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看着远处嬉戏着的女仆们,不禁感慨万千:“多么美丽的一群少女啊,她们就像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芒....”月甩了个白眼给他,犹自哀怨道:“早知道是她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的。”蒂娜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闻声笑道:“一个对雇主怀有恶意的护卫,可是要挨鞭子的,对吧,艾布纳叔叔?”月耷拉着脑袋,目送蒂娜娇笑着走远了。艾布纳神秘的从背后拿出了一株小小的青草,笑道:“先别管她,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月定睛看去,不屑道:“不就是四叶草吗,有什么好炫耀的。”艾布纳摇了摇手指,认真说道:“我的这株四叶草,可是最初那一株。”月打了个哈哈,应道:“天上那一株?”艾布纳面露骄傲之se,他吹嘘道:“当然!”月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心却早就飘到了爱迪路荒原旁的乌托邦海域。艾布纳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一递手,将那株普通的四叶草塞到了月的手中。“诺,送给你了。”月端详了一下,直接放进了口袋。
师生二人在蒂娜的帐篷前站了一上午的岗,艾布纳伸了个懒腰,在烟雾中消失了,月司空见惯的瞟了一眼,加快了脚步,打算好好的吃上一顿。“你,对,就是你!蒂娜小姐要搬些东西,快来帮忙!”一个老女人扯着尖利的嗓子叫道。她说的不是我,她说的怎么可能是我...月在心里快速的来回默念着这两句话,脚下也是越来越快。“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老女人跳着脚,吼道。月垂着双手,无神的双眼瞄着老女人,边咳嗽边说道:“尊敬的女士,咳咳...我...咳咳咳...好像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咳咳咳....”老女人厌恶的看着月,斥责道:“瞧你那蠢样子!别让我在附近的五十米之内看到你!”
月弱弱的应着,心里却是笑开了花。他在离开了老女人的视线范围后,跑的简直都快飞起来了。但残酷的事实还是让他落了地,厨师潇洒的一抛手上的锅铲,哼着小调走远了。他哼的,应该是【费加罗的婚礼】吧。月呆呆的想着。为什么我要关心这点啊!我现在又累又饿啊!没吃的了啊!厨师的动作虽然很帅,但一点用都没有啊!月在心里狠狠咆哮着的同时,眼中冒出了诡异的绿光。
月在蒂娜的帐篷面前徘徊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抵过蜂蜜面包香气的诱惑。他谨慎的瞄了一眼,伸手掀开了帐门,一切顺利。尽管帐篷里空无一人,月还是尽可能迈着轻缓的脚步走向那座小小的梳妆台。看吧,那金se的光泽,闻吧,那动人的响起,吃吧,那....月刚要伸手把面包塞进嘴里,帐篷外突然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蒂娜怀疑的看了看帐篷四周,感觉熟悉的环境下有着无穷的古怪。她随手洒出一把灰se粉末,地面上粉末覆盖之处,明显的出现了几个清晰的脚印。这些逐渐浮现的脚印明明勾画出了一条直线,尽头赫然就是蒂娜的梳妆台。蒂娜变了脸se,飞快的走到梳妆台前,搜寻了一番后更加惊讶,这个胆大的闯入者没有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是拿走了所有的蜂蜜面包。蒂娜愣了一会,笑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废物,渣滓!闯入者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蒂娜小姐的帐篷,偷走了她的礼服!”老女人大声的咒骂着,月不时的咳嗽两声,一直点着头。艾布纳的态度就十分恶劣了,他掏着耳朵,回击道:“格温女士,你确定这件事情跟我们两个有关吗?”格温愣了一瞬,又开始疯狂的数落起他们两个来。艾布纳一脸不耐烦,说道:“听着,蒂娜的那件礼服不可能丢,不,可,能,丢。你听明白了没有?”格温早就对懒散的艾布纳看不过去了,她冷笑道:“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似乎有人说蒂娜小姐在撒谎?走吧,让蒂娜小姐来决定你们这两个家伙的命运。”
艾布纳耸了耸肩,无奈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吧。”三人一路走到了蒂娜的帐篷,蒂娜见艾布纳居然跟了过来,眼珠一转,小脸上立即挂满了笑容。她欢快的转了个圈,开始跟艾布纳诉起苦来:“哦,艾布纳叔叔!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那些似乎是我叔叔,伯父的人无时无刻不想在我手里捞些好处,他们在我身边安放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线,就等着我露出半点破绽!你说是不是这样,格温?”艾布纳看了一眼脸se灰败的格温,插嘴道:“我可怜的小蒂娜!听说我送你的月光礼服被人偷走了?”
蒂娜眼圈一红,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哭出声来:“是的,那件我最喜欢的礼服,被某个卑劣,无耻,下流的小偷偷走了!”她说着,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月。艾布纳有点看不下去了,悄悄用肩膀撞了月一下,打断了他对那些甘甜的蜂蜜面包的回忆。月匆忙的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到底是哪位不识趣的蠢人偷走了尊敬的杂..哦,蒂娜小姐的礼服呢?”说着,艾布纳也跟着郑重其事的摊了摊双手。
蒂娜在商队全员前很是痛苦的宣告自己的礼服被人偷了,她先是花了半个小时来叙述自己是多么深爱那件礼服,那件礼服又对自己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等到商队的其他成员对那个小偷咬牙切齿时,蒂娜突然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格温居然是别的家族派来的jian细,她随时都做好了准备毒杀整个商队!商队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在强烈的愤怒下一致要求当众绞死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