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当成烂泥一样,还是拖进院子的可不就是——老花贼贺山嘛!
村长老两口看到这一幕,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跑了过去。
看到贺山身上还淌着血,衣服披在身上,扣子都没系,而唐苏雅的手里还拿着大刀,贺跃进差点没晕了过去。
唐苏雅先发制人,还没等贺跃进他们问什么呢,立即开口说了话:
“今天让贺村长做个见证,这老男人偷偷摸摸跑到我家,不知道打算干点啥偷鸡摸狗的事儿,被我发现了;
我听我婆婆说,这老光棍才出的局子,就又死性不改,村长评评理,也来拿拿主意,是要砍了他的手指、还是……砍这里!”
唐苏雅的手里拿着刀,就要挪到男人的下半身,声音特别的放大,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恶鬼催命。
贺跃进和刘大梅站在院子,脸色不虞!
他们都认得唐苏雅,这女娃是大半年前才从唐家村嫁进贺家村的。
当时的情况,贺子洲腿断了,贺家村里、包括周边的几个村,没有一个闺女愿意嫁,这女娃就硬生生的嫁过来。
好不容易,子洲那娃子的腿也好了,这贺山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这明摆着是惹事儿嘛。
还挑了一个不软的柿子捏!
……
与此同时,贺跃进的家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村民们注意到了唐苏雅拖着贺山走过村子里的动静。
一传十、十传百的,个个都来凑热闹了!
大家一听这情况,就更清楚,贺山这回惹毛了唐苏雅,否则人家也不会如此狠厉。
“子洲他媳妇啊,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贺跃进看着贺山还在淌血的胸膛,把衣服前襟都浸透了,面前一大片血红色。
虽然也觉得唐苏雅下手狠,但更多的还是头疼,痛恨着贺山这不知悔改的样子。
贺家村咋出了这么个败类?
这还怎么跟别的村子竞争“十佳和谐好村子”的荣誉啊!
“贺村长!今天要是我婆婆再晚回来一步,我就要遭遇不好的事了,大家伙给说说,我刚才提的建议过不过分?”
唐苏雅不急不慌地说道,那张清丽无双的脸,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平静,而是多了一丝严肃。
她决不能退缩,周围的人都不是当事人,没有那种亲身的经历,他们也无法理解自己心里的恐惧!
唐苏雅不管会不会有人反对她,这一次,她依然不会手软。
贺跃进和刘大梅还有门外站着看热闹的村民们气得都笑了,大家纷纷指着贺山,大声地嚷嚷着:
“畜牲,猪狗不如……”
一群人打抱不平的骂了一阵子。
但是,村子里面有些人嫉妒唐苏雅长得好看,又嫁给贺子洲那样不错的小伙子,于是,有人不甘心地起哄道:
“贺子洲那娃子又不在家,这乡里乡亲的谁知道是不是这女娃耐不住寂寞勾的贺山?”
这时,事情的矛头又指向唐苏雅,大家纷纷瞟了瞟站在院子中央的唐苏雅。
好多大老爷们脸上带着错愕,不过,随即更多的是审视。
这话说得也不错啊!!!
瞅瞅这贺子洲的小媳妇儿,长得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会勾男人的!
……
唐苏雅看到村子里的男人们直直的盯着她看起来,脸色立马是一黑:
“那贺山的品行,在村子里,想必大家比我这个外村人熟悉吧,怎么,贺子洲出门挣个钱,就成了我耐不住寂寞了?”
唐苏雅随即就抬起手臂,把大刀对准了男人的裤链。
贺跃进觉得唐苏雅这做法,实在是太过凶狠,把一大片的老爷们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拦下道:
“子洲他媳妇啊,砍,肯定是让你砍的,砍手指中不中?这砍了那个部位,也太污秽了吧!”
“那我就依贺村长说的办,砍手指!”
唐苏雅原本的想法也就是砍手指,她要是真砍了贺山的命根子,那还不得污了自己的眼。
……
眼下,周围的人也不再出声,村长都发话让砍手指了,大家又不是傻子,这会儿再当出头鸟,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拿枪打!
“砍吧,砍手指!”
贺跃进说完,便转过了头。
他也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那血淋淋的场景。
唐苏雅抿着唇,落刀极快,就跟剁肉杀猪似的,毫不心慈手软。
一把拽出了贺山的双手,刀起刀落,“咚”的一声,迅速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