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的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陆栀凝,他的下人只告诉他陆栀凝是一个医术高超,很有生意头脑的商人,而且还会做药膳,但是没有人告诉他陆栀凝还是一个绝美的美人。
陆栀凝的美和敖语葵的美不一样,敖语葵是那种清冷的美,带着一些异域的风情,但是陆栀凝却是那种很普通的美,虽然看起来和身边的人没什么区别,但是细细看来,会发现她的眉眼嘴鼻都像是精雕细琢一样,每一个位置都恰到好处。
“公子?”
陆栀凝看着人一直盯着自己,连自己问话他也没有反应,只觉得这人简直就是色心大发,不免有些不高兴,所以大声叫了一下他。
“哦哦,常听闻东街有位医术高明的陆大夫,我这些日子有些不舒服,难以入寝,所以专程来找陆大夫的!”
秦肃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欢喜和尴尬,他正经起来看起来看算是一表人才,陆栀凝听说他是为了来看病的,这才把戒备放了两分。
京都多贵人,一不小心就容易和贵人结上梁子。
“公子既然是来看病,想必是走错了地方,平安医馆离这儿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呢,公子不妨去哪儿看看?”
陆栀凝并不想这些贵人有过多的交集,所以就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但是自己却没有准备过去。
“姑娘,我也是听其他的人说你的医术高明,专程来找你的,我本来已经在医馆扑了个空,听说你时常都在梵花楼待着,我这才来碰运气的,如今既然碰到了,姑娘好歹帮我看看?”
作为一个老板可以拒绝客人无理的要求,但是作为大夫,陆栀凝不能拒绝病人,何况病人并没有什么无理的要求。
“嗯,那行,公子不妨先去医馆稍等,我随后就来!”
说着,陆栀凝就进了酒楼的门,不过秦肃并不准备先行离开,反而让人套了马车,在酒楼的门口等着陆栀凝。
“陆姑娘,既然都要一起过去,不如和我一起如何?”
陆栀凝勉为其难上了马车。
“公子这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适当的保持一下睡眠的时间,另外睡觉之前不要想太多的事情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栀凝给他把完脉之后就发现这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眼中的病症,就是脉象有些虚浮,应该是睡得不太好,所以还是给他开了两副安神的药。
“陆姑娘年纪轻轻就有了如此精湛的手艺,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趁着伙计拿药的功夫,秦肃便跟陆栀凝聊起天来。
“公子谬赞了,不过是养家糊口的本事罢了,没有公子说得这么神乎!”
陆栀凝谦虚说道,这人虽然第一眼看起来色眯眯的,但是她一路跟着他过来,其实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并没有逾距。
也是因此陆栀凝才放松了戒备。
“姑娘听口音不像是京城的人?”
陆栀凝回以一笑,说道:“本是外地人,为了讨生活这才来京城的,让公子见笑了。”
其实在京城住了快要一年的时间,陆栀凝的口音已经和京城这些人的口音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细听得话,基本上听不出来。
“我看姑娘如今也正是芳华,不知道姑娘如今可否婚配?”
陆栀凝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头,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男子也不会随意打听女孩儿家的婚事,这人才和她说几句话,竟然就打听起她的婚事来了。
“尚无,但……”已经有中意的人了。陆栀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给直接打断了:
“姑娘生得如此美貌,定然让不少人折服。”
秦肃笑着打趣,接过了伙计递过来的药,说道:“陆姑娘,再会!”
说完,他就带着药走了,给陆栀凝留下了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这人怕是有病吧!
陆栀凝在心中不禁骂道。
让陆栀凝头疼的是,这人每天都会来她面前晃悠,他像是在她身上安插了探子一样,不管她去到哪儿都能看到这家伙,一个劲儿在她面前显摆。
“公子,为何总是碰到你呢?”
在梵花楼又一次碰到之后,陆栀凝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因为我和陆姑娘十分有缘,不管我去到哪儿都能看到陆姑娘,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缘分不缘分的两说,公子如此殷勤,家中没人管束么?”
秦肃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挺爽朗一个人,眉眼中总有一种让陆栀凝觉得特别熟悉的温柔,但是陆栀凝这几天已经要被他各式的簪子、胭脂水粉等等小礼物淹没了,这人完全就是跟在她身上,她去哪儿都摆脱不了。
“没有啊,我如今孤身一身,身边正好缺一位相守之人,陆姑娘要是不介意,不如来陪我如何?”
他痞笑起来还真有地痞流氓的味道,这几天一见到陆栀凝就这样开着玩笑,但是又没有过多的逾距之处,让陆栀凝觉得这人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
“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公子不必如此了。”
任凭陆栀凝把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但是这人就是不听,看他穿着和举止,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甚至有可能是皇家……
等等,皇家?
陆栀凝转身重新打量起他来,这才忽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这人很熟悉了。
明远,秦明远的眉眼和他很相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像,难怪她总觉得看到这个人很熟悉。
“公子,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你不要老是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