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的话让衙门内外全场哗然,叶家遗孀之中除了叶薛氏外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欠下巨债是叶家对韩梅轩生疑的起因,闹了半天竟然是叶青所为!白白的冤枉了韩子谦死在了牢里,这一切原来都是叶家做的孽啊……
长生厉声大喝道:“裘县令!叶青现已承认是他欠下风月楼的银子,那韩家意图侵吞药铺的生意的憶想恐怕是有人强加妄猜的吧!”
裘仁海拍案恨声道:“这个……这个本官是被那恶妇伪证所蒙蔽,风月楼的老鸨子指证韩子谦实在是让本官难以判断……”
长生大步走到了衙门口高声喝道:“诸位乡亲静一静,叶韩两家人命官司就是从那风月楼而起。叶家大少爷在风月楼中一掷千金竞选花魁欠下了巨债,但是叶家门风森严定然是不会替其还债的。所以叶青才会赶赴嘉兴府请韩子谦向叶薛氏借银子,韩子谦是情面难辞在帐簿上写下了借据。叶薛氏,究竟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叶薛氏无力道:“这……这……这我起先哪里知道啊,是子谦半年之中前前后后借去了一万两银子。我跟老爷都是担心他误入歧途,我家老爷发现子谦借了银子去了风月楼人就气病了。我是在老爷过世后才知道是我那畜牲在做怪,可是我这个做娘的要是不帮他那……”
长生追问道“你就是为了帮他才用铜杵杀了姚新珍对吗?你们母子二人看到药铺的生意日渐好转又打算着除去韩家对吗?”
叶薛氏急声道:“不是啊,青儿是和我说过想等药铺的生意好了后找个买家把整个药铺都卖出去。可是那是叶韩两家的祖产啊,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他啊!没想到在数月之前宅子里会闹鬼,几个姨太太都说是老爷死的冤枉八成是韩梅轩用药所致。民妇怕姨太太们会知道叶青欠债之事,只能是昧着良心说子谦借银挥霍的事……”
风月楼里的老鸨子脸色徒然大变道:“叶大奶奶,你……你这是把我给坑了啊……叶少爷说都已经事情办妥了才让我说是韩子谦欠的银子啊,你如今这么一说就把风月楼给害惨了啊。”
“呔!大胆恶妇你们原来早就是串通一气,叶薛氏你身为叶家原配正室却暗中勾结风月楼老鸨子颠倒黑白。本官现在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害死了叶天民,以你这么歹毒的手段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裘仁海铁青着脸喝道。
叶薛氏大叫道:“冤枉啊,大人明查啊!民妇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我家老爷,民妇就是自己死也不愿老爷出事啊!民妇嫁入叶家心里都是以老爷为尊,青儿犯了错民妇不忍他在叶家无立锥之地才会帮他……”
四姨太许氏冷言讥讽道:“哟,大姐啊,你可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啊!叶家上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说你们母子啊,叶青可是叶家的长子啊!我们这些个姨太太们只有巴结他还来不及呢,要是早知道是他花的银子打死我也不敢去查帐簿啊!二姐,三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二姨太王氏连忙掩口道:“老四啊,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家和万事兴,老爷的冤魂还未瞑目。你要是觉得还不闹心就继续和大姐斗嘴巴,只有查清了老爷的死因才是正经啊!”
四姨太许氏不服反驳道:“哼!是我在闹心吗?既然不是韩梅轩贪了铺子的钱财那老爷的死就蹊跷喽,韩爷的药老爷服用后也不是十天半月了。二姐啊,你说会不会是另有其人害了我们老爷啊。四房姨太太之中平素老爷是疼二姐的,偏偏是老爷神智快清醒了就突然间……呜呜呜……呜呜呜……”
长生惊声一声厉喝道:“都别吵了,裘县令我要去叶家查探下。若真是叶天民的冤魂不散,我定能问明到底是谁害了他。叶家的几位姨太太和韩家夫妻俩我想先将他们留在此处,等我探明之后叶家的案子自然是会有分晓……”
堂上跪着的叶家遗孀疾声喝道:“大人啊,这个万万不可啊!叶家在湖州府也是大户人家,绝不能是让个陌生人随随便便进出啊。若是家里短了什么东西,裘大人你能做保吗?”
裘仁海一翻怪眼道:“大胆,你们想恐吓本官吗?不过本官也知道叶家是名门大户,可是如今叶薛氏溺子而行凶杀了姚新珍。虽然姚新珍家人没有投状纸,但是本官是不会轻易纵容叶薛氏的。至于好汉要查探叶家不如是由本官派出衙差与他同去,若是他敢见财起异就……”
长生哈哈大笑道:“裘县令你多虑了,莫说是一个叶家了。要是我想去什么地方你们有人能够拦住我吗?也罢,我就让你的人跟着我同去。省的到时候你们又有了说辞,在场的乡亲都来为我做个见证。我必定会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县衙,但是如果县太爷但敢伤在场一人我绝不会放过他!”
裘仁海朝着两列衙差喝道:“你们几个带着好汉去叶家看看,招子都给我放亮点别惹好汉生气了啊!去吧,日落之前一定要回来……”
衙差们皱了皱眉头接过令签就带着长生出了衙门,看客之中有着好几些人一路随行长生而去。
长生走到中途突然高声喝道:“我知道你们是裘仁海派来想杀我的刺客,你们要是感觉身上的骨头能硬过青石牌坊就尽管来试试。裘仁海杀了我是讨好楚月啸,你们的命只有一次。我不想妄开杀戒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我会在日落之前回衙门找裘仁海。”
身后跟着的衙役苦着脸顿时就傻了,局促不安的看了看头顶四周