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浑妇不懂事得罪了庄主,还请叔帮我们圆上一圆,等回家我们再约束那两个浑妇,不让她们再闹腾。”
他果然是精明的,大哥走了,他留下来涎着脸说着好话。
柳福贵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不都是你们自己闹出来的事儿么?想继续在庄上干活,就别惹庄主生气啊,瞧瞧你们干的啥事儿。”
“是、是,是我们意气用事了,我们也没想到家里妇人这么浑,唉,还请叔帮衬着些,我先画押,不耽搁叔了。”
柳谷雨察颜观色见柳福贵并没有朝自己发怒,就知道事情是有挽回余地的。
他也不敢直接去求庄主,他知道能在庄主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村长了。
见他老实了,柳福贵当然乐得事情向好发展。
柳如霜见刚才还朝自己耍狠的二哥竟然突然变乖了,而他变乖的原因显然只因大哥妥协,他孤掌难鸣罢了。
想到那俩口子回家怕也不会消停,柳如霜心里还是解气的,她就要给他们心里埋下一棵种子,让他们以后都不安宁。
“二哥,若郑氏吃药也治不好,你还是赶紧再娶一个吧,娶平妻也行呀,到时若是手里不宽裕,我做妹子的也不会小气的。”
柳如霜如法炮制又去挑唆柳谷雨和郑氏的关系,气得柳郑氏跳脚就骂。
“柳如霜你这坏心眼的蹄子!竟然挑拨我与你二哥的关系!你心眼儿咋这么坏呢!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柳如霜“呵呵”一笑,反问她:“你不能生是郎中诊断出来的,难道这也是我挑拨的?”
“你还是求神保佑你能治好病吧!柳家再穷,他二房也不能无后啊,大房里可是有两个儿子了呢。”
“总不能让你霸着茅坑不拉屎啊!”
见柳郑氏气得一脸通红连呼吸都重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她却嚣张地笑了笑又补了一刀。
那天她就说过:姐不发威你当姐是病猫?
但那天她却因小弟小妹而被威胁到,当时就是这女人想到拿那么小的孩子来威胁她的。
这女人狠毒在先,就莫怪她下手无情。
对狠毒的人心存仁慈,就是给自己找死。
这是她前世血的教训,若非如此她怎会在专注救人时被身边人给阴了?又怎会穿越到这里来?
柳如霜勾了勾唇,转开目光看了林天良一眼,见他一脸兴味地看着热闹,嘴角不由抽了抽。
但她不想再呆下去了,分田分地的结果已出,她呆在这里也不过是与人掐架,没什么意思。
她能说会道但不表示她要成天与人争辩吵架呀,有这功夫不如回去多缝几针把新衣裳赶做出来呢。
今天穿着的依然是补丁衣,她注意到这里瞧热闹的虽无年纪相仿的小村姑,但年纪比她小的还是有几个的,她们身上衣衫都没有她的残破。
可见柳家或许是真穷,而她和两个小的也是真的一直被欺负的。
柳赵氏那么胖当然消耗衣料。
柳郑氏进门不久年纪还轻,也是爱打扮的,身为村妇还戴着鲜艳的头花呢。
这一点一滴的对比,都让她牙痒痒想要报复回去,不会让她们好过了。
柳如霜与柳福贵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牵了小弟小妹回庄子去。
林天良见状就交代胡管家跟进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看热闹了。
热闹没有那厉害的小姑娘有趣。
走进田庄的门,柳如霜领着小弟小妹一路回他们的小院去,一直走到小院外头,她才抿着唇转身看向一路跟来的男人。
这个庄主到底想干啥?
林天良只是打量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柳如霜想了想,还是给小弟洗手要紧,于是也歇了说话的心思,转身回小院里,倒了杯茶水再拿皂角粉手指洗干净。
柳如寒却仍盯着自己沾墨的手指,眼睛发亮,心情仍是雀跃的。
“姐姐,这是墨汁呢,闻起来怪怪的,我不用笔也能写字了。”
在他心里,那两份文书的意义是什么他并不懂,他用了墨写出自己的名字,让他更加激动。
“嗯,等姐姐领了工钱就给你买笔墨,以后也能拿着笔写字。”柳如霜摸摸他的头,笑着说。
“你们俩自己玩儿吧。”她说着站起身走到院中,看向林天良,“庄主可有吩咐,还是今儿要早些吃饭?”
现在不早不晚,但要说吃晚饭确实是还早了些。
“我不吃饭,我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做到,就那样一拉一推,就把两个悍妇给推倒的?你力气很大吗?”
瞧着就柔柔弱弱的,他实在想不出来她厉害在哪里。
“诶?”柳如霜眨巴了下眼睛装傻。
“这个……不是太傻的农家女,应该都能做到吧?再说我比较与她们找交道多了,还是有点经验吧?”
“这样?”林天良目光深邃地盯着柳如霜,一脸狐疑。
“嗯,可能还是她们平日里打惯了我和小的们,没想到今天我会还手吧,是她们大意了,而我利用了赵氏的笨拙和暴脾气。”
“嗯,就是这样。”柳如霜见庄主不信,目光一转又补充了个理由。
“那到是,你这丫头不但聪明还很狡猾。”
想到柳如霜那些心机,林天良好笑地勾了勾唇,眼中皆是笑意。
这有趣的丫头让他这两天的日子都过得有趣起来了。
“几句话就能让那两个妇人被村里人骂,还让你两个兄长与她们生了嫌隙,以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