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王大柱等人也明白过来,家丑不能外扬。
就算周良木不安好心,做了对不起王莲花的事情,他们现在也要遮掩住,要不然就成为四姓村的笑话,抬不起头。
王福荣看着王婆子一家颠倒是非,虽然可以理解,但心里很厌烦。
回家之后一定要跟家人说,这样的孬种不可深交,远着点。
王婆子冲到了赵氏祠堂,但这是赵家最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婆子冲进来呢?
这里面都是赵氏一族男人来的地方,就连赵族长的妻子张氏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够过来。
王婆子被挡在了外面,大声说道:“良木,大晚上让你过来,我知道很辛苦,连夜赶路,可是你怎么连我们家认错了呀?你看看闹出这场误会,多难看呀!”
周良木听到外面岳母的声音,连忙说:“听听,你们听到了吧?我真的是来岳母这边,只是走错了门!”
赵灵芝本来想去祠堂的,但赵老太拦住了赵灵芝。
女子不允许去那边,一旦去了,一般都是犯了大错,或者得到了莫大的荣耀。
周良木、周良海那些人胡说八道,狡辩不承认。
王婆子又在这边大闹,现在吵得不可开交。
王婆子看到赵老太就被气得跳起来骂道:“赵老太,我知道你跟我不和,但是你有仇别往我女婿身上发,你冲着我来!不就是走错门了吗?至于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把人送进官府吗?”
赵老太反唇相讥骂道:“他周良木如果敲门,我就当他是走错门了!可他不是走门,是翻墙!我不管是走错路了,还是认错门,就是贼!就是坏蛋!”
王婆子听到这话,赶紧胡乱找了个理由,“我之前跟我女婿说了,大半夜的出去开门太冷,他们来了直接翻墙过来就行!谁知道他们走错了,认错了!是不是啊,良木?”
周良木大喊,“是啊,岳母。我就是觉得大晚上敲门吵得别人起来开门太冷了,太麻烦,真没想到,居然走错了!”
王族长见状,“赵族长,你看看周良木和他岳母家的话对上了,中间的确有误会。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让他们赔礼道歉,这事情就过去了!”
王族长开始打马虎眼,想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毕竟半夜三更偷偷翻墙进人家的举动,太不体面了。
另外,刘姓和孙姓族长,今天夜里的事情,跟他们两族之间没有关系,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不发表任何意见。
赵志恒听到这话,看向王族长,“王族长说这话,是糊弄小孩子的吗?”
王族长也知道说这话,并不占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王族长呵呵笑道:“事情能说得过去,咱们也不能把人一直往坏人那边靠呀!”
赵志恒冷笑两声,“若是我们家没有抓住这四个人,一家子老弱妇孺,面对这四个彪形大汉,会是多么的绝望!我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翻墙头来我家!我都会坚持把这四个人送到县衙,恳请让县太爷审案顶多!”
赵族长也点了点头,虎着脸看向王族长,“人嘴两张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就让他们对县太爷说,若是他们能够说服县太爷相信,那我赵家就不追究!”
现在赵志恒、赵族长以及赵氏族人,坚持把周良木、周良海这些人送到官府。
周良木心里又急又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赵族长、赵志恒,你们何至于赶尽杀绝?”
赵志恒鄙夷地看向周良木,“你心里卑鄙无耻、龌龊不堪,一肚子坏水。你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会认错岳家门。你说这些谎话的时候,也不想想你岳家在村的前面,我们家在村子的后面!你又不是傻子,分不清前后吗?”
就在里面争论不休,外面的王婆子跟赵老太也吵得不停。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大清早的,你们吵吵闹闹,这是为何?”
众人听到这话,猛的转头看到不远处,几个骑马的男子,出现在附近。
刚才村里人只顾着看吵架看热闹,根本又没有注意有人进村。
这些人中间还有两个穿着县城衙役的衣服,顿时让四姓村的人惊若寒蝉。
赵灵芝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居然还有上次送他们回来的李衙役
王衙役。
赵灵芝大声说道:“李大人,王大人,你们来得正好,我们要报案!”
此时,李衙役也看到了赵灵芝和赵老太,连忙说道:“回顾将军,这就是赵老太、赵灵芝,上次我们从黑云寨救过来的人。”
清晨的薄雾,遮挡住些许视线。
虽然看不清赵灵芝的长相,但是顾铭瑄却认出来这个女子的声音。
那天在县城,这个女子怒斥未婚夫,不愿婚约自降为妾!
原来那个男人口口声声的名节受损,就因为这个女子被那些土匪掳到黑云寨,曾经在黑云寨待过一段时间。
一个乡间的女子,在礼教的压制之下,被逼如此。
那么生于官宦之家的妹妹顾云霞,即使从黑云寨被解救回来,面临的可能也只不过是三尺白绫,或者是一辈子常伴青灯。
想到这,顾铭瑄内心疼痛。
他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他要为妹妹报仇。
顾铭瑄看向赵灵芝,就像看到了妹妹,转头对李衙役王衙役说:“你们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人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