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叔添麻烦了。”展令扬也知道,都这么晚了,他们确实给长辈们添麻烦了。
王书华头也不回的摆手。小辈惹下的事不也事他们大人的事!
“令扬你先把谢珂宴搬到客房。我去准备些冰块,而且今晚就先委屈你睡客厅吧。”招惹了个陌生人回来,王瓷锦也不敢单独就将他留在家里。展令扬留下会令她心安不少。
展令扬扛着谢珂宴往客房走去,一听到王瓷锦的话诧异回头,“你家不是有两间客房的吗?”
“有一间被瓷玉霸占了,虽然今晚她不回来,但是你有胆子去睡她的房间吗?”王瓷锦抓着冰箱的门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展令扬。如果下一秒他回答的答案不是她所认为的,她不介意做些令他不悦的事情。比如亲自照顾这倾国倾城色的少年。
“没胆。我可不会去碰王瓷玉的房间。”展令扬想起了那个王瓷玉那个女人,全身的细胞都敬谢不敏!
“那就好。”王瓷锦脸色柔和了不少,她托了一盆冰块走来,“快些安置珂宴,从脸色看来他的药性再过一个钟左右就能散了。我给你们准备宵夜,今晚累坏了,吃好了我们才好安睡。”
“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你煮的饭菜,真期待呢!”
王瓷锦抱着的那盆冰将她的手冻得通红,她神情怔愣的望着展令扬的背影。脑中想到的是,三十年了,她确实不曾给展令扬做过一顿饭。
“锦儿?”客房中的展令扬没见到王瓷锦进房忙朝外面困惑喊到。
“呃?哦,这就来——”王瓷锦被冻到的双手冰意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摆头晃掉脑海中那越来越多的歉疚。
……
“谢珂宴吃了没?”王瓷锦对着捧着碗拿着筷子出来的展令扬说到。
“他说他不想吃,现在已经睡着了。”
王瓷锦接过将碗中的饺子倒回锅里拌动了一下拿了个大碗给展令扬装了满满一碗:“给。”王瓷锦也给自己盛了小碗,“能睡着就好。说明药力过了。”
“那小子我们最好能尽快脱手。时间越长留给我们的麻烦就越多!”
“嗯。天亮后我们就给他联系他的家人。”王瓷锦目瞪口呆的瞪着展令扬,“你这般狼吞虎咽的,有这么饿吗?”
展令扬一点儿也不在意在王瓷锦面前丢脸,他的嘴巴鼓鼓的,并将空碗伸到王瓷锦跟前,吐字不轻到,“还有吗?”
“你吃这么多这么急,今晚不想睡了?”王瓷锦拧眉。
“我才吃了半饱,而且刚才速度太快了,还没尝到味。”这是王瓷锦给他做的第一顿饭,或许心里心里作用吧,他想吃光去,一点儿也不想留。
王瓷锦无语的接过展令扬的空碗,将锅里剩下了几个饺子也给他盛完去。她想了想又从自己的碗中拨了几个进展令扬的碗中给他。
展令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瓷锦的一举一动,神情傻乐的抱紧大碗,一个个的慢慢品尝。
王瓷锦在展令扬快手的接过饺子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在给展令扬吃她的口水。她连刷的通红,刚想劝说展令扬不要吃了她再重新给他煮一碗。可谁知展令扬那傻愣愣的模样令她嘴巴一张一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困窘的低头刨食自己小半碗的饺子。
明明夜里挺凉的,可餐桌上的两人却被热得好生不自在。
王瓷锦暗恼,鄙视自己到:又不是没谈过恋爱,纯情给谁看啊!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害羞个啥……
“锦儿,我们的家是打算买外边的还是跟部队申请?”展令扬语出惊人。
“咳咳咳……”王瓷锦被呛得满脸通红,神情像见鬼一般望着展令扬。
展令扬急匆匆的起身,倒了杯温开水给王瓷锦,心疼到,“慢点吃,我不会再跟你抢的……”
“咳咳……”王瓷锦咳得更厉害了。她背上的大巴掌更因笨手笨脚的折腾她够呛,“行了行了。”王瓷锦抬手制止了展令扬的动作。
展令扬缩回手,手心软软的感觉令他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如果不是脸上的肤色比古铜色的还暗些,王瓷锦也能看出他的困窘了。“怎么了?”
王瓷锦大力咳了两下,她瞪着展令扬恼到,“展令扬,我是女的!你的手劲也太大了吧!”
展令扬眼底刻满了歉意和柔情:“背疼了,我看看……”
“展令扬——”王瓷锦吓得站起身退离展令扬数步远,“你站住,我没事。”
“你不咳了。”展令扬脸庞刀刻的线条柔和下来,“真好。”
“嗯。”王瓷锦很是不自在,她匆匆狼狈的逃离,“我回去睡了,你洗碗。”
“可锦儿,我们的家安在哪里?”展令扬低声在王瓷锦身后喊道。
王瓷锦的脚步踉跄,她慌忙抓住了墙壁,差点儿踢到了阶梯,“我们明儿再说——”
展令扬一直看着,看着王瓷锦的房门一角。手中捧着能当镜子照的空碗傻愣愣的。
逃回卧室的王瓷锦心声如小鹿般砰砰跳着,脸上的温度都能煎鸡蛋饼了。只是当视线在触及床上的两个孩子时,她的‘不自控’终于渐渐平息。眼中浮现了复杂,语气幽幽叹起,她和他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解决。
……
晚睡的王瓷锦在将两只包子打扮好让展令扬送去学校和幼稚园后她又去睡了回笼觉。
“呵——”王瓷锦长长打了呵欠,眼睛要睁不睁的,“早啊——”
“早——”谢珂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