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正对此时出现在静水宫中的人是苏涵儿而不是苏菱衣感到不满。
说起来,今日这苏涵儿的事能出在这皇宫中,以及这苏涵儿能算计苏菱衣算计到皇宫中。
这其中,其实也是有北齐后的暗里默许的。
而她之所以默许,自然是有她的原因,那便是要通过苏菱衣来针对一直跟她不对付的萧寒绝罢了。
可如今,现下的这一计,自然也是废了。
北齐后自然也是对此不满,毕竟她移尊步来到了这静水宫中,可不是来看苏涵儿和范氏哭哭啼啼的,她对她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既然现下已经是这般的情况,她自也只能接受了此罢了。
不过一瞬,那北齐后便敛下了眸色中的寒意,但声色中却也是不可谓没染上一层冰霜地道:“做什么主?又是谁害的苏二小姐?怎么还有谁胆敢在这皇宫之中这般作恶不成?”
北齐后此时的语气中不可谓不带着不满,而范氏便是听此,却也是管不得这么多了。
她是此时必要让北齐后给她做主的,毕竟如若不然的话,如若她现在还不想办法给苏涵儿挽回一点名声的话,苏涵儿此遭必然是麻烦了!
虽说现下的情况已然是对苏涵儿不乐观,但便是能为苏涵儿挽回一些名声、那必也是一些的!
而且,凭什么现在就让苏涵儿遭罪,而那害了苏涵儿的苏菱衣就不知在哪里好过?
苏菱衣这般害了苏涵儿,她是必要将此还给她!
范氏对着北齐后磕了一头,那模样可谓是真切,言语中带了些捶胸顿足地宣泄地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妇的女儿涵儿想来便是恭谨守礼,她的名声,全北齐都是有目共睹的,现下她还未出阁,这般守礼的她,又怎会做出来跟侍卫通奸之事来呢?”
“涵儿现下之所以如此,完全是被她的嫡姐、摄政王妃给害了啊!”
范氏的最后一句话,在提到苏菱衣时,想起苏涵儿身上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可谓是恨意十足、言语宛如泣血。
北齐后听了范氏的话,对她的情绪宣泄倒是不甚在意。
只是听到她的话里牵扯出来了苏菱衣,本来那带着寒意的面色,现在倒是缓和了些许。
虽说她的面色也还是不好看,但到底不若先前那般的难看了,她对范氏道:“你说的有礼,涵儿这孩子本宫见过数次,的确是个守礼的孩子,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
又道:“你话里似是有什么意思,你且细细说道来。”
说到底,北齐后就是还是想借着苏菱衣来对付萧寒绝罢了。
虽说现在在静水宫里出事的不是苏菱衣,不过若是能在其他事情上给苏菱衣牵扯出什么罪名来,她自也乐见其才是。
不过,不管牵扯出什么罪名来,那效果必然是没有在静水宫中抓到苏菱衣通奸效果好了。
毕竟那静水宫中之事,乃是做了不少的准备的。
可惜这准备,现在都尽数落在了苏涵儿的头上。
哪怕现在的范氏是在极度的悲愤之中,对于北齐后现在的话里是有向着她诋毁苏菱衣的意思,她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
不过就算是听得出来,她现在更多的注意力也还不是在北齐后的身上,更多的自是在怎么让苏菱衣付出代价身上!不过知道北齐后现在向着她,她到底也是心安了一些。
听了北齐后的话后,范氏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涵儿原本今日一直好好地在那宴会现场,根本未做任何逾矩之事。只是在摄政王妃忽然将涵儿唤去了这宫中御花园之后,她才离开了那宴会之中。”
“涵儿和摄政王妃乃是姐妹,涵儿平日在府里也一直对摄政王妃甚是敬重,虽说摄政王妃一直待涵儿不好,前番回门,还动用剪刀刺伤了涵儿的手,但以涵儿的温谨,这番摄政王妃找涵儿去御花园,涵儿也是二话不说地就答应去了。”
“臣妇原以为这不过是两姐妹之间叙叙旧,便是涵儿跟着摄政王妃前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岂料这摄政王妃将涵儿唤去了御花园良久,也还是不见涵儿回来,臣妇先前还派了人特意来御花园找,却也是没有找到。”
“臣妇原想,原是这两姐妹许久没见了,这才聊得久了些,摄政王妃嫁入摄政王府后,涵儿也一直念叨着她。”
“岂料,岂料根本不是如此,那摄政王妃将涵儿唤离了那般久,现下来看,根本是要害涵儿啊!请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涵儿做主啊!”
说着说着,那范氏便是说得声泪具下,那般泣诉的模样,倒真像她是个被害得多么凄惨的受害者、真像她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般。
事实上,虽说那范氏本就参与了害苏菱衣,现下便是这苏涵儿这般,那也是她和范氏有所余辜。
但事实固然是这般,在范氏的心里可不这么想。
她只觉得,不管前因是如何,倘如现在在这静水宫中出事的是苏菱衣,也便是苏菱衣活该如此,她也必会因此而幸灾乐祸。
但现在在这静水宫中出事的是苏菱衣,那事情便似变得甚是不一样了。
事情那便就变得苏涵儿和她成了受害者,而她恨苏菱衣也是应该的,她言语中那种由恨意带来的真实张力,倒也是十分地明显。
而众人在听得范氏的这般泣诉之后,倒也对此皆是议论纷纷。
“原来苏二小姐根本不是自己在这静水宫中通奸,她这是被摄政王妃害的啊!”
“如果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