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没事的,就当作是一场意外好了。”冷溪身边的冷凌见冷溪垂头,满脸的沮丧,那清泉一般的眼里充满了落寞,他小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不触碰则已,一触碰便发觉冷溪的浑身的肌肉在隐隐颤抖,那是隐忍的悲伤,冷凌心里一顿,不知所措的朝陵寒看去却见陵寒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双眼依旧带着探究,神秘的落在楼叔身上,并没有关注这边。
“呵呵,是啊,凌儿说得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就当作是一场意外,人生在世十有**遇到意外,谁也说不准。就好比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说不定等下出去就被车撞死,没了……”杜绍熙摊摊手,拿自己做比喻来安慰人。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快把刚才的话吐出来!”白晓优立即紧张的耸着杜绍熙的肩,为他刚才的话心惊。
这世界上只有最关心你的人才会紧张你因为错话中的安危。
“别那么迷信,不过说说而已。我的意思是想说,把冷妮的事当做一场意外,什么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难过嘛。再说了,追究来追究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这样有意思吗?”杜绍熙说着,这话是说给冷溪听的。
然而,冷溪依旧垂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可她表露在外面的手却暴露了她全部的内心挣扎,她的手捏得紧紧的,甚至有些隐隐发颤,谅谁也看得出她内心的痛苦,冷凌坐在她身边东张西望也没辙。
酒来之后,楼叔率先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那鹰隼一般的眼朝冷溪看去,终究开了口,“我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电梯里失火,饶是运气好一点的人都能逃出去,不过受点惊吓而已,谁知道她们掉底下去了,看来恶事做多了,连老天爷也不肯饶恕她!”楼叔那话依旧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冷溪手捏紧了捏,突然抬起头,那双眼清澈中透着冰冷看向楼叔,“在你们眼里,一个生命就能如同蝼蚁一般被踩死?或许你们见惯了鲜血,一点不在乎了,可我在乎!你们这是为什么?见不惯我被欺负替我报仇?我一想到这里,我一想到冷妮是因为我而死,你们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就像是我杀了冷妮,我是罪魁祸首!”冷溪说着,说得激动,险些崩溃,那种精神的煎熬,他们不懂。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在冷溪失控的时候,楼叔那沉淀的音质突然淡定的说。
冷溪和全桌的人一愣,都看向楼叔,只见他平静无波的看着冷溪,叙述一般道,“我为了紫凤!还记得5年前紫凤无缘无故摔下楼摔伤了腿么?”他问冷溪。
冷溪心中一顿,蹙起了眉。
楼叔继续道,“别以为你替她隐瞒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冷妮推紫凤下去的,她的目的是摔死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就想教训她,但我忍过去了,放了她一马。可她还不安分,又来破坏陵家的安宁!在紫凤面前提及何泉,让她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我已经容忍了冷妮那女人一次,不能在容忍第二次!”楼叔说着,眼中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