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莺反应极快,她没有起身,而是就势半趴在地上立即开口:“神使大人恕罪,莺儿不该当众揭您的短,不该说您灵力低下,请神使大人恕罪。”
柔弱的声音,加上我见尤怜的姿势,满是惶恐的神情,像极了一个认真认罪,但是却不怎么懂适当表达闺阁小姐。
左苏苏言笑晏晏,她如今敢坐在主位上,自然不会被这一两句弄的自乱阵脚。
她右手丝线一出,直接捆牢诸葛莺的手脚,将其吊在房梁之上。
“就凭你,不是不该说,而是不配说。”
诸葛莺见五根碧绿的青丝向她袭来,立刻运起灵力去抵挡,却破不了丝线分毫。
不过片刻,在其惊呼声中,已经完全被丝线制住,不仅丹田里的灵力调用不了,就连力气都慢慢流失。
左苏苏不是废柴吗,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将她制住,她来参加雷神殿初试前可是刚刚突破了五阶啊。
左苏苏要干什么,杀了她警告三皇子不许再提她以前的‘不堪’吗。
她连忙急呼:“殿下救我。”
众人不禁撇了嘴,还说他们神使灵力低,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被捆成粽子像片叶子似的在梁上晃来晃去。
鹿子眠瞪大了眼睛,左苏苏如今的灵力居然超过了诸葛莺。
左苏苏才开始修灵多长时间,她的天赋居然好到这个程度。
容貌绝世、医术惊人、修灵天赋堪称独领风骚。
若左苏苏当初没有选择救太子鹿子珺的命,他也许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欺骗,和她重新开始。
但是她偏偏要救,偏偏要与他为敌。
鹿子眠阴骘的眸子,冷冷瞪着左苏苏:“左苏苏,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后果吗。”
左云峰尚且对他毕恭毕敬,左苏苏居然敢和他对着干,还是明目张胆的对着干。
左苏苏神情不改,唇角含笑:“鹿子眠,你敢阻拦本小姐给太子治病,你的胆子不大吗。”
鹿子眠直接对鹿子珺的贴身侍卫下手,这可相当于下战书。
太子若是恶疾不好,便当鹿子眠是楚国唯一继承人,愿意忍让鹿子眠的无礼,甚至明目张胆的挑衅。
但是这病一好,太子绝对不会放过敢老虎脸上拔须的鹿子眠。
左苏苏不理会鹿子眠铁青的脸色,转眸问道:“上官宇辰,你在暗黑森林欠本使一个人情,可还记得。”
上官宇辰苦笑一声:“自然记得。”
本来想置身事外,看来左苏苏不打算放过他啊。
果然人情这东西,能少欠就应该不欠。
“你欠我两条人命,可愿意毫不隐瞒的回答我两个问题?”
上官宇辰点头:“知无不言。”
两个问题换两条人命看着不亏,但愿不亏吧。
左苏苏轻轻一笑:“我问你,当初洛王子被贼人追至暗黑森林险死,这主意是谁出的。”
上官宇辰摸摸鼻尖,咳了一声,眼神瞟向一边:“诸葛莺小姐出的。”
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指认,以后见面多尴尬。
可是都答应回答左苏苏两个问题了,总不能昧着良心说不知道吧。
左苏苏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鹿子眠之所以对诸葛莺虚以委蛇,便是看重诸葛莺的智谋了。
就像狂亦初在赛前去找她,便是想要与她结盟,让她为两人出谋划策。
不过可惜,诸葛莺的不少计划被她破坏了。
当然,就算她不破坏,三个任务一起完成的概率本就不大。
围观众人立即炸开了,看着诸葛莺就像杀父仇人一般,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一人上去给诸葛莺一脚。
洛氏一族,是他们的王啊。
这么一个被绑成粽子的白痴女人,居然敢算计他们王储。
诸葛莺缩着脑袋,使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满怀希冀的看着鹿子眠,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可惜鹿子眠压根没有看她一眼,鹿子眠微微转眸,狠狠瞪向上官宇辰。
上官宇辰耸耸肩,要想找他麻烦,等你当了太子再说。
之前听鹿子眠的,不过是因为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需要这一步。
他留在鹿子眠身边可以方便行事,如今任务可完成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不需要再看鹿子眠眼色了。
“那,”左苏苏抚过额前碎发:“鹿公子和这位诸葛小姐的关系如何?”
鹿子眠大吼:“左苏苏,你不要过分了。”
收拾诸葛莺就收拾诸葛莺,为何要牵扯上他。
“我和彩霞公主可是已经谈婚论嫁了,”他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被抓着左臂,一脸痛苦的洛彩霞:“这是已经昭告天下的事。”
左苏苏冷笑:“若你和诸葛莺没关系,怎么就怕本使问出来。本使身为兽神大陆公认的神使,有责任为公主选一位清白的好夫婿。”
鹿子眠一字一顿,咬着牙说道:“婚,事,在,你,当,神,使,之,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那是洛王的意思。”
不论怎样,他和彩霞公主的婚事不容有失。
只要婚事还在,他就有机会翻盘。
岂料——
洛王子站起身,朝着左苏苏鞠躬行礼:“神使的命令高于王命。”
众人随着洛王子,具躬身行礼。
水朦亭外,洛王子躬身说受教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至于洛王子有没有资格说这个话,洛王如今昏迷不醒,洛王子身为唯一的继承人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