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你瞒得我们兄弟好苦,我们明明把你当做异父异母亲兄弟的……”
李贤的眼睛瞪的老大,眼角想要挤出几滴泪,由于路上清风吹过,越加变得干涩。表情略微有些浮夸,他自己很快意识到此事,急忙调整过来,长吁短叹。
却是李志的表现有点像正常人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的样子,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赵元俨,假装想起了什么:“请恕李某无礼,赵兄乃开封人士,莫不是众人口中相传的‘八大王’?”
说完这话,两兄弟都非常有默契地注意着赵元俨的表情,同时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演戏。
赵元俨的愧疚之情越深,勉强道:“就算我是大家说的‘八大王’,但我赵元俨依旧是大朗小郎的好朋友不是吗?”
李氏兄弟悄悄往马车边缘移了移,因车马太过狭窄,只好坐着行礼。
因为身份地位,他们的友情要破灭了吗?
赵元俨的声音有些低沉,整个人感觉瞬间失去了气力:“大朗小郎莫要如此,赵某也不是有意如此。当时只是想着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两位相交,这样大家聊得话题也就多一些。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见赵元俨如此失落,作为他的笔友,李志又为人方正,不忍心看着好友如此自责,到底是没忍住说出了实情。
“赵……郡王严重了,其实我兄弟二人也早就知晓了郡王的身份,之所以迟迟没有说,也是看郡王为人正直,待我等亦不错,担心会失去郡王这个朋友!”
“果真!”赵元俨兴奋道,又看向了李贤,似在等他的回复。
赵大金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兄长李志有些“心太软”。
李贤感慨道,他本来还想将计就计把赵大金主送到自己挖好的坑里,没想到兄长竟把坑填平了。
“这个……诚如我兄所言也!郡王可莫要见怪了!其实,我们也不是有意相瞒的!”李贤摸了摸后脑勺。
“哎呀呀!怎么会见怪?
想到前数月,赵某还以为把大朗小郎瞒住了,未尝想是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既如此!以后我们三人还是好朋友!”赵元俨笑道,想到去岁时,李贤说过的大秦握手之礼仪,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李志李贤仿照之,三只手叠在了一起。
随后,在赵元俨的好奇中,李志和李贤又分别说了是如何识破其之身份的。得听过,赵元俨连连感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这场小小的风浪就此平息,不知不觉间三人的关系比以往更为亲近不少。
依照赵元俨在车上的嘱托,李氏兄弟平日当称之为“赵兄”,若是叫“郡王”那就生疏见外了。
李志和李贤自无不可,但心知人前的规律不能乱。
赵元俨的府邸靠近皇城,就在东北角上。
抵达郡王府,李氏兄弟从后车拿着礼物,进了府内,后在赵元俨的招呼下入了客厅等候。
不一会儿,便见到王氏在赵元俨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同来的还有个少妇,想来便是赵元俨的妻子。
但看王氏年过四十多,保养的算是不错,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其人是在宋太宗雍熙三年生下赵元俨的,现今还保留着金城郡君的封号。
自宋太宗去世,赵恒即位后,王氏多次患病,最终在赵元俨的请求下来到了郡王府居住。
赵元俨平日里待府中之人颇为威严,年少时更是于开封城中威名赫赫,fēng_liú无双。唯有于王氏面前,乖巧不已。
这些年稳重了不说,王氏每有吩咐,赵元俨都会果断遵从。包括前些年按照赵恒的命令,让之迎娶迎娶张永德之女为妻,赵元俨虽说有些抗拒,嫌弃张氏女太过瘦弱(苗条),但在王氏的坚持下,只好遵从。
客厅内。
看到王氏出来了,李氏两个兄弟同时起身行礼问好。
“郡君安康!”
“既是元俨的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
王氏声音温和。
她早就听儿子赵元俨说他在外面交了两个好朋友,皆是青年才俊。一个乃是大才子,诗文什么的和他相比只高不低,今岁要考状元云云。另一人更是聪慧异常,为讨母亲欢心,赵元俨更是把李贤所做之事扒的一干二净。
亲眼见到李氏兄弟如此知理由,谈吐亦不凡,王氏不得不承认儿子这次没有胡来,算是交到了两个不错的朋友,比以前在开封结交的狐朋狗友好多了。
那个子略高者,应是儿子说的李志,据下人打听的消息,前次已经拿下了省元。稍矮点的,应该就是李贤,她的病能缓解不少,还多亏了此人的功劳。
几人再次坐下,相互开始聊天。
李贤眼尖,见王氏的手上带着佛珠,想来也是信佛之人。便说起自己的母亲也是信佛,并说道了上次城外尼姑庵之事,到是让厅中人听得心情起伏。
“此事,我也听人说过了,竟不晓于佛还有缘!李家小郎君也是个心善之人,救了一人不说,还救了更多女子免于受难!”王氏道。
因为到了午后,开封城内开始刮起了凉风,王氏则会了内屋,让儿子好生招待客人。
大人一走,厅中的气氛马上活跃起来。
想到方才李贤讲的故事激荡起伏,让母亲都称赞不已,赵元俨不吝夸赞道:“赵某曾未想过小郎还有着说书的技巧!”
又见李氏兄弟似有离意,赵元俨补充道:“今日已晚,二友也别想着马上回去。
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