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我衣裳不是一块料子,但这颜色也太相近了些。”
绣花也不相同,她的是在外头成衣铺中买的,而他的则是由她亲手缝制。
也不一样。
但此时俩人站在一处,任谁也不会怀疑,这就是一对穿情侣装的璧人。
再加上之前小弟小妹的话……
着实让她不能不多想,便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傻丫头,爷就是看到颜色相近才挑的,因为这也代表了霜儿你的眼光!”
林天良微笑,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他的目光柔和却仿佛有股奇妙的力量,能将她的目光吸进去……
柳如霜有些愣神。
待她回过神来时却是又被他扣在怀中亲了个透。
“唔唔!”色胚!
“唔唔唔!”大坏蛋!
“嗯,真香!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林天良怕她缓不过气来总算放开了她。
只不过眉眼含笑地看着涨红了小脸的小女子,忽然戏谑地道。
“你个坏蛋!又占姐姐便宜!”柳如霜气得七窍冒烟。
顾不上自己一大早收拾出来的好装扮了,她气势汹汹地捏起拳头就朝他一顿猛捶。
“哎呦!你轻点儿!这么凶悍,除了爷怕是没人敢要你了!”
男人受了她几拳之后,这才一边呼痛一边扣住了她的双手又要往怀里带。
“要你管!没人要我自己要!”
柳如霜恼羞成怒地嚷着,只觉得从脸颊到耳根到脖子,都处于一种异样的滚烫之中。
最后,她又踩了林天良一脚,转身就朝外匆匆走了。
“哎,霜儿你别跑呀,爷和你说话呢,你个小气丫头,咋那么爱生气呢……”
林天良见她落荒而逃,不由再次失笑,还一路朝外走追着小丫头喊。
柳如霜自是一句都不理的跑下楼去了。
剩下庄主大人没人伺候,只能自己继续穿衣穿鞋、洗漱,然后——等饭吃。
柳如霜并没有很快回来。
等她再来时已收拾了心情。
托盘上除了两碗八宝粥和一碗馒头、两个鸡蛋,还有一盘刚做好的糕点。
八宝粥和馒头、煮鸡蛋都是大厨房里做的,糕点才是她一大早忙着做好的红豆糕和南瓜酥。
今天她过生辰,林天良自是不许她进厨房的,何况已打扮得这么好看?
因而只准备了糕点。
“霜儿,这是爷给你准备的生辰礼,到是很配你今日这身装扮,好看!”
林天良突然拿出一对亮锃锃的雕梅花形金镯,镯形秀气精致,看着并不厚重而很适合小姑娘戴。
柳如霜今天戴上了金镶玉的珠花蝴蝶钗,还有金镶玉水滴耳坠子,梳的朝云近香髻正好将耳坠完整露出。
若说以往的柳如霜看起来是精明能干、凡事都能积极应对,又有管事气场的话。
那么今天她这一打扮出来,则更显当家主母的气势。
也在林天良当初挑选衣裙和首饰时的预料之中。
“爷把我打扮得这么贵重,我怕回去之后会让那些人以为我今儿不是及笄,而是出嫁呢。”
柳如霜看着两只手腕上多出的一对金镯。
虽然也觉得很好看,但还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了林天良一眼。
“傻丫头,要的就是这气势,不管来的是谁,就要让他们知道你今非昔比,不是好惹的。”
“有时候装扮也如铠甲,可以保护你,给你力量。”
林天良自小见惯争斗的东西,此时说来到也顺口。
“好吧,徐家也罢了,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在他们头上,不过是不愿意借钱给我们而已,又或者无钱可借。”
柳如霜笑了笑,并未说当年徐家无视了她带着那么小的弟妹们,只是从旁人客观角度来说问题。
柳家父母双双病逝还有积劳、忧思的原因在内。
真要追究责任,柳家兄嫂也逃脱不了,柳家祖父长年生病和柳二叔不分担债务等等因素,都要算在其中。
岂能只怪徐家?徐家只是个普通种田农家,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七月半那天她对徐家态度冷漠,是不愿意与之攀扯亲戚关系,而非记仇。
受委屈的是原主,在她眼中,只是陌生人罢了。
柳如霜陪林天良吃了早饭,给他倒了温茶水吃了药,就收拾着要离开。
“去那么早干什么?看那些人盘算你,还不如多陪陪爷呢。”
林天良端着茶杯正要吐槽还不能放茶叶,见她要走顿时沉眉不悦地说。
“我才不这么早过去呢,没的被人缠着说话也是很心累的。”
柳如霜撇了撇嘴,心中想法自是与他一样,只不过不是要陪他。
大早上抱着她就亲,若给这厮养成了习惯还得了?
但这总是尴尬事,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假装就此揭过不再提及,但也存了防备之心。
以后要减少与他独处的时间,不给他耍坏的机会。
“那你急着走是要干什么去?”林天良见状追问。
“去作坊里看看,新到的十五套缝衣机装起来了,这两天又不得空教人,上一批人手今天都要正式做工了,我要去看看情况。”
若不是原计划今天一早出门,她是该今天就继续教新手手艺的。
只不过柳家村里由大家举荐的十四人,只有柳燕鸣的姐姐柳雪娥一家第二天傍晚就搬过来了,在等着进作坊。
柳杰的小媳妇方兰昨天中午到的,昨天下午就和柳雪娥的小姑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