我厚颜无耻?”陆栀凝忽然变了脸色,冷着一张脸,说道:“我家从来没有欢迎你来过,你却一次又一次不请自来,不仅如此,还想尽了办法要置我和我夫君于死地,到底是谁厚颜无耻?”
敖语葵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抚摸着旁边的红蛋,光滑而冰凉的手感让她短暂留恋起来,却又很快放手,骂道:
“陆栀凝,你配叫他夫君么?如果不是你,他会在人间现身,坏了这群凡人本该有的命数,以致于招惹天罚,连人形都不能恢复么?你可别忘了,他是凤凰一族的王上,那么骄傲高贵的一个人,因为你,变得只能躲在本体里面苟延残喘。”
“公主错了,”陆栀凝也露出了笑容,不同的是,她脸上的笑容更多的是满足的笑容,“不论他有着多么高贵的身份,他首先得是我的夫君,是一个会疼我、爱我的丈夫。”
硬拼的话,无论如何她也不是敖语葵的对手,想要让敖语葵滚出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她,让她自己滚出去。
陆栀凝知道她的执念就是沐槿霖,想要杀了自己,所以她故意激怒她,说道:“我和他相亲相爱,自凤栖山相遇后在一起生活了四五个个年头,这些年里,他一路帮助我、理解我,教我用灵力种植药材、蔬菜,教我治病救人。这些年里,我们彼此走向对方,不论是他还是我,只要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现了意外,我们都愿意为了彼此不顾一切,无论生死。”
“陆栀凝!”
敖语葵果然被陆栀凝激怒,连看着她的眼里都是熊熊烈火。但是最后她还是强忍住了——她不确定许诸羽给她的这个药粉到底有没有用,所以不敢轻易对陆栀凝下手。就是为了之后能够得到沐槿霖,她也要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饶是如此,她还是深恶痛绝一样盯着陆栀凝。
陆栀凝像是看不到她一样,自顾自说道:“我们小两口的事情怎么还劳动东海公主专门跑一趟呢?人家小夫小妻的事情,公主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千里迢迢赶过来,不嫌累得慌么?”
“陆栀凝,你别得寸进尺!”
敖语葵恨得牙痒痒,想要动手杀了她,却又顾忌这洒下去根本没什么反应的药粉,只好恨恨盯着陆栀凝,咬牙切齿说道:“你真的以为本公主不敢杀了你么?”
“当然不是,”陆栀凝深知激怒她的后果就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杀了她,但是他现在也有了一些修为,就算打不过她,但至少能够把她引出院子里面。
“公主何止这一次想要杀我?从你和秦肃狼狈为奸的时候开始,不就是在谋划着要怎么样杀了我?何况……”陆栀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歪着脑袋问道:
“公主现在不应该还在龙宫里面关着么?是龙王当日的三昧真火用得太假了还是公主你皮厚,这么快就忘了疼?哦,不对,公主你是脑子不好,明知龙王不许你出东海,你偏偏还要出来,怎么,这一次又是想要怎么对付我和沐槿霖?”
“你管我?”
敖语葵忍不住心中怒火,撕心裂肺一样大声嘶吼出来,本该是灵动的一双眼里尽是怨恨:“陆栀凝,如果不是你,父王怎么舍得责罚我?如果不是你,沐槿霖怎么可能会违背两族长辈结下的婚约,反而和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疯女人在一起?”
陆栀凝不断和她周旋,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没个几十年上百年的脑残还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谁想要杀谁?难道你要来杀我,我就应该坐在这儿等着你来杀我?许你胡来就不许我告状了?
“公主生气什么呢?”陆栀凝始终和她反着来,说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