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郎中见我不愿离家学医,曾教过我两个遇到危险用来保命的药方,这趟出门是我头回出远门,自然害怕危险而想起来那两个药方。”
“我在配驱蚊药囊时曾想配出来试试,但我没有那些药材,如今到了县城里,药铺品种自然不比村里,我想……”
柳如霜可不想庄主大人出事。
除了庄主仁义收留了她和小弟小妹,相处下来也一直很关照她。
待她小弟小妹也很亲近和善,从另一角度说,也间接弥补了自家无良兄长所没有给予的兄长情感。
如今更是她做买卖最佳合伙人,还是她一千两借款的大债主。
于情于理,她都要帮他,哪怕不惜亮出一张底牌,被他起疑她到底会不会医术,也没关系。
就在林天良因她的话而目光深思地打量着她时,她转头朝外喊了一句。
“岳扬哥、张朝哥,遇到偏僻些的药铺药行就放我下去,我要买点药材。”
外头并没有立刻回应,似乎迟疑了几息没听见庄主阻止,这才应下。
一座县城自然不缺几家药铺医馆,但要偏僻些自然难寻一点。
柳如霜也没问赶车的他们对县城熟不熟,反正她觉得不能太招摇行事,寻那偏僻些的才好。
至于买不买得到她需要的药,这个自然是她早就考虑过的,也是这两天她在空间里不停调试的结果。
用药和配量,都调出来了,都是普通且相对廉价的药材,所需药材数量也不多,用量不会死人。
毕竟她的目的是保命,而非害人。
就算现在是帮庄主增加对敌胜算,知道那是厉害仇家,她也不能拿出能直接害死人的药来。
马车没多久跑到了城西一条二街才停下。
“到了,惠民药材行,这里偏僻,铺面比城西其他家要大。”外头传来岳扬的声音。
柳如霜应了一声,就朝林天良伸手,理直气壮道:“我没钱。”
林天良本来还好奇的脸上突然扬起笑容,阴云的心情一秒晴朗的那种。
“这里边还有二十两,够不够都是它了。”林天良将钱袋递给柳如霜。
在栖云寺捐功德钱后,他顺手将钱袋放在了自己身上。
身为主子,他平时出门不会在自己身上搁太多钱,几个小厮护卫身上各自都有一些足够花销了。
今天这一趟当然也是另外准备的一笔银子,与他们身上各自携带的那些数目无关。
柳如霜也不知这二十两是多是少,看了他一眼就接了过来。
转身钻出车厢,就见外头竟然只有岳扬在,张朝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略一愣神就阻止了岳扬要放踩凳,自己跳下马车,一转身见林天良也要跟来,连忙制止。
“你就在马车里等着,我照方抓药很快就回来。”现在她已明白为何他出门都戴着斗笠,这是怕仇家发现呐。
今天想来是去寺中上香、为母捐功德,戴斗笠反而招人注意也容易当作无礼,这才没有准备。
可巧就遇到了那几人,也算他们运气,至少立刻避开了,也抓住了回避的先机。
见她安排自己,林天良笑了笑就退回车厢里。
柳如霜见他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微微一笑也转身往惠民药材行快步走去。
她只字不问张朝哪儿去了,岳扬没解释,林天良刚出车厢口似乎也没有疑惑。
明明她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却没发现半点异常。
而发生了这一切在他们似乎很自然正常,显然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是她能参与的。
又或者这是他们多次遇到同种问题而攒起来的默契和经验,同样不是她能指手划脚的。
如此,她就只做她能做的事情吧。
柳如霜现在是少年模样,并没有引起药材行的特别关注,她走进铺中目光一转,就走到柜台那边。
借着半人高柜台遮挡突然摸出一张药方来往柜台上一放。
“小二哥,我要抓药。”
柜台后的小二看她一眼,便拿过方子看了一眼,再看她一眼,谨慎道:“不知小哥这药方治何病?”
“……我家老爷有头疼难眠之症,久病成医给自己配的方子,你莫要问了赶紧抓药吧,我们初到此地还要赶路呢。”
柳如霜被问得一惊,突然有所醒悟,看来以后买药材还要将原配方分得再散些才行。
买药材比配药方要安全,这不,半成不成的药方就招人注意了。
不管这小二是谨慎还是好奇,都给她提了个醒儿。
见是人家久病医医的老爷自己配的药,小二虽然疑惑但也没再多说,做生意要紧。
很快一副药方的价钱算出来了,三十八文,果然不算贵的方子。
“和我们以前买的差不多,给我配十副来。”柳如霜一见心中欢喜不已,开口就要了十副。
之后又摸出一张单子放到柜台:“我还要买些药材。”
那小二见状立刻又喊来一个小二帮忙。
他们是药材行,多是照方抓药、也有人来买些散药,平时也有医馆或郎中自己来买些药材。
因此有一个郎中坐馆把关就够了,多的是学了认医辨药的医行学徒或普通小二。
见少年要的药材多,本来在一旁闲闲喝茶的中年郎中兼药材行掌柜连忙走过来。
他也拿起方子和清单看了看,到是没有多问,只在一旁监督小二拿药,以免出错。
柳如霜知道这家药材行还算负责的,小心戒备着,因刚才谎称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