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凝满心欢喜的回了家。
因为赚了第一桶金,陆栀凝在城里置办了好些家具和吃食。
那个破败的院子,也该好好打整一下了。
为了以后的生意长久,陆栀凝还专门又买了一些下等的药草和人参,拿回去种在红蛋周围,过不了几日,就又是一大笔银子。
等待药草再次成熟的时间,陆栀凝便把心思放在了重修院子上面,请了泥水匠重新盖屋,又找了木匠、石匠等把家里的家具全都换了一遍,院子也整修得漂漂亮亮的。
几日下来,院子焕然一新,陆栀凝数了数剩下的银子,竟然还剩了一百多两银子!
看来还是得要加紧挣钱才是。
只是这院子整修的事情瞒不住,加上村里李婶家的周二四处宣传,陆栀凝那天卖了三百两银子这事儿就传遍的村里。
这些日子,村里人人见了陆栀凝都高看一眼,打招呼的打招呼,关心的关心,要不是陆栀凝知道这群人的真面目,只怕真要以为自己掉进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坑里。
不过陆栀凝那个心胸狭隘的婶娘来闹了几次,不管多眼红,陆栀凝都把钱收得死死的,孙翠花也无可奈何。
何况陆栀凝手里有孙翠花的把柄,这泼妇也不敢硬来,只是拐弯抹角的说陆栀凝没良心。
陆栀凝也不甘示弱,几句话就回怼了回去。
孙翠花前脚说陆栀凝两姐弟没良心,后脚陆栀凝就说自己从小到大如何辛苦才养活了自己姐弟两人。
那边孙翠花嘴里的难听话还没有说出去,就已经听到村里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说自己薄待侄儿侄女儿,还贪图这对姐弟家的遗物。
流言蜚语多了,孙翠花更不敢去找陆栀凝要钱了。
没了泼妇骂街,陆栀凝这几日心情都好了不少。闲时去空间转转,或者打理一下自己药草院子。
不过孙翠花要不到钱却不甘心,满村里散播陆栀凝挣了钱却一点也不帮衬自己,不孝至极,是个养不家的白眼狼。
陆栀凝不过几日没有出门,外面就传得风风雨雨了。
村里人无知,往往听风就是雨,眼下谁看到陆栀凝都要多看她两眼,生怕自己的孩子长成了陆栀凝这样的不孝子女。
本想出门透个风的陆栀凝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中,左思右想还是气不过,当即就打听了孙翠花的位置,上门讨说法去了。
彼时孙翠花正在村东头的大树下挑豆子,白二婶婶在给他帮忙将长得圆满的豆子挑出来,正忙碌着。
两人正闲聊着陆栀凝又是不孝,又是白眼狼的事情,谈得不甚欢好。
“哟,我这不孝顺的侄女儿来了?可惜来得不是时候,婶娘这儿正忙着呢!”
“婶娘忙着呢,不知道婶娘这么忙,哪来的时间满村散播谣言的?”
闻言孙翠花脸色微变,不过她也是“艺高人胆大”,满身除了肉都是胆子,一听陆栀凝的话就立马炸了:
“怎么,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就不认我这个婶娘了?”
孙翠花丢下手里装豆子的木盘子,圆滚滚的豆子洒了一地。
“何况,我这个做婶娘的还说不得你了,好歹我也是把你们两姐弟拉扯大的长辈,说两句实话又如何了?难不成你还要专门来我家中吃了我不成?”
陆栀凝蹙蹙眉,心中掩不住的怒火:
“拉扯?不知道是用冷言恶语还是强抢我父母留下的遗物把我们姐弟拉扯大的?”
孙翠花语塞。
管它呢,这个小没良心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却半点不知道提携一下家里的亲人,这就是她的不是!
“怎么,你如今有钱了,就不该孝顺长辈了?你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婶娘,还有你二伯我夫君,那可是打小就一直疼爱你们的人,他哪一次外出没有给你们二人带好东西回来。”
孙翠花骂骂咧咧的捡起那木盘子,嘴里念叨个不停:
“哼,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到大就知道迎合我那老实的夫君,日日在他面前晃,生怕我那夫君不对她好,也是我那夫君老实,要是看清了你这副嘴脸,只怕要后悔死这么多年日日念着你!”
“呵呵!”
陆栀凝不怒反笑:
“婶娘,您老人家还知道您那夫君呢?从小到大,要不是还有二伯护着我们姐弟二人一分,只怕我都见不到今日的太阳!”
“哦对了,婶娘,你可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把柄呢!”
孙翠花先是一愣,紧接着冲着白二婶婶一笑:
“白二妹妹你看看,我说这是个养不活的东西吧,刚才说着她不知孝顺,这就要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了?我告诉你陆栀凝就算你去我夫君那儿告状又如何?这事儿就是你不对!”
孙翠花往日一提到把柄就怂了,怎么今日聪明了?
陆栀凝略一迟疑,接着便骂道:
“婶娘,您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叫你一声婶娘是看在二伯的面子上,我们姐弟二人你不曾有半分功劳,平白得了个长辈的称号,啊呸,还长辈,你自己端盆水照照,你看你哪儿像个长辈的模样!”
陆栀凝是真的气急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于是转而语气缓和了一下,道:
“婶娘,从小您就从没像一个长辈一样待过我们姐弟二人,今日无论我有多少钱我也不会孝敬你,但二伯不一样,他是我们姐弟两的长辈,更是恩人,便如我们的亲生父亲一般。”
这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