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丫头,你这火莲草是怎么采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本来已经除了这又破又烂的房子的村民们又被这一嗓子拉扯回来了。
在这种文化水平不高的地方,大多数人都是目不识丁的愚夫,眼见着本该是村里又孤又弱的两姐弟,眼见着就要成了荷花村的大户,要说没人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先前没人把重点放在火莲草上,大家伙也不好意思带头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眼下有人一提出,人人的目光都又被拉回来了。
于是众人都停住脚步,不少人开始跟着附和:
“对呀,陆丫头,你说你被白姑娘设计才掉下悬崖的,那你怎么采下火莲草的?”
“白姑娘如此柔弱,总不可能是白姑娘把你推下去的吧?”
“说不定还真是白姑娘说的那样呢!”
……
陆栀凝本来已经进屋了,但是摇摇晃晃的房门根本挡不住外面义愤填庸的人,更挡不住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
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你最珍贵的东西暴露给别人,那样不会让别人崇拜,只会惹人眼红,反惹一身腥。
陆栀凝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这句话来,这还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她的,没想到,穿越到了另一个地方还能用到。
“众位叔伯婶娘都不要吵了。”
陆栀凝无奈出面解释,便打断了正议论纷纷的村民们:
“既然诸位想要解释,那我说给你们听就是,就不要妄自揣测了。”
“就是,栀凝你只管说,我给你作证。”
白语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不偏不倚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呵!白莲花就是白莲花,这句话看似没什么,实则是再说进山之后他们一行可是三个人,不能由得陆栀凝一个人胡言乱语。
陆栀凝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平平淡淡说道:
“我掉下陷阱后就昏迷了,迷迷糊糊醒来后在一个有很多岔路口的山洞,好不容易出了山洞后,就到了那片悬崖,本想采了火莲草就回去找同行的伙伴,没想到还没有碰到那棵灵草就被一个黑衣人打落悬崖,危难之际,我抓住了火莲草。”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为何你掉下去不仅没伤没痛,还摘取了无数价值不菲的灵草?”
“莫非就是你编造的黑衣人?又没人和你有大仇,干嘛非要撵到凤栖山上杀你?”
“对啊,凤凰本来就只是一个传说,几百上千年来都没人见过,怎么就你能遇到?”
撕破了最表层的伪装后,这群人的真正面目就暴露在了外面,不断的质问里满是“陆栀凝就应该死在凤栖山”的语气。
陆栀凝不想跟这群人争吵,只是淡淡说道:
“那天我掉下悬崖后本以为是命不久矣,但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我掉进了一个平台,那上面长满了藤蔓,足有三尺来厚,我掉在上面,这才没死成。”
她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就是在诉说一件发生过的事情,却让满院众人鸦雀无声。
“至于后来,我自己下到了崖底,在崖底好一番折腾后才在无意间发现了这片灵草。诸位叔伯婶娘要是不信,大可从那片悬崖上面跳下去,定也能发现这篇灵草。”
那个站在最外围,却叫得最大声的人忽然没了声音。
陆栀凝连说带哄,虽然省略掉了那股指路的莫名力量和沐槿霖之外,其他的都是真话。
不过要真是从那片悬崖上面掉下去,那下面根本没有什么平台,要是没有像沐槿霖这样意外的拯救,定是必死无疑。
这群人又不傻,当然不可能拿命去试,当即也就没几个人再闹。
陆栀凝也是抓住了这点。
凤栖山在存在了无数个年头,荷花村世世代代都在这儿生长,保不齐就有人去过那儿,掉下悬崖后的事情多少也会有一点消息跟着一代一代人传下来。
所以这群人无论是听祖辈传下来的消息还是听陆栀凝说的,都不会真的去尝试。
谁要是再表示怀疑,那就只有去跳崖,从那上面跳下去,事情自然一目了然。
“不知白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从悬崖上面掉下去的?”
无意间陆栀凝看到方才叫得最凶的那人在有意无意给白语嫣使眼神,看样子这人挑事也是白语嫣指使的。
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陆栀凝不给你面子了!
“我……”
白语嫣没想到陆栀凝一下子把话头扯到她身上,还没来得及辩解,去,却听得陆栀凝又道:
“莫不是那黑衣人是你亲戚?还是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白语嫣到底只是个年轻的姑娘,陆栀凝略一质问,她的气势就弱了下去。
陆栀凝看她脸色变了,当然更加确定黑衣人将她打下悬崖这事儿与白语嫣脱不了干系了。
“我……,我还有事,我还是先走了吧!”
说罢,白语嫣就捂着嘴走了,委屈的泪水洒了一地,惹得围观的村民们都以为她是被陆栀凝欺负了,这才要走了的。
陆栀凝也不解释,跟这群人根本解释不清楚,进山一趟累了个半死,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挑事儿的主一走,众人也觉得无趣,三三两两的就散了。
回了屋子后,陆栀凝偷偷往那个空间里去了一趟,那日沐槿霖忽然就消失了,之后也联系不上,她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想到空间里还是那个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