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以为有备而来的是她,殊不知真正有备而来的是李杞柠。
听了徐太后的话,凌莫娘依旧很是慌乱,却还是按照当初李杞柠告诉她的话说:“那孩子也是可怜,还在病中呢,就被拖出了宫,身子始终不见好,臣妇只好挑了僻静地方,让她养病。”
如此,徐太后却沉了脸色。
只是她不死心,继续问道:“她和李杞楼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吧?”
羽安帝始终对风朵有疑虑,徐太后知道,只要解决当日风朵为爱而来御前的言论,那么风朵的话,才有可信度。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楼儿为了将朵儿的生母钱氏赎回来,亲自去的醉红楼,很多双眼睛瞧见的。”凌莫娘说话间,朝着瑞国公看了一眼。
瑞国公很合时宜地接道:“因为此事,臣也斥责过楼儿,怪他为了妾室,连身份都不顾了。”
“是啊,楼儿还派人去接朵儿回来,想让她们母女团聚呢,没想到朵儿半路让人掳走了,病情也加重了。”凌莫娘补充道。
听此,羽安帝倒是没什么心思再听了,拿起适才放下的书,继续看起来。
徐太后见此立刻不淡定了,想同羽安帝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时瑞国公开了口:“不知陛下唤臣与臣妻来所谓何事?”
就在瑞国公话音落后,徐太后忙看向羽安帝,小声说道:“风朵确实是哀家派人带走的,就算陛下依旧疑心她,也不能全然不信她的话吧?”
羽安帝盯着书,瞧也不瞧徐太后一眼,沉声道:“母后想让朕信什么?”
信风朵的话?还是信徐太后的话?
风朵仰慕李杞楼才来到御前,是否探听消息递去瑞国公府他尚未查清,是风朵骗他在前的。
至于徐太后,明明说风朵没病,是被软禁了逃出来的,又托人带话进宫求她相救,结果呢,却是她派人将风朵接进宫,使得风朵病情加重。
徐太后彻底慌乱了。
慌乱中,她忽然指着李杞柠,朝着瑞国公夫妇厉声问道:“她是瑞国公的女儿李杞柠吗?”
凌莫娘也慌了,她看向李杞柠,又看向瑞国公,只见他们父女二人异常镇静。
“她当然是臣的女儿。”瑞国公掷地有声地回着。
而瑞国公的话也给了凌莫娘一记定心丸,李杞柠也曾告诉过她,只要她和瑞国公认定自己是他们的女儿,那就没人可以说不是。
“太后,风朵究竟和你说了什么?”瑞国公冷眼看向徐太后,若仔细瞧,能看出他眼里带着怒火,只是那火气不敢太明显,被狠狠地压了下去。
“风朵说了什么?那就让她进宫再说一遍好了。”徐太后轻笑着,略有讽刺道,“你们没有想到吧?哀家没有将风朵和你们一起宣来,就是怕你们察觉不对,对风朵下手来个死无对证。”
这时瑞国公面色不改,淡淡说道:“太后或许不知,风朵因为被掳走后病情加重,已经不在了。”
“什么?”徐太后急了,眼睛乱转着,思绪也乱了。
凌莫娘见此情景,忙道:“是啊,若是太后没有掳走朵儿,她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
话说出口,瑞国公和李杞柠懵了。
就连羽安帝也投来了目光。
瑞国公很想怒斥凌莫娘几句,却也知此时绝对不可以。
也许是凌莫娘的话提醒了徐太后,徐太后点了点头,了然道:“哀家当初放风朵回去,就是怕打草惊蛇,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怀疑了。”
“太后,且不说臣与风俊交好,也不论风朵是楼儿妾室,臣只想问,臣为什么要让一个不是自己女儿的人进宫选秀呢?”
“你是怕你家二姑娘脾气不好,惹怒陛下。”徐太后随口胡说着,哪怕是胡说,也很有底气。
“所以,臣就要冒着欺君之罪,换个人替女进宫?”
既然风朵不在了,徐太后说什么都是枉然,就算她说出李杞柠是和李杞楹互换了身份,那又如何?有证据吗?证人风朵都不在了。
不过听徐太后的意思,她似乎不知道李杞楹替了李杞柠,不然也不会问瑞国公夫妇,李杞柠是他们的女儿吗?
就连羽安帝也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他看向徐太后问道:“母后,风朵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徐太后沉眸思索,组织好语言后回道:“风朵跟哀家说,她曾随她父亲到大伯家小住,在她大伯家里见过李宫令,没想到几年后在宫里遇到了,还换了身份。”
羽安帝听后轻眯着眼:“风帅。”
听到这个名字,李杞柠心里涌着暖流,时隔多年她又听到这两个字了,克制着心里的激动,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同样的,听到这两个字后,瑞国公也略垂眼眸。
“太后、陛下,请恕臣多嘴,臣自幼居在深闺,偶尔会随着爹娘参加宴会,风氏的宴会,臣不记得去过。”李杞柠说话间瞧向瑞国公夫妇,“爹和娘可有印象?”
凌莫娘显然是慌乱的,也不敢多说话。
回过神的瑞国公轻皱着眉,随后朝着羽安帝禀道:“陛下,臣是与风俊交好,那也只是同僚之义,私交却万万不敢,两家的孩子也不走动,想来风朵看错也是有可能的。”
听此,羽安帝陷入了思索。
在羽安帝思索之际,福多走进了西室,在门口躬身禀道:“陛下,喜衡在来了。”
“她来做什么?”徐太后挑着眉,不悦道。
“喜衡在给陛下准备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