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伤到哪里了?快让阿姊看看!”一见了小弟,灵韵忙走了过去,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阿姊,没事,真没事,小弟只是脚扭伤了!刚才有个小郎君已经用药酒处理过,不信你看,都没多少肿胀了!”
李用和瞅见阿姊担忧的眼神,急忙把右脚抬了起来。
灵韵这才放下心来,他扶着小弟坐好。等李用和把路上详细的过程说了一下,她有感于小弟能遇到这样一个好人。
“看来就是主持去接见的香客啊!”
灵韵觉得等会有必要亲自拜访一下。
当李用和随后解释了这段时间没来看望他这个阿姊的原因,才知道家中的那位继母前段时间中了掳疮,好在前段时间已经完全痊愈。
“小弟你平日也不用太劳累了,那人这段时间待你们如何?可曾再伤你和她?”
灵韵口中的“那人”也是继母后嫁入的继父武氏,本在开封经营着一个小小的市肆,只是那继父好赌成性,连家中本有的一处产业也给赌没了。而因程氏加入后一直没有为之诞下子嗣,一直受武氏的拳打脚踢,对于小弟李用和这个继子也没什么好态度。
也幸亏她早早入了静斋庵,如若不是,只怕会被武氏给卖掉。
灵韵这两年一边庆幸的同时,一边担忧继母和小弟。
聊起此事,李用和显得有些义愤填膺:“那个赌鬼,前次还想打娘亲,被某给揍了一顿,不瞒阿姊,也因此事,那赌鬼现在见某都老怕了!”
灵韵的心马上又揪了起来:“那人不会报官了吧?”
“他敢!他这段时间欠的赌债足足有数百贯之巨,躲着还来不及呢!要是一出现,不用到开封府衙门前,都会被那群泼皮抓走。”
李用和冷哼道,这么一激动,就扯动了脚踝的伤痛,他呲了呲牙。
“到是阿姊你要小心些,某上次听那赌鬼一直念叨着要把你寻到卖了去。”
“她怎敢如此?我已出家,我随父,李家也不是绝户了,还有那些叔叔伯伯……”灵韵也有些动怒,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轻易不能动怒,马上平复心情。
“阿姊只是小心些就是了,别单独一人出去,那赌鬼左右看都不是好人。若是当日娘不是为了某,也不会背负非议,改嫁入武家。
阿姊,某代娘向你道歉了!当时只能带一个过去,弄得你最后走投无路出家!”李用和叹气道。
“别说这些话了,小弟你先安歇,还没吃饭吧?阿姊去给你弄点斋饭。还有你伤势不轻,这纸钱今日也就别送了,等会阿姊向师父请个假,帮你送到那户人家!”
不容李用和说道其他,灵韵三言两语就拍板决定。
另一侧,静斋庵的主持静安师太和李母聊的非常投机,两人身后跟着两个中年尼姑往正堂而去。
因李贤和孙二狗是男子,不好意思进入,便主动留在外侧的院子里。
主仆二人到是没有乱转,静静地坐在会客堂之内,喝着清茶。还别说,静斋庵自种的茶叶相当提神。
时间渐渐过去,眼见天色不早,李贤有些等不及,打算给母亲说道一声,却见阿母正好与静安师太一同走出,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李母这一次可是非常大方的给了静斋庵多达二十余贯的香火钱,也难得静安师太会亲自陪着这么久。
“几位香客,不如在庵中食用斋饭再离开?”
这要是吃完晚饭,只怕是天彻底黑了。
抬头望了望渐渐降落的夕阳,李母显然也看出了幼子想要回家的想法,她笑道:“谢谢静安师太,以后有空,我一定携家人来品尝的!”
“静斋庵随时欢迎!”静安师太双手合十道。
李母几人同样回礼。
三人在静安师太的陪同下,刚至静斋庵的大门外,忽听前方的杂草丛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叫声。
“救命,救命,有贼人!”
贼人?
哪里有贼人?
“走,去看看!”
李贤和孙二狗作为此地仅有的两个男人,一人寻了个棍棒往声音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