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别担心,我没事,有事的是狗蛋!”
陆栀凝经过这一会儿的平复,已是惊魂已定,虽然平白被房间里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但是也让她体会到了这些萍水相逢之人的温情。
这儿她反倒安慰起王婶来了。
狗蛋被王叔狠狠钳着,动也动弹不得,或许是看到慢慢赶来的村民,他听到了很多愤怒的叱骂声,于是他开始使劲挣扎。
于是,他被匆匆赶来的其他几个村民七手八脚的绑了起来,捆得像个粽子,任凭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你这个畜生!”
王叔气不过,当即就一脚踢在狗蛋的肚子上面。
狗蛋蜷缩在地上,许是痛得厉害了,连叫声都很嘶哑。
“陆姑娘是我们村里所有人的恩人,犹如在省父母,岂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能够痴心妄想的!”
王叔气不过,还想要再去踢两脚王婶怕他气不过,真把人给踢死了,因此将他死死拉住:
“他爹,村长就要来了,咱们还等村长来了再处置吧!”
“是啊,二哥,反正这畜生也逃不掉了!”
缓过气来的狗蛋在地上翻滚,满脸的痛苦之色,看到周围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个个对他恨之入骨,甚至有人叫嚣着直接把他打死,他心中莫名害怕起来。
狗蛋做的类似的事情不少,但挑的姑娘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或者年轻的寡妇,这样的人没什么抵抗的力气,同时也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忍气吞声,纵使有天大的仇恨,也会强忍在心中。
只是夜里喝了点酒,听村里人说那个帮村里修大坝的娘们又回来,一时鬼迷心窍,这才混了进来,哪成想竟然遇到硬骨头了,不仅没讨到好,反而被吃了两脚,还被抓住了。
村长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过来了,路上村里已经有人告诉他发生什么了,他一来就先一脚踢在狗蛋的背上,然后马上给陆栀凝道歉:
“陆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咱们村里出了这么个报应,惊扰到你休息了,我们这就好好处置他,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村长是一个练过半百的老头子,花白的须发在夜风中零散吹着,陆栀凝虽然生气,但也不会无端迁怒,便将村长扶了起来:
“村长不必这样,只是这样的人若是不改,只怕要祸害村里不知道多少好姑娘!”
“是是是,我们一定处置!”
村长刚说完,狗蛋就“呜呜”的哭起来:
“村长,我改,我改,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处置我,不要处置我……”
狗的哭得悲戚,但村里人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即就有村民在大声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这样的人不会改正的,杀了他!”
“对,烧死他,不能放过他了!”
“说的是,这样的人就是一个祸害,留在村里不知道要做多少伤风败俗的事情!”
“……”
村民们犹如见了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是义愤填庸,个个都喊着烧死他,可见狗蛋平日在村里做了多少不齿之事。
大家都说要烧死狗蛋,村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说道:“这畜生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咱们养育了他这么大,不曾想养出了一个畜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替天行道,将他烧死!”
“烧死他!”
“不不——”狗蛋这回是真的怕了,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往陆栀凝那儿蹭:
“陆姑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是我有眼无珠,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狗蛋哭得涕泗横流,看那样子,也是真的知道错了,陆栀凝也不好因为自己就真的让村民们把他烧死,因此说道:
“诸位,狗蛋确实罪不可恕,但是毕竟是一条性命,何况我也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处罚是应该的,烧死他还是太重了些。”
村民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听着陆栀凝说:
“给他一些惩罚,让他知道错了,就够了,不必要弄出人命来!”
村长有些为难,思虑了片刻后,说道:
“既然陆姑娘替这畜生求情,那咱们就暂且留他一条命……”
“村长,这样的祸害还留着做什么?”
村长话还没有说完,就有村民忍不住叫了出来,村长看了那人两眼,那人便乖乖闭上了嘴,这才又道:
“留他一命是免得脏了我们的手,将他赶出村去,任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再不许踏进村里半步来!”
说白了,就是变相的流放,村民们左右看看,都对这个处置结果十分满意。
而狗蛋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已经开始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殊不知,这只是另一次劫难的开始。
夏日的夜本就短暂,闹了这么一出,过不了两个时辰天也就亮了,再回去也睡不着了,陆栀凝便决定干脆趁夜赶路,免得明日太阳出来了,赶路太热。
陆栀凝执意离开,村民们也只好让她走,为表歉意,村长还送了她很多乡野土特产,但是她一个人上路,带着东西也不方便,因此就拒绝了。
村民给陆栀凝重新指了一条路,沿着龙河往下走,到下一个村子的渡口过河,然后进入另一个镇上,往那边回京。
虽然要比之前那条路远些,但是也是一条比较宽敞好走的路。
陆栀凝按着村民指示的路,天亮后没多久就过了龙河,之后进入了另一个城镇里面。
从这城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